“仲叔,王爺,請您們也帶奴婢離開吧。”又是好幾個人跪倒在地上。
李仲看了她們幾眼,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道:“各位實在是對不起,你們的去留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彼膊贿^是王府的管家而已,應(yīng)該李寬是王爺,倘若當(dāng)初她們要離開的話,只要李寬點頭,還是能夠放任她們離去,可是如今李寬不是,他也沒有這個權(quán)利做這樣的主。
“王爺,奴婢求求您了,求求您讓小翠跟著您吧,奴婢給您磕頭了,求求您讓奴婢跟著您,奴婢就是當(dāng)牛做馬也愿意。”小翠哭著不停地磕著頭說道。
“爹?!崩钜酪腊蟮睾傲艘宦暋?p> 李寬眨巴眨巴了眼睛,看著面前一群渴望自由的人,他也沒有那個辦法,如今一入奴籍,想要更改太難了。像是這些人都基本上都被納入到宮廷里面,大部分生死皇家的人,死同樣是皇家的鬼,子子孫孫同樣都是,想要出去,除非等到老的時候,要不然很難走出去,它的嚴(yán)格程度要遠(yuǎn)遠(yuǎn)高于其他的賣身契。
李仲看了一眼小翠,將目光看向陳管家。
陳管家笑了兩聲,道:“這個問題不大,小翠也是一直照顧王爺,待一個人走,想必也沒有問題?!?p> “如此麻煩你了,小翠的贖身錢,我來出。”說完李仲從懷里面摸出了一錠銀子,遞給陳管家。
銀子雖說如今不是通用的貨幣,但是也被列為了貴重財物,可以進(jìn)行兌換銅幣,一錠銀子是完全足夠抵得上小翠的贖身錢銀。
“多謝仲叔,多謝仲叔,多謝王爺,多謝王爺,多謝陳管家?!毙〈淠ㄖ樕系臏I水說道。
“行了吧,別哭了,難看死了,快點去收拾一下東西,不該帶的東西就別帶了,我們在王府外邊等你,快一點?!崩钜酪婪艘粋€白眼說道。
“奴婢這就去收拾。”小翠站了起來,向住處飛奔了過去。
對于其他哀求的人,李仲也是無奈地看了一眼,實在是無能為力,拿了小翠的賣身契,抱著李寬就出了王府的大門。
稍等了片刻,小翠換上了粗糙的布衣,飛奔了出來,對著李仲感激地行了一禮。
李仲看了一眼楚王府的大門,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看著懷中抱著的李寬,笑著道:“走?!?p> 李寬頷首了一下,看了一眼楚王府的大門,心中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他穿越的福利竟然就這樣云消霧散了,昨天還慶幸穿越成王孫貴胄,現(xiàn)在倒好,一貧如洗,還得靠著別人來養(yǎng)活,他真是虧死了。不過手里面還有兩千塊,在淘寶商城里面購買銀塊還是能夠買一些,放在普通的老百姓家,就是一輩子也賺不過來的財富。
說是這樣說,要是讓李寬買在商城里面買銀子,他肯定不會做,買那玩意不如買一套玻璃酒具,一套估計都能夠讓他家財萬貫。
在李仲的懷里面伸了一個懶腰,咋樣,這日子都能夠過下去,也就是少了一份特權(quán)而已。對于這份特殊的權(quán)利,李寬還真是舍不得,這又不是現(xiàn)代,現(xiàn)代無所謂,可是這古代的話,想要過得舒服自在一些,還是手里面有些特權(quán)比較好。
不過伴君如同伴虎,也同樣有危險,而且李世民看他的目光李寬也感覺出來,沒有絲毫的感情,伴在他的身邊,他的日子恐怕更加不好過。如今這樣其實也不錯,關(guān)鍵就是怕被人欺負(fù),但是想一想應(yīng)該不太可能,就像是李仲說得一樣,就算他是平民了,他依舊流著皇家的血液,在這長安城的一畝三分地當(dāng)中,想必也沒有人會欺負(fù)。
手中的兩包被小翠拿過去,李依依一蹦一跳的走著,滿臉歡喜地問道:“李寬,你是怎么說服太子殿下的?”
李寬笑了一下,道:“就這樣說服的,還能怎么說呢。”
“你詳細(xì)說一下?!崩钜酪勒f道。
李仲笑著道:“說說,仲叔也想要聽聽?!?p> “就是上來就說我想要去外家,他說我外加沒人了,我說還有一個姑婆在,他不愿意,他說我心眼多,我就將拖著皇爺爺賞賜的東西放在他桌子上面。然后他就說皇爺爺為我絞盡腦汁謀劃出路什么的,說我辜負(fù)了皇爺爺?shù)囊黄嘈?,說不肯放過我,說我的存在是李家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后來我就和他談條件了,我說了一些氣他的話,他就放過我的,讓我這輩子都別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p> “那你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呢?”李依依連忙問道。
“磕著了,跌倒了磕在桌子角上面,好在沒有破。”李寬伸手摸了摸額頭,吸了一口氣,真是疼死他了。
李仲摸了摸李寬的頭,面帶絲絲地微笑,雖說聽著感覺沒有什么,但是他也知道肯定是萬分的兇險,心里面還是微微有些擔(dān)憂,希望此事就此了結(jié),只要李世民登基為帝,宣布了太子人選,那個時候李寬算是徹底安全了下來。
李寬一只手環(huán)繞著李仲的脖子,好奇的打量著屬于如今這個時代獨有的都城。
寬廣的街道都是一整塊青石鋪墊而成,人流川息不止,一副悠閑姿態(tài),和現(xiàn)代忙碌的生活有著鮮明的對比。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在威風(fēng)之中飄蕩的各色旗幟,沒有電視當(dāng)中看起來雕龍畫柱精美,呈現(xiàn)給人的是一種大氣端嚴(yán)。販夫走卒挑著擔(dān)子,沿著街道不停的叫喊著,店鋪外邊的小二哥面帶微笑,迎來送往賓客。
不過在這悠哉的氛圍當(dāng)中,一隊隊穿著嶄新盔甲,手拿兵器,面無絲毫表情巡邏的將士們,給這一份悠哉的氣氛當(dāng)中增添了絲絲地壓力。
李寬皺了皺眉頭,感覺他和周圍的環(huán)境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微微晃動了腦袋。
“怎么了?”李仲低聲問道。
“頭昏?!崩顚捇氐?。
“閉上眼睛睡覺,今天起來早了,又折騰到現(xiàn)在?!?p> “睡不著,仲叔,咱們家在那塊?”
“就在東市?!?p> 李寬“哦”了一聲,道:“遠(yuǎn)嗎?”
“還有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就到了?!?p> “嗯,對了,仲叔,還得買一些紙張,我得將東西畫給他?!?p> “好,等回家里面仲叔就去買,先送你回去歇著。”
李寬“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