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人,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但既然隨身帶著靜心養(yǎng)神的藥物,那就說明此人經(jīng)常心緒不寧。”楓子酌捏了捏下巴,“不過……這也要看是長期還是短期??!”
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幾味藥:“看這個,應(yīng)該是長期心緒不寧,而且頗為嚴(yán)重。”
“那可有辦法醫(yī)治?”
“醫(yī)治?”楓子酌挑了挑眉,“你是指根治還是暫時壓制?”
“聽你這話……似乎……”
“想要根治,幾乎不可能,只能用藥壓制,不過藥效有限,而且時間長了……”楓子酌搖了搖頭,“一旦失了藥效,那就真的無力回天了?!?p> “哎!你這哪兒來的?”楓子酌來了興趣,“這配藥的人醫(yī)術(shù)不輸于我,甚至在我之上?!?p> “是嗎?”臨寒淵想了想,道:“就上次新軍考核,最拔尖的那幾個,我也不記得名字,你自己去找吧!”
“你這……”楓子酌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算了!我也不說什么了!”
楓子酌站起身,也沒打招呼,就直接出去了。
臨寒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默默思索著什么。
敵軍想要進(jìn)攻有兩條路,一是漠河,一是峽谷。
漠河適合大軍行進(jìn),但無法隱藏蹤跡;峽谷可以隱藏蹤跡,也適合偷襲,但不適合大軍行進(jìn)。
以往來說,敵軍會兵分兩路,同時行進(jìn)。而且,我軍一定會提前做好防備。
但這一次,敵我雙方兵力懸殊,敵軍若是強(qiáng)攻,勝算反而是最大的。
但是,三國連兵不代表這三國內(nèi)部團(tuán)結(jié)。他們現(xiàn)在估計還在商量計策,誰都不想當(dāng)那炮灰,都想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一點,倒是對北黎有利,如果利用的好了,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三年前,東臨、南武兩國攻打北黎,且不論結(jié)果如何,這三個國家都實力大損,反而是西祁,什么都沒做,卻成了最大的獲利者。
這蕭青越還真是不簡單啊!
煽動另外兩國攻打北境,不論成敗與否,都可以同時削弱三個國家的實力。
如果這三個國家能斗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那就再好不過了,西祁就只用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了。
還真是好算計?。?p> 根據(jù)之前探查到的,東臨、南武兩國兵力加起來大概八十萬。
而西祁,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準(zhǔn)備的,一直在大肆屯兵,如今兵力已經(jīng)超過七十萬。
五十萬對一百五十萬,還真是勝算不大。
以一當(dāng)十的畢竟是少數(shù),以一當(dāng)百更是少有,大多數(shù)人還只是普通人。
除非能短時間內(nèi)提升軍隊整體實力,但是這并不容易。
不到最后,他不想用那個方式。
那樣代價太大了!
但如果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刻,那……不得不用!
希望不會到那個地步。
三國聯(lián)盟并不牢固,如果能拉攏其中一個,或許可以渡過此劫。
西祁為領(lǐng)頭,是不可能放棄攻打北境的,那就只有從另外兩國入手。
東臨國君趙厲仁性情暴虐,腦子也不夠好使,估計會被蕭青越吃的死死的。
南武國君尤易謙為人謙和,溫煦有禮,但是卻不如表面這般謙和溫馴,這樣的人最會盤算,他不會看不出蕭青越的打算。
臨寒淵微微頷首,心中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