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嫂子
三人跑到山頂?shù)臅r候,自然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譚大嫂子瞅著空落落的山頂,問道:“人呢?”
大郎四處看了一圈,然后指了某個方向道:“娘,我估計表妹順著這條了走了?!?p> 譚大嫂子看看稀疏的叢林,深吸一口氣,趕緊跑過去,也不知道那人跑多遠了,究竟是不是那丫頭。
譚然一路盡量注意著周遭的環(huán)境,就怕一個不小心,再遇著什么人,萬一對方起了歹心,她現(xiàn)在可真是沒有還手的力氣了。
只是跑著跑著,隱隱聽得一陣腳步聲,她回頭一看,當前一個婦人快速的奔跑過來,后面跟著剛剛碰著的兩個少年。
靠,居然是回去搬救兵!
譚然心里極度鄙視那兩個少年,剛剛見面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轉(zhuǎn)而就去喊了個身強力壯的來,果然,看起來無害的都是狠毒的,早知道,剛剛拼死也要解決他們!
她心里一面暗自吐槽著,腳下的腳步更是拼盡了全力往前跑去。
只是多年沒有什么鍛煉的閨閣小姐的身體,和常年勞作的婦人身體到底是不可比的,譚然本就是趕了一天的路,渾身上下都沒什么力氣了,到最后,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
她的手摸上腰間的刀,昨晚出門的時候順帶去寺廟廚房撈了件防止山間野獸的,沒想到也要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要用來對付人。
她驟然停下腳步,已經(jīng)無法跑動了,雙眼死死的瞪著追過來的人。
追上來的婦人也是氣喘如牛,暗道,這小崽子還真能跑,一點子都不弱于山村長大的小子啊。
待看到正面,呵,真臟啊。
大郎跑過來,指著譚然道:“娘,就是她!”
譚然笑了笑,道:“幾位,你們這是何意???”
“你跑啊,不是能跑嗎,老娘告訴你,你今兒個跑不了了!”譚大嫂子喝罵道,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人腰側(cè)的干糧袋子,瞧著上面的花樣正是自己繡的,心里也就確定了這真的是那個跑掉的人,她是個火辣脾氣的,只瞧著這孩子把自己作成這個慘樣子,心里就一陣怒氣,不管不顧的就先教訓一頓。
譚然嘴角僵了僵,瞧見后頭那小子也要追上來了,到時候一對三可討不了好,也沒說話了,趁那婦人不注意的時候,菜刀出手,瞧準那婦人胳膊,一刀砍過去。
她想的好,先把這婦人弄殘了,沒有戰(zhàn)斗力了,再去對付那個高個子少年,只是瞧著那高個子少年一身蠻力,倒是不好對付。
只可惜的是,婦人常年勞作,身體靈活,菜刀到底不適合遠攻,從她跑過來的時候,婦人就看清了她的意圖,很輕易的就避過去這虎虎的一刀,然后五爪像鷹爪一般,死命的抓住少女的胳膊,一把揪下少女身上的干糧袋。
“這個你是從哪里來的?”
譚然瞪著這個袋子,哪里來的,自然是從譚大舅那里拿來的。
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三人,如果瞧的仔細的話,高個子少年和譚大舅還真的有點像!
這到底是什么緣分,莫不是遇見了大舅一家人?
那婦人瞧見此人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估摸著這人應該是沒找錯,然后又是一頓火氣上涌,剛剛那一菜刀可真是唬到她了,她可瞧著真切呢,這丫頭是真的要過來砍她呢,新舊怒氣交雜,她把譚然兩只手緊緊的抓住,一撩的袍子下擺,一巴掌狠狠的打向她的屁股。
一下接著一下,嘴里還罵道:“我讓你這個不省心的跑,你一個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被人賣了,被野狼叼了去都不知道,你還跑,我打死你這個不省心的小娘皮!”
譚然被打第一下的時候完全懵掉了,她受過冰天雪地冰錐刺骨的嚴罰,受過暗堂里皮鞭打的血肉模糊,魂魄更是被困在大陣里,雷電雨火整整鞭笞了四十九日,她都能忍下來,唯獨沒有被人打過——屁股!
她又氣又急,想著她好歹也曾經(jīng)是名動一方的人物,今兒個居然要被一個婦人像打小孩子一樣打屁股,真真是氣煞她也,心下氣急,加之身子太過疲累,一口氣沒上來,居然暈過去了。
這要是她醒來后知道自己這個德行,恐怕要丟臉的再暈一次。
兩個少年首先看到譚然暈過去,急著道:“娘,娘,別打了,表妹暈過去了。”
譚大嫂子把人翻過來一看,果然暈了,連忙探了探鼻息,還好,沒打死。
大郎埋怨道:“娘,表妹是個女孩子,你可不能像打我和弟弟一樣打她呀?!?p> 譚大嫂子眼睛一瞪,道:“打死拉到,也是個不省心的?!?p> 兩個少年迫于老娘淫威,不敢辯駁,還是大郎背上譚然,幾人往山下走去。
洛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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