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形顧紹宗這么多年來實在是見的多了,也不怎么在意,看著他走了的出去,才站了起來,去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蘇嫵一大早就起來洗漱,才將雪花膏涂好,正在描眉,就見到小蘭走了進(jìn)來,“小姐,三爺來了?!?p> 蘇嫵連忙連忙放下手中的眉筆,“這么早?”
她們早上九點才上課,現(xiàn)在不過才六點半,這里到他們學(xué)校即便是步行也不過才四十分鐘。
他怎么來的這么早?
小蘭臉上掛著笑,“三爺說過來跟您一起用早飯。”
蘇嫵這些天都是早上過去跟顧紹宗一起用早飯的,今天早上擔(dān)心來不及還專門早起了一會兒,誰知道他居然先過來了。
“那咱們下去吧?!碧K嫵說道。
小蘭瞅著她的臉直笑,“小姐,您還有只眉毛沒畫呢!”
蘇嫵轉(zhuǎn)過臉看了一眼鏡子,“呀!”
連忙用手捂住沒畫的那半邊眉毛,“差點給忘了,小蘭,你先告訴顧哥哥一聲,我馬上下來?!?p> 這世上敢讓顧紹宗等的人沒幾個,但蘇嫵就是其中的一個,顧紹宗不僅愿意等她,還甘之如飴。
聽了小蘭的傳話,顧紹宗點了點頭,“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時候還早,讓她慢慢來,不要著急?!?p> 小蘭就知道三爺對她們小姐是不一樣,連忙應(yīng)了聲是,給顧紹宗端了杯茶并拿了份報紙過來。
蘇嫵得知顧紹宗在樓下等著,便不敢再墨跡了,畫好了眉便拎著書箱下了樓。
顧紹宗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報紙,一縷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jìn)來,剛好射在他的身側(cè),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顧紹宗聽見動靜,放下了手中的報紙?zhí)ь^看去,對著蘇嫵露出了笑容來,“阿嫵,早?!?p> 蘇嫵今天要去上學(xué),便換了身學(xué)生裝,一頭秀發(fā)也被編成了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看起來比前兩天更帶了幾分稚氣。
蘇嫵這些天也跟顧紹宗熟絡(luò)了起來,知道他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好,便拿他當(dāng)親哥哥看。
“顧哥哥早?!?p> 顧紹宗嗯了一聲,轉(zhuǎn)頭對著小蘭說道,“可以讓人擺飯了?!?p> 吃過了早飯,顧紹宗帶著蘇嫵上了車,一直到車子駛出了顧家大宅,蘇嫵才奇怪的問了一聲,“顧哥哥,不用等顧小姐一起去嗎?”
“她有專門的人送她上學(xué),不用管她,下午的時候我同她說一聲,你們兩人一同回來?!鳖櫧B宗答道。
蘇嫵也知道他工作繁忙,能抽出時間來送自己上學(xué),辦手續(xù)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又怎么敢要求太多?
“好?!?p> 車子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抵達(dá)了蘇嫵所在的惠蘭女子高中,這還是顧紹宗第一次來。即便是顧雅婷在這里讀了三年的書,他也從來沒有踏足過一次。
他下車看了一眼掛在外邊的招牌,見到上面寫著惠蘭女子高中幾個大字,他側(cè)過臉對著身邊的蘇嫵問道,“是這里了嗎?”
蘇嫵看著學(xué)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也是一陣恍惚,才不過三天不來,便恍如隔世。
直到聽到了顧紹宗的問話,她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對,就是這里了。”
“那走吧,帶我去見你們老師?!?p> 顧紹宗已經(jīng)是蘇嫵的監(jiān)護(hù)人了,甚至連戶口都挪到了他們顧家。
別說什么北城落戶不容易,顧家長有的是辦法。
蘇嫵家里突然遭此變故,他們老師也很擔(dān)心。
蘇嫵是一位十分聰明的女孩子,也是老師的得意門生,如果因為家庭的原因,沒辦法繼續(xù)讀書,他一定會很遺憾。
蘇嫵將顧紹宗帶去了老師辦公室,顧紹宗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溫柔的說道,“你先去上課吧,我去見見你們老師?!?p> 此時已經(jīng)快九點了,作為一個好學(xué)生,當(dāng)然沒有遲到早退的壞習(xí)慣,聽了他這話見到老師辦公室已經(jīng)近在眼前,就應(yīng)了一聲好,朝著教室走去。
顧紹宗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耳邊傳來一陣上課鈴聲,蘇嫵小跑了起來。
顧紹宗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還真是個孩子。”
他帶著阿肖來到了蘇嫵老師的辦公室,門大開著,顧紹宗可以看見一個男人老師正在批改作業(yè)。
出于禮貌,他還是敲了敲門。
于老師聽見聲音抬頭去看,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外,他身量很高,感覺稍稍一抬頭就能碰到門框似的。他身穿一身筆挺的西裝,一頭短發(fā)被整齊的梳在腦后。
“請進(jìn)?!鳖櫧B宗聽見他說道。
他走了進(jìn)去,阿肖在門外等著。
于老師站了起來,看著顧紹宗問道,“請問您是……”
顧紹宗客氣的跟他問了聲好,“您好,我是蘇嫵的哥哥,也是她現(xiàn)在的監(jiān)護(hù)人,我叫顧紹宗。”
于伯謙就是再孤陋寡聞也不至于沒聽說過顧紹宗的名號,他愣了一下,還在心中納悶,蘇嫵有這么個哥哥?以前沒聽她說起過???
如果是別的富家子弟前來,于伯謙可能還會認(rèn)為人家是貪圖蘇嫵年輕貌美,但是顧紹宗不一樣,顧紹宗可是他們北城出了名的正直且不近女色。
于伯謙請他坐下,又拿了洋瓷茶杯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才說道,“顧三爺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顧紹宗站起身,雙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茶缸,說道,“我這次來是為了阿嫵來的,她父母才去世不久,對她的影響很大。我跟我家里人經(jīng)過商量決定,還是讓她回家里住,這樣我們也能更好的關(guān)心她?!?p> 顧家在哪里,恐怕全城就沒有人不知道的,他們占據(jù)了整個北城最好的地段,距離學(xué)校并不遠(yuǎn)。
于情于理于伯謙都沒有理由拒絕,他也擔(dān)心蘇嫵的身心受到了打擊,作為一個教師,他也不愿意一個好學(xué)生就這樣耽誤了,便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一邊說著,一邊嘆了口氣,“唉,這孩子也是可憐,原本好好的一個家,怎么說沒就沒了呢?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生做出這種事,希望警署趕緊捉拿兇手,好還蘇家夫婦一個公道。”
他這話其實也是說給顧紹宗聽的,顧家有多少能耐,大家都心里清楚。而警署一天有那么多人報案,如果真沒人從背后盯著,這案子到了最后,八成就不了了之了。
傾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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