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跳動異常的心,這才平靜了下來。
她從車子里出來,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劉海,才對著阿肖說道,“阿肖,顧哥哥睡著了,你將他送回去吧?!?p> 一直作壁上觀的阿肖這才走了過來,打算將顧紹宗背回去,可是他才剛一碰他,人又醒了。
最后還是顧紹宗自己走了回去,還不忘告訴蘇嫵,她的房間就在他的對門。
汀蘭苑雖然名字聽起來古色古香的,但實際上它就是個歐洲建筑風(fēng)格的公館。上下總共三層的,顧紹宗住在二層,當(dāng)然蘇嫵也在二層。
蘇嫵的房間小蘭都收拾好了,這個屋子比起她在顧宅的小洋樓當(dāng)然要稍稍小一點,但是這里的東西都很新潮,估計整個北城最好的舶來品都在這兒了。
蘇嫵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根本就不用她管,她想了想,還是對著小蘭問道,“小蘭,廚房在哪里呀?”
她可沒忘顧紹宗的話,這里是沒有下人的,也沒有做飯的廚娘。可是他喝醉了,如果不喝醒酒湯的話,明天起來可能會頭疼。
雖然他對自己有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但是功過相抵,她還是決定洗手為他做這一碗湯羹。
小蘭還以為她餓了,便說道,“小姐,您可是餓了?想吃什么?奴婢去給您做?!?p> 雖然她從小學(xué)的是貼身侍女的活計,但是也不至于連飯都不會做,只是廚藝不能跟原本府上的大廚相比罷了。
蘇嫵搖了搖頭,“我不餓,只是顧哥今日醉了酒,我尋思著去給他做碗醒酒湯?!?p> 這回小蘭就不跟她搶著干了,若是回頭讓三爺知道是因為自己他才沒喝上小姐親手熬的湯,不把自己打包沉了這碧水湖才怪呢!
“廚房就在樓下,奴婢這就帶您去?!毙√m十分識趣的說道。
做好了湯,蘇嫵可沒孟浪到闖顧紹宗的房間。因此,她叫了阿肖過來,將手中的湯遞給了他,并叮囑他一定要讓顧紹宗喝下去,這才打了個哈欠回了自己的屋子。
也許是今天累了,蘇嫵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第二天依舊是個周末,蘇嫵起了個大早,睜開眼睛還愣了一下,才接受了自己已經(jīng)搬了新家這個事實。
她揉了揉眼睛,換了身衣服下了樓。
小蘭正拿著抹布擦桌子,見到他下來了,連忙跟她打招呼,“小姐,您醒啦,奴婢這就給您端熱水去。”
伺候著蘇嫵洗漱了之后,她才問道,“小姐,您是現(xiàn)在用早餐,還是等三爺一起?”
蘇嫵愣了一下,“顧哥哥還沒起嗎?”
小蘭點了點頭,“嗯,三爺昨兒喝了酒,許是也累了?!?p> 蘇嫵也能理解,醉酒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只是平日里他都起得早,她一時間沒想到這一茬。
“那等顧哥哥醒了一起吃吧?!?p> 蘇嫵百無聊賴,從臥室里將自己之前收的一個拼圖找了出來,擺在寬大的茶幾上。人蹲在茶幾前,手臂墊在下巴下邊,一邊思索一邊從里邊找出來兩塊試圖拼在一起,可以說形象全無。
顧紹宗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這一幕。
他見過她端莊大方的樣子,也見過她古靈精怪的樣子,可類似這種不拘小節(jié)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更加接地氣了,并不像之前那樣,仿佛天邊的云彩一般,似乎隨時都能飄走。
“阿嫵?你在玩什么?”
他的聲音還帶著些宿醉以后的沙啞,倒是比平時更加惑人了幾分。
蘇嫵正在認認真真的尋找能跟手中的這塊拼在一起的拼圖,忽然聽到了背后的聲音,連忙回過頭去,見到顧紹宗穿著一身睡衣,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
她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些不雅,連忙站了起來,卻因為早上沒有吃東西,要蹲得太久,起得過猛,有些眩暈。
顧紹宗見她晃了兩下,臉色一變,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臂,“阿嫵,你怎么了?”
蘇嫵深呼吸了兩口氣,這才感覺好了些,她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起太猛了?!?p> 顧紹宗松了一口氣,之前周老說過她有些氣血兩虛,還是得好生調(diào)理,看來家里還是得有個廚子,待會兒得讓阿肖再請一個回來。
“沒事就好?!彼贿呎f著,一邊見蘇嫵站穩(wěn)了,這才抽回了手。
蘇嫵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不好意思的說道,“顧哥哥,你醒了啊。”
顧紹宗點了點頭,“嗯,還沒謝過阿嫵的醒酒湯?!?p> 他昨晚得知是蘇嫵親自給他熬的醒酒湯,他不僅將阿肖端去的那碗喝的干干凈凈,就連鍋里的都全喝了。
他們家小姑娘親手為他熬的,若是不喝干凈,豈不是辜負了她這一番心意?
天知道他這番行為落在阿肖眼里,簡直癡漢到?jīng)]眼看了。
這醒酒湯對于蘇嫵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不過是在他喝醉酒的時候,給他送了一碗醒酒湯,這有什么好謝的?
她搖頭,“顧哥哥這就見外了,哪里用得著這么客氣?”
對于她來說,顧紹宗現(xiàn)在就是她的親人。
但是這話聽在顧紹宗的耳中就不一樣了,不用見外?這么說她是把自己當(dāng)成他內(nèi)人了沒錯吧?
內(nèi)人?不錯,不過不是賤內(nèi),她一定會是他的愛妻。
雖然心中想了許多,但顧紹宗都沒有說出來,他又看了看茶幾上亂七八糟的一堆,問道,“這是什么?”
蘇嫵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就說道,“這是一副拼圖,一個同學(xué)的兄長送她的,又被她轉(zhuǎn)送給了我,此前一直被壓了箱底,還是昨天收拾行李的時候我才想起來?!?p> 顧紹宗從這一段話當(dāng)中敏銳的鎖定了“兄長”二字,從男人的角度來看,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p>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拼圖,而后說道,“阿嫵可用過早餐了?”
蘇嫵搖了搖頭,“還沒有?!?p> 小蘭也連忙補充道,“小姐說要等您一起吃呢!”
傾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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