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們兄弟幾人在外邊,大家一起等著看好戲豈不是更好?
出于這種想法,陳度鏞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也是,那就麻煩喬老爺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喬家三個兒子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原本在事情敗露之后,他們也是怪過自己父親的,本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招惹顧紹宗。這不,連他們?nèi)叶歼B累上了。
但是這次他們父親的做法也讓他們兄弟幾個心中的怨言稍稍減輕了些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他們在外邊一定會想辦法救父親的!
喬老爺子看著他們?nèi)齻€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一聲不吭,心里頓時涼了些許,這些兒子都是上輩子造的孽……
不過也是,他們幾個是什么德行,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自己幾個兒子一眼,就對著陳度鏞說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讓他們回去,咱們走吧?!?p> 陳度鏞也沒跟他客氣,親自給他戴上了手銬,然后對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喬老先生,那就請吧!”
站在他身旁的警衛(wèi)十分有眼色的打開了車門,喬老爺子也沒有再廢話,直接彎腰鉆進(jìn)了車?yán)铩?p> 陳家老爺子陳德平被逮捕,第二天果然就上了《北城早報》。
顧紹宗坐在林嘉豪的店里悠閑的喝著早茶,林嘉豪就坐在他的對面,雖然依舊是原先那副打扮,但看起來卻到底成熟穩(wěn)重了些,再不是原本那副少不經(jīng)事的模樣。
他手中拿著報紙,對著顧紹宗問道,“三爺,你看新聞了嗎?喬德平被逮捕了!這陳度鏞可算是硬氣了一回,居然敢對喬德平下手?!?p> 相對于他的驚訝,顧紹宗則要淡定的多,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又將茶杯慢悠悠的放回到桌子上,才說道,“喬家也是時候沒落了?!?p> 顧紹宗遇刺的事情《北城早報》上并沒有詳細(xì)寫出來,大家都只是知道在法門寺山下發(fā)生了一起打斗事件,事件的主人公是誰,卻并沒有人知道。
再加之凈慈大師去世,一時間法門寺的香火就冷清了下來,不過這也不關(guān)顧紹宗什么事,他捐的香火錢足夠養(yǎng)活那些人了。
只是林嘉豪忽然想到前些日子蕙蘭女子高中門口發(fā)生的爭斗,心中隱隱升騰起一種猜測,“三爺,這事兒背后該不會有你的手筆吧?”
顧紹宗但笑不語,但這種近乎于默認(rèn)的態(tài)度也讓林嘉豪心中明白了些許。
他就說喬家怎么會忽然遭此大難,陳度鏞原本也不是什么忠良,只要給點錢他便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卻突然強硬至此,原來背后是有顧三爺在撐腰??!
不過喬家人膽敢對蘇小姐動手,也確實是活的不耐煩了……
林嘉豪還想問他,就見阿肖從外邊走了進(jìn)來,對著兩人恭敬的一鞠躬,說道,“三爺,陳局長來了。”
顧紹宗知道他肯定是要來給自己匯報的,便點了點頭,“讓他進(jìn)來?!?p> 阿肖應(yīng)了聲是就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就領(lǐng)著陳度鏞走了進(jìn)來。
陳度鏞看到坐在顧紹宗身邊的林嘉豪,眼中沒有一丁點的意外,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打招呼道,“林大少也在呀,幸會幸會?!?p> 林嘉豪也微笑著點頭回應(yīng),陳度鏞落了座,才跟顧紹宗說道,“三爺,喬老爺子已經(jīng)被我?guī)俗セ厝チ?,只是喬家其他幾位爺我還沒抓,您看……”
雖說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喬老爺子放過他的子輩,但若是顧三爺不愿意,他的承諾就不作數(shù)。
這年頭早就不是什么一口唾沫一個釘?shù)哪甏?,也正是因為他陳度鏞識時務(wù),才能夠混到這一地步。
顧紹宗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可若是將他們都抓到牢里去,豈不是有些太便宜他們了?
在他看來,死真的是再輕松不過的事兒,只有活著才能更加絕望不是嗎?
他微微頷首,“嗯,那就先留他們蹦跶一陣吧。”
陳度鏞見顧紹宗果然不去追究其他人,心中放松了些許,看來他又猜對了。
就聽顧紹宗又接著說道,“阿肖送去的資料你看了嗎?”
這個陳度鏞是真的看了,若不是親眼看到阿肖送來的證據(jù),他自己其實也不是很相信喬家居然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他點了點頭,答道,“看過了,那些證據(jù)足夠判他死刑的,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p> 這年頭律法還不是相當(dāng)完善,陳度鏞作為北城的實權(quán)者想判他死刑還是很容易的。
這天傍晚,喬老爺子被換了牢房,他不再跟人擠在一間牢房了,而是換了單間。
可這并沒有讓他的心情好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所待的地方是死囚牢……
他會被關(guān)進(jìn)死囚牢可以說明兩點問題,一是陳度鏞壓根就沒有想讓他活著出去,二則是他的兒子們果然沒讓他失望,看來是徹底把他忘在腦后了。
不過,他這么想還真是冤枉了他的三個兒子,他兒子從第二天一早,就開始各種跑關(guān)系,想要給他放出來。
可是他們的確太無能了些……
喬老爺子是整個喬家的頂梁柱,他被抓了進(jìn)去,喬家他們還有什么可圖的呢?
還有些世家隱隱約約得了些風(fēng)聲,說是喬家開罪了顧家,這么一來,哪兒還有不開眼的去幫助他們?
喬家整個現(xiàn)在都是烏云壓頂,就連喬如雪也沒有去上學(xué)。
她這兩天隱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她的兄長和堂弟們最近似乎都不見了蹤影,就連她爺爺也不見了。
新聞上說她爺爺被逮捕了,那么她的兄弟們呢?
她可以大膽猜測,肯定是被爺爺他們轉(zhuǎn)移了,至于自己,呵呵,誰讓自己是女孩子呢?
喬如雪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她們喬家賣了一個又一個女兒,才換回這么大的家業(yè),如今家族出事兒了,卻又將女兒們拋棄了,可真是涼薄啊。
她讓下人將自己平時用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又親自將自己那些值錢的首飾裝了起來,才去找她娘。
她娘原本是劉家三小姐,名喚劉慧葉,昨晚上家門外發(fā)生的事兒,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一早就得了消息。
她一邊在心中難過的同時,一邊也真正認(rèn)清了喬家人的嘴臉。
跟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男人,居然就這么拋妻棄女自己悄悄走了,他可真是個畜生啊!也幸好老天開眼,沒真讓這種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