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歡立即踏上臺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兩旁的森嚴(yán)士兵。
這些士兵的身上,沒有鎧甲,僅僅是獸皮包裹,但顯得很是精神。
隨著安然的到來,士兵們立即低下頭,表示恭敬。
“你們怎么那么慢?。俊边@時,前方的大門被打開,絕美小蘿莉立即抱怨。
和她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先前離開的巴圖和莫山。
“血皇,歡迎你來到召喚一族的駐地?!?p> 陳若歡沖著他們點了點頭,在安然的帶領(lǐng)下,進入這間比客棧還差點兒的建筑。
一個大廳里,幾把破舊的椅子,一副看起來怪模怪樣的畫,供在香堂上,看起來很神圣,但卻感覺很落魄。
“寒舍簡陋,希望你不要嫌棄?!卑踩缓苡卸Y貌的沖著陳若歡點頭。
陳若歡一擺手,打量著四周說道:“這里的布局比較典雅?!?p> “附庸風(fēng)雅而已?!卑踩辉谝慌缘淖簧献讼聛怼?p> 陳若歡明白,安然既然邀請他來召喚一族的駐地看看,就沒想過要那么快把兩個銅鼎給他。
或許,現(xiàn)在他只取得了安然一半的信任。
甚至可能連1/3都不到!
現(xiàn)在,他是需要接受考驗的時候。
其實,有時候他挺反感這樣的做法。
給就給,不給就搶,多帶勁兒。
可是現(xiàn)在,畢竟要和召喚一族搞好關(guān)系,來硬的,會適得其反。
對于安然幾人來說,陳若歡的出現(xiàn),也是個意外,更是個好奇。
所以,他們和陳若歡聊天時,迫切的想要知道,靈氣復(fù)蘇后的地球,到底變成了什么樣子。
同時,也想讓陳若歡講一講,整個修真界的樣子,所發(fā)生的事情,以及陳若歡本身作為九幽血皇的傳奇經(jīng)歷。
面對這些問題,陳若歡幾乎用了整整五天時間,撿重點和他們說了說。
也正是這三天時間的閑談中,陳若歡才和安然,以及整個召喚一族,建立了良好的關(guān)系和信任。
并且,在這段時間里,陳若歡還受安然的邀請,一起去檢閱了所謂的召喚一族士兵。
召喚一族的士兵,并不多,一兩千人而已。
沒有統(tǒng)一的著裝,穿得破爛不堪,手中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門,瘦骨如柴。
但是,他們的精神和眼中折射出的戰(zhàn)意,卻讓陳若歡很是驚訝。
那些召喚一族的戰(zhàn)士們,似乎是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拼死搏殺出來的勇士。
他們雖然條件不好,但個個如狼似虎,這和過去九幽戰(zhàn)士中,最精銳的蒼龍戰(zhàn)士很像。
回來的路上,安然一直有一個想法,她想讓陳若歡幫忙訓(xùn)練這些士兵,可是卻遭到了陳若歡的果斷拒絕。
再次回到那最好的客廳里,陳若歡端起了一杯茶。
此刻的他,在召喚一族所有人的眼里,已經(jīng)是神一般的存在。
雖然他的實力不怎么樣,但是他的身份,他的見識和他的經(jīng)驗,卻讓所有人折服。
“沒想到,我們居然能見到書本中傳說中的血皇?!笨粗惾魵g,莫山微微一笑,顯得很是興奮。
而一旁的安然,卻似乎欲言又止。
放下手里的茶杯,陳若歡微微笑道:“我們談了五天,該看的我也都看到了。”
說到這里,陳若歡扭頭看向安然:“你怎么說?”
“什么怎么說?”安然不由得皺起黛眉。
“聯(lián)盟合作的事?!标惾魵g翹起二郎腿,笑著道:“還有銅鼎的事。”
聽完了這話,安然扭頭和莫山對視了一眼,卻沉默了。
“看來,你們還是不信任?!标惾魵g站起身,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p> 說完這話,他轉(zhuǎn)身就走。
眼看著陳若歡真的走了,安然急忙站起身喝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p> “我討厭猶豫的人。”剛走出沒幾步的陳若歡轉(zhuǎn)過身,打量著安然:“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就算了?!?p> “答應(yīng)可以?!卑踩痪o盯著陳若歡:“但我們有個條件。”
“說說看?!标惾魵g點了點頭。
“我們需要簽一張靈魂契約,如果違背我們之間的承諾……”
“可以?!标惾魵g打斷了安然。
“你還不知道我要說什么,就一口答應(yīng)下來?”安然一臉詫異的看著陳若歡。
“靈魂契約就那么幾種?!标惾魵g抿嘴笑著道:“無非就是魂飛魄散,有違誓言,萬箭穿心什么的?!?p> “但我們要簽訂的是靈魂契約。”安然再一次強調(diào)道。
“好?!标惾魵g突然心念一動,立即伸手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圓圈。
緊接著,一份紅光閃閃的玉簡飄向安然。
接過玉簡一看,安然頓時一臉詫異的抬起頭:“你就直接這樣簽了?”
“不然呢?”陳若歡攤了攤手,抿嘴笑著說道:“你不是信不過我嗎?”
聽了這話,安然有些慚愧的嘆了口氣。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p> 說完,安然忽然單手一揮。
剎那間,兩個光芒閃爍的銅鼎,出現(xiàn)在手中。
陳若歡抬起頭一看,兩個銅鼎,果然是一藍(lán)一黑。
藍(lán)色代表冷漠,黑色代表好戰(zhàn),這也是司徒望月在飛升前,剝離在地球上的七大殘魂之二。
“合作愉快,永結(jié)同盟?!?p> 安然看著陳若歡說完,伸手一推,手中的兩個銅鼎緩緩朝承諾還飄去。
順手接過兩個光芒閃爍的銅鼎,陳若歡欣慰的點了點頭。
經(jīng)過這幾天的忙碌,雖然沒有動手,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在也有了一個圓滿的結(jié)果。
收起兩個銅鼎,陳若歡突然抬起頭看向安然:“我聽說,你們這里有一個還魂床?”
“還魂床?”莫山錯愕地站起身,瞪圓了眼睛說道:“要還魂床來干什么?”
“當(dāng)然是融合藥王鼎。”陳若歡嚴(yán)肅的說道:“現(xiàn)在7個魂已經(jīng)聚齊了!”
“我想問一下?!卑踩辉俅未蛄恐惾魵g:“還魂,還的是誰的魂?司徒望月嗎?”
一聽安然提起司徒望月,陳若歡內(nèi)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要知道,男人和男人的仇恨,可以動手解決,殺個你死我活。
幾年之后相見,各自打招呼,好得跟親兄弟一樣。
而女人和女人的戰(zhàn)斗,卻可持續(xù)上千年。
毋庸置疑,安然和司徒望月,都是極其要強的女人。
他們之間的仇恨,可不是用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