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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郎君是狼君

027.紅繩

我的郎君是狼君 風景千 2302 2019-01-21 17:04:34

    “什么意思?”九微問。

  所天勖便準備用雙手來給九微開眼,他湊近九微,說:“你眼上貼了什么?”

  九微已然醉醺醺,抬手就將眼皮上的雙眼皮貼撕去,眼睛一眨,那眼皮又活潑地跳了回去,變成單眼皮了。

  所天勖湊得更近,細看才知,九微原就是雙眼皮的人,只是雙眼皮被人用靈力抹成了單眼皮,還被封了天眼。

  如不是今天她有淚光泛出,他還真看不到她是自帶天眼之人,到底是誰封了她的眼?不應該是阿嫲的。

  天眼,眼皮逢淚便顯透亮,發(fā)出的光,如同人手捂住手電筒一樣,但必要自持天眼者,才能看到。

  普通人的開眼,不過是借光,但九微自帶天眼,她所謂的開眼,不過是解封。

  也不知道當初封她眼的人是何用意,更不知他如今給她開眼后能不能封回去,所以他不敢貿(mào)然而行。

  九微只覺所天勖已經(jīng)貼近自己好久了,也無甚動靜,他的氣息肆意侵襲著自己的臉,她問:“你要干嘛?”

  真的會以為他是要親過來。

  但所天勖沒有,他只是開口問:“你之前開過眼沒有?”也不管她醉得是否還有意識。

  九微說:“開過,第二天睡醒就恢復如常了?!本盼⑵鋵嵵婚_過一次眼,那次開眼,她親眼見過幾個孤魂,還見到了黑無常給九里輸血。

  當時阿嫲給九微開眼,是讓她去找血狼來給九里輸血。若非開眼,即使真的血狼站在面前,看起來也和普通狼無區(qū)別。

  所天勖聽了,這才放下心來,用手在九微眼皮上輕輕劃一下,她的單眼皮便跳成雙眼皮了。

  而后,他拉著九微走進宴廳,說:“你看看?!?p>  一進到宴廳,九微便能在現(xiàn)場看到有幾對男女被狀似繩線的東西牽住,那線繩就像紅外線一樣,當然,有些是正紅色的,有些是粉色的,而有些,則是白色的。

  這些繩子中間不管隔了什么都可以穿透而過,兩頭分別都連著情侶的中指,男的在左手中指,女的在右手中指。

  她懂了,這些紅繩,就是傳說中月老牽搭姻緣的紅繩。

  九微反應過來后,第一時間就去找季倫。

  恰好一對新人在與友人合照,九微能一眼看到,兩人手上真的沒有任何顏色的繩子系著,盡管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盡管他們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

  她詫異:“這不科學啊。”她以為是自己喝醉了眼花,正想用雙手揉了揉自己眼睛,一抬右手,居然看到自己右手手腕上有紅繩系著。

  她連忙隨著紅繩看去另一端,一點都不難找,因為另一端綁著的是所天勖的左手。

  就近在眼前。

  九微疑惑,姻緣紅繩怎么回事?為什么和現(xiàn)實匹配不上?綁住的到底是愛還是婚姻?

  如果是愛,可她和所天勖之間根本沒有愛。

  如果是婚姻,可為何季倫和他新娘之間沒有紅繩?

  酒意愈加濃了,她腦子也轉(zhuǎn)不了什么彎。

  她念著:“頭好暈?!贝_實是站也站不穩(wěn)了。

  所天勖伸手去攙住她胳膊,她見到所天勖左手上系著的紅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捉起他的左手,試探性地去解他手上紅繩。

  但這紅繩,連捉也捉不住,更別說還要解開那個復雜的結(jié)了。

  九微醉醺醺地問:“怎樣才能解開?”

  所天勖看著她雙眼,問:“你就這么不想和我綁在一起嗎?”

  九微重復問:“為什么我解不開?”

  所天勖嘆了一口氣,迅速做好自我安慰,而后說:“只有媒神才能操控紅繩,你是解不開,也綁不住的?!?p>  九微便拿起自己的手來看,還知道問:“為什么他們的紅繩是系在手指,而我們的是在手腕上?”這才發(fā)現(xiàn),她右手中指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暗紅色的勒痕。

  所天勖便告訴她:“月老說,曾經(jīng)你手上的有條姻緣繩是綁過他的手,后來斷開了,但手指上還是留了道勒痕。有了勒痕就不宜再綁了,我就暫且先綁到你的手腕上。”

  九微知道這個他,就是季倫,她還是問:“為什么就斷開了呢?”

  所天勖只是簡單地說:“因為,他放棄了你?!?p>  九微頹然。

  她懂,她比誰都懂。

  是他放棄了她,她即使喝醉了,但關于這點,她比誰都要清楚。

  所天勖說:“好了,這件事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沒有故意隱瞞,以后的路怎么走,全由你?!?p>  她無奈地笑問:“全由我?”

  呵了一聲后,已經(jīng)醉倒。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又是那個三角形的落地窗。

  九微覺得頭疼欲裂,說:“什么時候回來這地方的?”

  此時,所天勖進來了,領了一個人。

  他說:“我請來了醫(yī)生給你看看?!?p>  “我有什么???”

  那醫(yī)生說:“心病。”

  九微看了看坐在床頭一米外的醫(yī)生,覺得有點眼熟,認真看了幾眼才勉強認出來。

  可不就是那位給她用紅繩把脈的醫(yī)生嘛。

  只是,這一次略有不同,他居然滿頭白色長發(fā),中間還夾著少量的大紅色頭發(fā),看起來像漂染的。

  那頭發(fā)因為比較柔順有光澤,他又是綁了起來的,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倒還算精神利索。

  九微說:“啥?心???”她覺得不可理喻,而后她轉(zhuǎn)過頭去罵所天勖:“你神經(jīng)病吧?找什么醫(yī)生看什么心病?!?p>  所天勖沒有理她,醫(yī)生也沒有理她,這位醫(yī)生轉(zhuǎn)過頭來問所天勖說:“有些話,我還是私下和你說吧?!?p>  所天勖看著九微那求知欲很強的眼睛,說:“傳謙兄,你就在這說吧?!?p>  常傳謙看了一眼九微,便說:“娘娘上一條紅繩勒得緊,哪怕斷了,還留下很深勒痕,你看她中指,這勒痕居然越收越緊,你的這條紅繩松綁一下才好,不然勒痕與新紅繩相沖,用我們的述語,這叫緣重,也叫緣沖,對你們誰都不好?!?p>  所天勖說:“所以我讓你綁在手腕上啊。她手腕上沒有勒痕,而且綁在手腕上比綁在中指上要牢靠,不是嗎?”

  常傳謙笑:“不是這樣算的。勒痕與新紅繩同時系著她的七情六欲,這兩股氣本來就是相沖的,再這么鬧騰下去會亂她心智。她的情況與尋常人有異,為了娘娘著想,也為了你著想,你們這條紅繩還是先解綁吧!”

  所天勖還是不愿意,他看了一眼九微,然后又來到常傳謙面前,生怕九微聽到,便低聲和他說:“我就先占個位置也不行嗎?”

  常傳謙啼笑皆非。

  九微一直認真聽著跟前兩人的對話,聽到這里實在沒忍住打斷他們,她對著常傳謙說:“你不是醫(yī)生,你是月老對不對?為什么上次的發(fā)型和這次不同?”

  原來他上次來,并非是用紅繩把脈,而是直接給她綁姻緣紅繩。

  她以為月老是一個老人,沒有想到卻是一個穿著很現(xiàn)代化的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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