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大人,敢撩嗎?(26)
“伯母,你們真的不知道歡歡的下落嗎?”
“我……”葉母看著面前眼眶通紅的俊美少年,也是說不出的心疼,不過關(guān)鍵是,她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啊……
“小楚,你可以先冷靜一下,伯母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我家小歡走時也只是給我們留了信說要出國,第二天人就沒了,我們自己還納悶?zāi)亍罱邪l(fā)生什么事了?”
楚鈺低著頭沒回答,滿臉頹廢。
難道會是昨天那件事?可他所認(rèn)識的葉歡根本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一定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
“說不定就是你做了什么事讓小歡不開心了,所以她才會往外跑!”正倚在沙發(fā)上看報的葉父冷不丁來了這么句。
他反正是怎么看這小子都不順眼。
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有些突然,歡歡甚至連他們這兩個當(dāng)父母的都沒怎么說,直接就離開了,要不是臨走前留了一個私人的聯(lián)系方式,他們是怎么也不會放心的。
女兒長大了也有主見,所以很多事情他們也不會過問太多,他還巴不得自家的小白菜離這小子遠(yuǎn)點,說不定在國外呆久了,回來也就沒什么感情了。
氣氛凝滯許久,楚鈺忽然啪的一聲站起,朝兩人一鞠躬,語氣還帶著些心急的顫抖,“伯父伯母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歡歡,不過就當(dāng)我求你們,如果有了歡歡的消息,希望你們能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打擾你們了…”
說完,楚鈺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葉母挽留幾句沒留下,等人離開后轉(zhuǎn)身朝著葉父的腦袋就來了一下。
“你瞧你,這么大個人了說話就不能有點分寸,人家怎么惹你了成天斤斤計較,反正我是看中他了,有本事晚上別爬上我的床!”
“誒!”
葉父頓時就急了,連忙撒開手里的報紙就沖去安慰葉母。
一肚子的委屈。
真搞不懂了,這小子也就是皮相好點,怎么的一個兩個都喜歡他,明明自己年輕時也不差呀……
……
楚鈺一路往回走,渾身的低氣壓讓路邊的人都下意識避開,明明是雨后一個大好的艷陽天,他卻偏偏感受不到半點溫度。
路過小游樂場時,里面人滿為患,楚鈺在外駐足許久,最終卻也沒進(jìn)去,人不在,一切成空。
他腦中女孩兒昨晚明媚的笑臉還歷歷在目,怎么就突然離開了???
是不是他還不夠好?
驚喜…她說過要在今天生日時給自己一個驚喜的,難道這就是‘驚喜’嗎?
楚鈺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無力,仿佛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站在路燈邊上抬頭看天,陽光為他睫毛鍍上一層金紅,側(cè)臉如玉雕刻,卻少了那份靈動和生機(jī),他低低嗤笑一聲。
自己這是怎么了?
又不是沒了女人就活不下去……
搖搖頭走回家中,見到那幾乎放了滿屋裝著千紙鶴的玻璃罐子又忽然沉默下來,靜靜走到床邊坐下,如往常一般掏出一疊彩紙一張一張折著,神色認(rèn)真而又小心。
仿佛每一張都是珍寶一般。
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動作,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深夜,或是老師或是同學(xué)打來的電話通通都沒理會,一直折到雙手劇烈顫抖,沒有辦法再繼續(xù)時才恍然抬起頭,發(fā)現(xiàn)身旁那原本半滿的玻璃罐子已經(jīng)完全裝滿。
他笑了笑,捧著罐子站起,看動作是準(zhǔn)備和其他放滿了紙鶴的罐子放到一起,可走到半途,他忽然默了下,隨后如抽了瘋般舉起手里的罐子猛地往下一砸。
刺耳的碎裂聲響起,玻璃碎片隨之飛屑,如開了滿地的水晶花瓣,盛著一只只小巧的千紙鶴,陡然四散開來。
楚鈺像沒有察覺一般,拿起另一個罐子繼續(xù)往下砸,手心被劃出數(shù)道血痕,艷紅顏色滴滴答答往下淌,很快整個屋內(nèi)都是狼藉一片。
楚鈺眼神冰到了極點,驀然環(huán)視著周遭一切,沉默許久過后,又頹然彎腰蹲坐在地,蜷縮成一團(tuán),眼角微微發(fā)紅。
接近暴烈的的情緒發(fā)泄完后,隨之涌上來的又是滿滿的心慌和痛惜。
那個人說不定只是暫時離開,一定還會回來的!
可她不回來他又能怎么辦?
楚鈺覺得自己這時候都脆弱的不像自己,一直到人走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就是真的離不開她。
彎腰用帶著血的手哆哆嗦嗦把地上的紙鶴一只只撿起,一只只重新放好,感覺自己真就是瘋了。
忘不了,也逃不掉。
也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天色已經(jīng)黑沉,這種時候又會有什么人要來找自己,難道是那三個家伙?
楚鈺把懷里的紙鶴放到臥室床頭,使勁拍拍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起身去開門。
很意外的,守在門口的居然是樓下小賣鋪的老板,那個嗓門很大,很喜歡和人聊天打屁的小老頭。
他一見楚鈺開門,首先是嗅到了不算輕的血腥味,然后見到楚鈺滿是傷痕的手立馬‘哎呀’怪叫一聲。
“楚小子你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這傷口你不包扎嗎?”
楚鈺有些艱難的扯了扯唇角,“剛才切菜不小心割到了,我身體好,一會包一下就行?!?p> “也是,楚小子你的身體老頭子我也知道……這次我?guī)湍惆芽爝f拿過來了,早上的時候送快遞那小子在你樓下叫喚半天你沒人,老頭子我就先幫你簽了,我說楚小子你長得這么俊,該不會是哪個女孩子給你寄的吧,里面整個包裝都是粉粉的顏色,我看是了……”
滿臉黑線地合上門,把朝他擠眉弄眼的小老頭關(guān)在門口,楚鈺拎著手里的包裹隨手拆開。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把地址告訴別人,難道是家里人?
一拆開果然是一個粉嫩顏色的方形紙盒,紙盒里面放著一張明信片般的卡片,不過卡片上入目第一句就讓他猛然瞪大眼睛。
“哥,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