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媳婦兒跑了
“不好了,公主跟周家大少爺私奔了?!?p> 小廝說出這句驚天動地的聲音,驚訝的整個裴家大小都坐在大廳中開會,就連家主都被這件事情給震驚了,整個裴府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裴家家主裴世鴻坐在主位上,臉色鐵青看著自己的還在悠閑喝茶的長子,一臉的無奈,更多的是氣憤:“你天天就知道在外面忙生意,你要是多關心公主一點,她也不至于會如此!”
面對這樣的質疑,裴千里依舊是毫不在乎的神情,低頭小泯了一口茶,冷淡的說著:“已經派人去找過了,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不好說了?!?p> 站在一旁的中年婦女聽到這話不由得冷冷的笑著,手中的團扇輕搖,一臉的輕蔑的態(tài)度。
“大少爺這是什么態(tài)度,公主要是跟別人私奔了,我們怎么跟皇上交差?”
裴千里只顧看著自己的手中的被子,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去看她一眼,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二嬸要是這么擔心公主,那當初就不應該趁著我做生意不在家,將公主趕出裴府?!?p> “她嫁進裴府多年,連一個兒子都沒有給你生,留著她有何用?”
裴千里聽到這話只是冷聲笑著,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冷眼看著剛才說話的二嬸,眼神中滿是無奈。
“既然如此,那她和誰跑了又有什么關系呢?”
那女人被這話堵的說不出話來,看著裴千里,眼神中只有怨氣,但是已經不敢再說話了。
而這個時候站在女人旁邊的中年男人也忍不住開口了:“怎么沒有關系,那周方城根本就是想用這件事情來氣死我們裴家,若不是公主嫁到我們家,我們裴府怎么可能有今日的地位,如今周耀輝這個老匹夫的兒子跟公主私奔,不僅敗壞了我們家的名聲,那個老匹夫也等著看我們家的笑話?!?p> “所以二叔在乎的也不過是名聲和你們和周家的仇恨,根本就不在乎公主的死活了?”裴千里又是不動聲色的給堵了回去,對于這些言論,其實他早就已經預想到了。
“那大哥又在乎公主了?她是你的妻子,這四年里面你們又見過幾次呢?現在被戴了綠帽子,竟然也絲毫的不在乎?!痹谌巳褐?,忽然傳出一聲尖銳的女聲。
裴千里放眼望去,一樣就看見了站在那邊的自己的親妹妹裴千雪,眼神漸漸的變得暗淡了,似乎在無形中釋放著殺氣。
他正欲開口說話,就看見小廝從外面匆匆忙忙跑進來:“不好了,在山崖下找到公主了,現在還昏迷不醒?!?p> 一聽到這話,裴千里的臉色變了變。
“公主現在在哪里?”
“已經被送到郊外她住的地方了?!?p> 裴千里聽到這話,也不管家里的人,馬上拔腿就開始往外跑。
西林郊外,環(huán)山饒水,雜草叢生,在山腳下,有一處偌大的宅院,雖然看著很大,但是在罕有人跡的地方,也顯得十分的荒涼了。
裴千里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只是還是第一次踏進這個院子。
別院的內設也是十分的樸素,甚至有些簡陋,主人的房間里面的書案上只有散落的幾本書,再無其他,正中間烏木桌子上擺放了一套茶具,軟塌上躺著一個渾身是傷的人,頭上被纏著紗布,臉色也愈發(fā)的蒼白。
裴千里對這個女人其實是充滿陌生的,雖然這個人是他的妻子,他們已經成親四年了,但是就如同家里的人說的那樣,成親四年,他們見面的次數也超不過五次,之前她是被趕到這里來住的,但是后來她就再也不愿意回去了,似乎想與那個家里劃清界限。
他們之間絲毫沒有感情可言,就連成親也只是皇上的一道圣旨,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的這個妻子的心在別人身上,只是他們誰都拜托不了。
躺在穿上的人,眉頭緊皺著,似乎是因為傷口很疼,額頭上已經出滿了細汗,裴千里不敢靠近,因為她不喜歡自己,甚至不愿意見他。
他們之間算是陌生人,更像是仇人,雖然裴千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不要,不要推我下去。”
就在此時,昏迷的人忽然夢魘起來,她感覺到很恐懼,伸手先去抓什么,可是什么都抓不到,裴千里不知道她夢到什么,只是見她的手在空中揮舞,害怕扯到她手臂和肩膀的傷,就講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正好被她抓住。
她安靜了下來,也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一片茫然。
柳槿言已經忘記自己的身上的疼痛,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絕色的男人,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絕色美男?她是不是因為死了,所以才看見這樣好看的人。
死?可是死了的話,應該不會感覺到疼痛啊。
她現在動一動身子,就感覺骨頭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這應該不是死了,可是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這種古樸的裝飾,還有眼前這一身古裝的男人,都讓她陷入了沉思。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被一個瘋婆子從天臺推下來了,那應該是死了啊,可是為什么自己會出現在這里?
“我這是怎么了?”她問,但是這話一說,也馬上愣住了,她的聲音……好像不是這樣的,她馬上伸手摸自己的臉還有頭發(fā),好像又哪里不一樣。
她有些慌亂了。
裴千里倒是溫柔,一只手還被她握住,也沒有抽出,只是淡淡的說著:“你從懸崖跌落,受了很嚴重的傷?!?p> 懸崖?不對???不是天臺嗎?她還是有些恍惚,但是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可能重生了,還是重生在別人身上了,可是為什么呢?書上倒是看過這種情節(jié),但是似乎都會有一點預兆,她怎么就什么都沒有預兆呢?她冷靜思考了一會兒,暫時接受了這種設定,接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步了。
“那你是誰?。渴悄憔攘宋覇??”
裴千里被她說的這些話給愣住了,不認識他了?不會吧,雖然他們很少見面,但是也不是沒有見過面,自己這個丈夫對于她來說,也太沒有存在感了吧。
他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應該用什么表情也表達自己現在心情。
柳槿言還沒有得到答案,只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她伸手按住自己的頭,發(fā)出痛苦的吼叫,忽然自己的大腦內好像被開啟了一面窗戶一樣,涌了一些記憶。
是關于這個身體的主人了,原來她是個公主,她好像是被人退下山崖的,可是是誰呢?她看不清,再想去想,腦海中忽然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就那樣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來時,柳槿言看著房間里面只有自己一個人,莫名的覺得有些冷清。
傷口的疼痛還在蔓延著,刺激這她的頭腦清醒,再次醒來時她還在這里,就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竟然真是重生了,還是一個皇上父親不疼,婆家不愛的公主身上。
她的記憶里面,只有對自己是公主時候的記憶,還有一個叫周方城的男人的記憶,從記憶中等看的出來,自己好像很喜歡這個男人。
可是她明明還有丈夫呢?是誰呢?她的記憶里面卻一無所有,或許是不愿意去記吧。
她吃力的從床上下來,開門出去,這外面還真是蒼涼,但是她卻在院子里面看見今天見到的那個男人也站在院子里面看月亮。
“喂,你怎么還不睡?”她開口問。
裴千里回頭看她,眉頭微皺,覺得有些奇怪,他怎么覺得這個人好像是改變了呢?以前的她絕對不會主動的跟自己說話的。
“你身上有傷,怎么從床上下來了?”
“不是很痛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們之前是朋友嗎?”
名字?朋友?裴千里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這是在玩什么把戲,忘記自己的名字,連他們的關系也忘記了嗎?
他輕聲咳嗽了兩聲,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壓下去,微微笑著說:“我叫裴千里,沒錯我們是朋友。你還記得你自己的名字嗎?”
如果是失憶,應該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吧,他如是想著。
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朋友,為什么記憶里面沒有?。苛妊愿杏X到疑惑,不過不管記憶中有沒有他的記憶,就從他的長相,自己都愿意和他做這個朋友了。
“嗯,我叫柳槿言啊,你怎么問這么奇怪的名字?!?p> 你才真正的奇怪,裴千里在心里想,但是又想著她竟然知道自己是誰,那就是沒有失憶的可能,那……就是根本就沒有去記自己的名字和長相嗎?
他伸手握住自己的心口,作為丈夫,他可做的真失敗。
“那你說說看,你和周方城私奔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在懸崖下只看見你,不見周方城。”
私奔?柳槿言愣了一下,心想原來這個主人之前是和別人私奔啊,如今看來她是沒有私奔成功,記憶中那個時候她也很模糊,私奔為什么會墜入山崖,這個她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