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是不喜歡好人?!?p> 青春期叛逆的女孩子,自然喜歡叛逆不羈的男人,紀凜對于黃霜葉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知道了,你現(xiàn)在這樣,他應該會喜歡的。”
黃霜葉有點遲疑,但是見江暮曉這么肯定,也就放心了。
還拍了拍江暮曉的肩膀,“暮曉啊,你放心,我要是跟凜哥能成的話,不會虧待你的?!?p> 說著,她又有點疑惑的看著江暮曉,“不過說起來,你為什么要湊合我跟凜哥,他那么帥,你不喜歡嗎?”
愛情能讓人昏頭,俗話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這樣。
你愛他,他就是你的男神,必須萬眾矚目受眾人敬仰。
當你不愛他時,他便如同洪水猛獸下一瞬就要吞食人的性命。
江暮曉淡淡的說,“因為我怕死?!?p> 愛與不愛的區(qū)別,就是這么明顯。
將黃霜葉打扮一番,江暮曉鼓勵黃霜葉去找紀凜就完事了。
至于兩人接下來會怎樣,跟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能成最好,不能成再找其他辦法也是一樣的。
而現(xiàn)在也快天黑了,江暮曉想想自己在外面待了一天,是時候回家收獲想要的東西了。
天擦黑,江暮曉走上樓。
這個時代還沒有聲控感應,樓道上吊著一盞昏暗的白熾燈,不知道經(jīng)歷多少年月,光線暗的像是在拍恐怖片,時不時一閃一閃的。
江暮曉很快來到樓上,打開了門。
此時屋子里沒人,江暮曉喊了聲,“媽。”
等了一會兒沒人應聲,想來楊芬應該是去買菜了。
江暮曉將門關好,就進了楊芬的房間里。
干凈整潔的房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江暮曉從床底下把錄音筆摸了出來,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將門關好。
打開錄音筆,等了許久,里面總算有聲音傳出來了。
是楊芬跟林思洋的對話聲,楊芬說話語氣很激烈,質(zhì)問林思洋是不是交往了對象之類的話。
如果不是認識他們,聽這對話,還以為是一對情侶。
不過他們兩人,跟情侶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剩下的,皆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聲音。
江暮曉坐在房間里靜靜的聽著。
沒有開燈的房間,只剩下從窗戶外透進來的一絲微光,打在女孩子身上。
輕薄的光影不能照亮她內(nèi)心一絲一毫的角落,反而顯得更加陰冷。
江暮曉渾身上下克制不住的顫栗,她的手指甲都陷進掌心里,依舊不覺得疼。
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聲響起,總算讓江暮曉回過神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將錄音筆塞進了抽屜里,落鎖,走出房間。
“喂?”江暮曉接通了電話。
“江暮曉。”那邊一道聲音響起。
江暮曉愣住,竟然是紀凜,他打電話給她干什么?
“想要你朋友活著,你立刻給我過來?!?p> 紀凜說話時,還夾雜著一個女孩子的哭腔。
江暮曉聽出來了,竟然是黃霜葉!
她一臉震驚,事情怎么會鬧成這樣?
C市的夜晚才是他們的主場。
對于以吃出名的C市來說,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吃飯的地方都熱熱鬧鬧。
即便是酒吧,有錢也能給你上齊齊整整的宵夜。
江暮曉走進包廂時,紀凜正在吃東西。
見到江暮曉,眼皮一撩,對她說,“坐下來吃吧?!?p> “黃霜葉呢?”江暮曉沒有坐,她此時喘氣喘的有點急。
她是剛剛下了公交車就跑過來的。
紀凜擱下筷子,喝了一口酒,對上江暮曉那警惕的目光,兀地笑了起來,在煙火氣深重的地方,顯得十分森冷。
“江暮曉,你說,我平時是不是太縱容你了,所以你才能這樣傷害我?”
傷害?江暮曉疑惑不解地看著紀凜。
紀凜不再說話了,拿過一只碗,盛了一碗粥放在江暮曉面前,“吃完好說話?!?p> 這是鮮蝦粥,身為沿海城市,向來不缺海鮮,這里的人們也熱衷于吃海鮮。
可江暮曉在看見那蝦的時候眉心顫動,奇怪的看著紀凜,“你不是不吃蝦的嗎?”
小時候的紀凜確實不吃蝦,一吃就吐出來。
當時她很奇怪怎么有這樣的人,所以記憶深刻了這么多年。
紀凜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碗,隨后輕笑一聲,“小時候的喜好怎么可能保留這么多年,就像我小時候也不喜歡你,但現(xiàn)在喜歡了?!?p> 江暮曉瞪了紀凜一眼。
坐在紀凜面前,聽話的把粥喝完了,隨后道,“紀凜,我知道我不應該幫助黃霜葉的,但是她喜歡你,我也沒辦法,她也只是個學生,你別欺負她?!?p> “我欺負她?”紀凜看著江暮曉,眸中冷意迸射,“在你心里,我就這么壞?”
何止是壞,簡直喪盡天良。
但這種話,只能憋在心里。
紀凜卻從江暮曉的表情明白她心中所想,輕嗤一聲。
倒了一杯酒放在江暮曉面前,“喝了它,一筆勾銷怎樣?”
江暮曉盯著面前的酒,皺了皺眉頭。
雖然上輩子她應酬也挺多,但多數(shù)都不會喝這么高度數(shù)的白酒。
聞見那味道她都覺得嗆人。
但紀凜正直勾勾盯著她,仿佛她不喝,就不放過她。
江暮曉只好端起杯子。
女孩子執(zhí)著酒杯的手小巧可愛,沒有他所處的環(huán)境里那些女人五顏六色的指甲油,干凈的如同青蔥一般。
而對上他的那雙眼,認真固執(zhí),又有點可憐巴巴。
像他以前養(yǎng)的一只小狗,后來那只狗,變得彪悍威猛了。
江暮曉手中的動作是有停頓的,想聽紀凜跟她說不用喝了。
誰知道男人卻一邊吃著生蠔,一邊盯著她看,眼里透著戲謔,擺明了看好戲。
江暮曉沒辦法了,一咬牙,將一整杯酒喝了下去。
火辣辣的酒順著喉嚨滾落下去,如同被火燒了一般,江暮曉喝完之后,看向紀凜,“這樣行嗎?”
紀凜彎著唇笑,“沒想到咱們曉曉酒量這么好?!?p> 黃霜葉被帶到了他們面前來,江暮曉看著黃霜葉。
此時她哭的臉上妝容都花了,糊在臉上。
不過看樣子,紀凜應該沒對她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