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很大,劫匪們當(dāng)初會選擇在這個地方,也是覺得這里躲藏方便。
卻沒想到這樣的方便,竟然會被人利用。
現(xiàn)在他們想要找到江暮曉跟霍均臣,難度很大。
但是,他們難道能夠飛走不成?
劫匪往前走,忽然聽見了不遠(yuǎn)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好像還有人在那里。
他定睛一看,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估計是那個女孩子的,抓到她,一定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才行。
他立馬沖上前,就怕她跑了。
沒想到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件外套而已。
劫匪氣惱的抓住外套,捏在手心里,眼中俱是陰狠,“小兔崽子,千萬別讓我抓到!”
此時江暮曉也跑累了,也快到山腳下了。
她心里很放心不下霍均臣,卻也知道,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去報警。
拖多一分鐘危險都會增加。
山路崎嶇,這里是荒山,很少有人會來,現(xiàn)在又是春天,芳草萋萋。
所以,只能由她人為的走出一條道路來。
然而,這樣做的后果就是……
江暮曉看著正在她面前爬行的一條蛇,眉心擰的緊緊的,真不幸運,怎么就遇見蛇了呢?
那蛇盯著她,吐著信子。
江暮曉并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蛇,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毒,所以還是決定站著不動,等蛇離開后再走。
卻沒想到,身后一道聲音響起,“可算讓我逮著你了?!?p> 江暮曉的背脊有汗冒出來。
前有狐狼后有追兵,這一瞬間,江暮曉仿佛又回到了重生前的那一刻。
四面楚歌,孤立無援。
但她已經(jīng)重生過一回了,哪能就這樣死掉?
她握住刀子的手緊了緊,尋思著總會找到一個突破口刺中他的。
然而,身后的男人不是笨蛋,還記得她將刀扎進(jìn)他大哥的手時的狠勁。
江暮曉微微偏頭看著男人的動作,也知道沒有可乘之機(jī)了。
她眸光微沉,轉(zhuǎn)而盯著那條正看著他們這邊的蛇。
不拼一把,她可能真會死在這里。
江暮曉深呼吸一口氣,倏地飛快走兩步。
男人見江暮曉竟然往前走,也不怕那蛇,一臉驚訝,不過,他也跟著追上來。
誰知道江暮曉彎身抓住那蛇,直接甩在了他身上。
“啊——”
蛇沿著男人的身體游走著,男人手忙腳亂的去抓在身上游走的蛇。
而江暮曉也立馬往山下跑去。
要快!
她看著手腕上那兩個血洞,是剛剛被蛇咬出來的。
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有沒有毒,她只能用力的把血擠出來。
與此同時,一行人也正往這邊走來。
“五哥,你說阿嫂在這里?那幾個外地人竟然敢綁架阿嫂,我一定要給他們好看?!?p> 紀(jì)凜薄唇緊抿,滿臉陰鷙。
他也是看見新聞才知道江暮曉跟霍均臣竟然被綁架了。
走著走著,他們就見到了一聲尖叫聲。
黃毛立馬道,“是不是阿嫂遇到危險了?”
他剛說完,就被趙榮拍了下腦袋,“傻!她要遇見危險,怎么是一個男人在喊?”
“莫非是霍大少爺?你說,如果我們救了他,霍家會不會給我們錢?”
“不是霍均臣?!币恢蹦蛔髀暤募o(jì)凜開口了,隨后,往那個方向飛奔過去。
即便不是,也要去看看。
他動作很敏捷,在這樣嶙峋的山路上卻如履平地。
看得黃毛跟趙榮都很驚訝并羨慕。
“如果我能有五哥這樣的身手就好了?!?p> 江暮曉跑到一半就聽見前方也有腳步聲響起,她頭皮有點發(fā)麻。
按理說,從山下過來的人,不可能是綁匪,但是才一個人過來,也有點奇怪。
江暮曉的腳步忍不住放緩了一點,握著刀子的手緊了緊,想看清楚來人究竟是人。
等她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后,如同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瞧見的一抹星光。
一顆心竟然落地。
還沒喊一聲,她就被紀(jì)凜拉進(jìn)了他懷中。
臉頰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有點疼,但,暖烘烘的。
男人呼吸有些紊亂,胸口劇烈的起伏,讓江暮曉忍不住撫著他的胸膛,安撫他的情緒。
這個男人,比她還要緊張。
而她的緊張,在看見紀(jì)凜的時候,放松了下來。
“有沒有受傷?”紀(jì)凜滿面焦灼的看著她。
江暮曉嗯了聲,“剛剛被蛇咬了。”
剛說完,腦袋就被紀(jì)凜敲了下,“這么大的事,怎么現(xiàn)在才說?!?p> 男人兇巴巴的,眼神里確實掩蓋不住的擔(dān)憂。
看著江暮曉蒼白的臉,“我看看?!?p> 江暮曉將手伸到了紀(jì)凜面前,紀(jì)凜看著江暮曉的手,很多血滲出來。
明顯是被江暮曉擠壓過了。
他彎下身,將自己的鞋帶抽出來,綁在了江暮曉的手上,緊緊的。
一邊又飛快的問她,“你記得那條蛇長什么樣嗎?”
“灰褐色,上面帶紅褐色的斑紋。”
紀(jì)凜沉思片刻,似乎有點松一口氣,“應(yīng)該是玉米蛇?!?p> 說完直接將江暮曉背起來。
大步往山下走去。
江暮曉忽然想到了霍均臣,慌忙道,“對了,霍均臣還在上面,那幫綁匪也在上面。”
“管他們。”此時他眼中,江暮曉的安危最重要。
江暮曉卻抓住紀(jì)凜的手,“不能不管?!?p> “騙你的!”
說完他喊了聲,“趙榮,你帶人上去搜霍大少!”
“好的五哥!”
此時趙榮跟黃毛等人才上來,累的他氣喘吁吁的。
江暮曉才回過神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邊?”
紀(jì)凜勾了勾唇,“你男人就是這樣神通廣大,曉曉,撐著,我?guī)闳メt(yī)院?!?p> 江暮曉聽著男人低沉的聲音,不知道為何,她此時此刻,覺得異常的安心。
伸手摟住紀(jì)凜的脖子,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男人的肩膀是這樣寬厚,如同一座山一般,讓她覺得十分安心。
江暮曉微瞇著眼,有點兒困了。
卻沒想到紀(jì)凜喊了聲,“曉曉,現(xiàn)在不能睡!”
江暮曉哦了聲,隨后,腦海中似乎有一道驚雷響起。
她臉色有點白。
忍不住問紀(jì)凜,“你剛剛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