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江州極為偏遠(yuǎn)的郊區(qū)。
一個粉雕玉琢的可愛小蘿莉眼神迷茫,看著人跡罕至的周圍,半晌后,小嘴一癟,差點哭出聲來。
她正是趁著老爹老媽不在家,偷偷離家出走的顏小時。
當(dāng)時聽說李不悔要給自己介紹兩個帥帥的小哥哥后,她一激動,結(jié)果連RMB都沒帶,就這么興沖沖的跑了出來。
“唉,果然是美色誤人,沒想到我顏小時一世英名,竟會毀在兩個不知道長相的小哥哥身上?!?p> “不行,這事兒決不能讓顏大志知道,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笑話我不可?!?p> “也不知道這是哪,連個人影都沒有,要是有人的話,我也能問問江州怎么走。”
顏小時一邊走,一邊用軟萌萌的聲音小大人般的嘀咕。
她雖然年紀(jì)小,但記性卻不差,知道李不悔在江州,只要到了江州,隨便找個人問問,就能知道江州鎮(zhèn)府司的位置,到時候就能見到小哥哥了……
“不對不對,顏小時啊顏小時,現(xiàn)在出門在外,一定要頭腦清醒,總想著小哥哥,也太沒出息了吧?!?p> “emmmmm……除非有三個小哥哥等著我,兩個太少了,顯得我顏小時沒出息!”
想到這里,原本還有些哭喪臉的顏小時頓時眉開眼笑、志得意滿起來。
忽然,
顏小時腳步一滯,有些狐疑的回頭,但身后卻空無一人。
這讓她心中疑惑,因為在她的靈覺感應(yīng)中,似乎有什么人在跟蹤她,但現(xiàn)在回頭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不過顏小時也沒有多想,既然沒人,她就繼續(xù)向前走。
雖然她現(xiàn)在有些迷路了,但心底卻冥冥中有種感覺,照著這個方向走下去,一定能找到江州。
十幾個呼吸后。
“嘎吱——”
樹枝被踩碎的聲音傳來,讓顏小時心中一突。
她立刻回頭,可卻依然什么都沒有,這讓她皺了皺小瓊鼻,之前心中的狐疑也再次升騰起來。
仔細(xì)掃視了一下后,顏小時慢慢回頭繼續(xù)走。
剛走幾步,她準(zhǔn)備立刻回頭,抓住那個隱藏在暗處戲耍自己的人。
可就在這時,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隱晦的破空聲。
“嗖!”
下一秒,顏小時就察覺到脖子一痛,她不禁驚呼一聲:“暗器!”
話音落下,她就順勢癱倒在地。
閉上眼的前一秒,顏小時心里還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中招。
要知道她的身上可是有自己老爹留下的護(hù)身玉符,只要是六品以下的攻擊,無論是物理攻擊還是精神力攻擊,它都能輕易防御。
雜草叢中,一個人影走了過來,他的手上拿著一支外形很是奇怪,閃爍著黑暗幽光的箭矢。
而他的外貌也極其猥瑣,比之日國的電車癡漢猶有過之,臉上滿是絡(luò)腮胡子,鼻子右側(cè)還有個花生米大小的媒婆痣,當(dāng)他走近后,身上的酸臭氣息讓昏迷中的顏小時微微皺眉。
“哈哈哈,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居然也能遇上這么極品的小美人兒,我王大龍不會是老天爺?shù)挠H兒子吧,真他娘的走運(yùn),哈哈哈……”
說完,王大龍不禁咧嘴笑出聲來,一口黃牙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等笑完后,他又不禁細(xì)細(xì)打量起顏小時,越看他越欣喜,無論是粉雕玉琢的小臉蛋,還是微微撲閃的長睫毛,都讓王大龍垂涎不已。
下意識的,他就向顏小時伸出了罪惡之手。
可下一秒,他又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行不行,這小妮子這么漂亮,一定能賣出個好價錢,我王大龍可是個要成大事的男人,一定要克制?!?p> 說話間,他立刻用袖子把嘴角的哈喇擦掉。
然后他從身后摸出一張干凈毛毯將顏小時包裹起來,直接扛到肩上向著遠(yuǎn)處走去。
之所以沒有直接扛起顏小時,是因為他清楚,在他的顧客中,有不少人是有精神潔癖的,要求他的‘貨’必須干凈。
而這種干凈,就是不準(zhǔn)他和‘貨’有任何肢體接觸。
對此王大龍嗤之以鼻,不就是嫌他臟嘛,心里雖然惱怒,但他也不至于跟錢過不去,因為一般這種顧客,在出手上都是極為闊綽的。
……
……
第二天,江州鎮(zhèn)府司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一襲青袍,面如冰霜,雖然沒說話,但整個鎮(zhèn)府司卻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所有人都動彈不得。
這是天地大勢降臨后所造成的束縛。
六品真君,不僅體內(nèi)的靈力發(fā)生了質(zhì)變,蛻變成了法力,就連五品時掌控的天地大勢,也凝聚成了更加可怕的天地法相。
所以這也造成了,在六品真君面前,無論是五品還是五品以下,都會產(chǎn)生一般無二的無力感。
因為五品宗師戰(zhàn)力的最大依仗就是天地大勢,可天地大勢在六品真君面前,卻沒有半點用武之地。
李不悔艱難的開口:“顏老,小時離家出走的事兒,都是晚輩的錯。”
雖然李不悔之前在張雷軍面前推鍋,但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還不至于干出那種缺德事。
更何況,此刻顏老的狀態(tài)也很不對勁。
如果僅僅只是顏小時離家出走,顏老這人也不至于一上來就冷著張臉,甚至一言不合就禁錮住了所有人。
所以,心底生出不妙的李不悔立刻認(rèn)錯。
但顏老的臉色卻依然冷峻:“剛剛本君探查過,小時不在鎮(zhèn)府司,而從青鸞峰到江州,本君一路上同樣用精神力探查過,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小時,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小時失蹤了?”李不悔瞳孔驟縮,不禁失聲駭然。
聞言,顏老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淡漠道:“如果小時出了什么事,別怪我青顏水君翻臉不認(rèn)人。”
“這,這是自然。”
李不悔頭冒冷汗,意識到事情大發(fā)了,一尊六品真君的怒火,即便是鎮(zhèn)府司也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倒不是說鎮(zhèn)府司怕了六品真君。
鎮(zhèn)府司當(dāng)初成立之際,創(chuàng)始人王緒之已然借助靈氣復(fù)蘇的機(jī)緣,邁入了七品尊者境。
正常情況,七品尊者再不濟(jì),也不是一個六品能夠挑釁的。
但華國是個講人情的國家,修為高到一定程度后,就會生出高處不勝寒的孤獨(dú),只有修為相近的人才能有些許認(rèn)同感。
而顏老與鎮(zhèn)府司的不少大佬都是好朋友,于情于理,他們都不可能和暴怒的顏老作對。
想通一切后,李不悔立刻立下軍令狀:“顏老,三天內(nèi),我一定把小時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送到您面前,如果她出什么事,我李不悔愿以死謝罪。”
“好,本君就給你三天?!鳖伬系?。
雖然他此刻心中直欲發(fā)狂,但他更清楚,發(fā)火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論找人,鎮(zhèn)府司可怕的情報網(wǎng)更加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