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在頂層打開,富麗堂皇的裝修,極盡舒適的卡座,卡座前的實木方桌上放著牌組,進(jìn)行著一場又一場的對局。
身后的老人和女仆登記完牌組后離去。
葉傲天看見夏桀徑直走向了不遠(yuǎn)處的吧臺,那里正坐著一個栗色長發(fā)的女人。
葉傲天樂呵呵地跟著夏桀走上前,待看清了那栗發(fā)女人的臉,不由雙腿一軟。
“海..海會長,您.....您不是來抓我的吧!”
會長順著聲音轉(zhuǎn)過頭,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葉傲天,仿佛看見了一只糞坑里爬出的老鼠,滿臉嫌棄。
“晦氣?!?p> “我這就從您眼前消失?!?p> 葉傲天灰溜溜地跑開,臨走前不舍地看了一眼夏桀。
夏桀左手拉來一個金屬圓凳,搬著坐到了會長跟前。
“他是什么人?”
“放高利貸的,你離他遠(yuǎn)點?!?p> “你和他很熟啊。”
“抓過他幾次,這人喜歡誘惑別人從他那里借錢,恐嚇還錢,還不起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奪走那人的稀有卡?!?p> “要是還上了呢?”
“不可能,極高的利率還有砍頭息,他根本就不指望借錢的人能把錢還上,就是為搶卡找個理由。”
“那種高利率應(yīng)該不受保護(hù)吧,如果別人賴著不還,他那副身板,怎么看也搶不過別人!”
“所以他才會尋找合適的目標(biāo),現(xiàn)在看起來,他是盯上你了?!?p> 夏桀指了指自己,
“我看上去很弱嗎?”
“呵呵?!?p> “他那么怕你,相信你不介意順手保護(hù)我一下,會長小姐?!?p> 會長看著夏桀,紅色的水晶指甲劃過耳垂,撩弄起蜜糖般的栗色長發(fā)。
“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你想告訴我嗎?”
夏桀對吧臺后一身短款燕尾服的男人招了招手。
“來杯可樂?!?p> 吧臺后的男人轉(zhuǎn)過身,將手中擦拭干凈的空酒杯倒掛,接著從臺下拿出一罐可樂,放到了夏桀跟前。
會長調(diào)笑著。
“你不知道這里的酒水都是免費的嗎?”
她看到夏桀已經(jīng)拉開了可樂的拉環(huán)。
“咕嚕咕嚕....”
夏桀將可樂一飲而盡,長舒一口氣。
“知道又能怎樣,難道還會有什么比肥宅快樂水更好喝的存在嗎?”
“哼,沒見過世面?!?p> ....
“海棠小姐!”
會長回過頭,看到一個金發(fā)碧眼,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朝著吧臺的方向走來。
這人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嬌小的女仆,女仆手中托著一個鋪有尼龍紅布的金屬圓盤,上面擺著一副牌組。
“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p> 會長皺起眉頭。
“我哥今天可沒和我一起來,你不用拍我的馬屁?!?p> “呵呵,你誤會了,海小姐,大廳太嘈亂,能否賞臉去隔壁的包廂一聚?!?p> “不去不去?!?p> 金發(fā)男人注意到一旁的夏桀,目光在他身披的黑色袍子多停留了會兒。
“這位是?”
夏桀側(cè)過身,朝這金發(fā)男人擺擺手。
“我是一名無辜的路人,請無視我,你倆慢慢聊?!?p> 夏桀從圓凳上坐起,走向吧臺對面的廁所,卻被這金發(fā)男人攔下。
“沒想到海小姐今天是和朋友一起來玩的,擾了二位的興致,是我這做老板的不對,這副牌組就當(dāng)是我的賠禮,希望二位玩的開心。”
不給兩人拒絕的機會,金發(fā)男子身后的嬌小女仆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吧臺之上。
金發(fā)男人走開,女仆放下盤子后轉(zhuǎn)身,小步跑跟上去。
“他是來干啥的?”
夏桀有些莫名其妙,他看到會長不爽地將吧臺上放著牌組的盤子推開。
“他是會場的主人,一直想為他家的牌館裝載立體影像投射系統(tǒng),但是我哥哥不同意,他就想來巴結(jié)我?!?p> “你哥哥是決斗大賽的舉辦者?”
“同時是立體影像投射系統(tǒng)的開發(fā)者?!?p> “厲害了?!?p> “那當(dāng)然。”
夏桀將會長推開的那副牌組拿起,一張張地看了起來,通過觀察卡面上的面閃碎紋和閱讀卡面效果,能看出這副牌組價值不菲。
“話說,牌館沒有搭設(shè)立體影像投射系統(tǒng),都有這么多人,你哥哥既然為整座城市的街道都搭建了系統(tǒng),為什么不答應(yīng)剛才那男人的合作,怎么看都是雙贏?!?p> “不一樣!”
會長搖了搖頭。
“你覺得這里像什么地方。”
夏桀放下了手中牌組,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
“嗯...這里裝修的很好,但沒有窗戶,白天卻使用燈光照明,也沒有鐘表,這有點像賭場為了模糊玩家時間概念的設(shè)計?!?p> “只能使用牌館提供的卡片,為了獲勝,所有人都會選擇最優(yōu)解,極為有限的牌庫,導(dǎo)致所有人組建的卡組都大同小異,被獎金吸引來的職業(yè)決斗者來這里時,甚至?xí)糁褂靡荒R粯拥目ńM?!?p> “我哥哥就是因為討厭這種比賽,才會舉辦決斗大賽,他怎么可能同意為牌館提供立體影像投射技術(shù),吸引更多的人來這里?!?p> 決斗大賽也沒好到哪去,首先就是一個財力比拼的游戲。
夏桀是這么想的,嘴上委婉道。
“但不可否認(rèn),牌館的比賽減小了高消費玩家和普通玩家間,因為稀有卡數(shù)量不同而導(dǎo)致的卡組強度差距,對于很多人也更加公平,你也說了牌館才是決斗都市吸引游客的核心。”
會長憤怒地對著夏桀大聲。
“沒有只屬于自己獨一無二的牌組,這種比賽根本就體現(xiàn)不出這個游戲的真正魅力。”
夏桀站起身,被會長一把拉住斗篷。
“你去哪?”
“沒有實踐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我去玩幾局,體驗一下你說的牌館比賽有多垃圾?!?p> “不許去,你忘了咱們來的目的嘛,神之卡,你還要幫我找卡片獵人,問他們頭頭的消息?!?p> “他們又不會把自己是卡片獵人這種事寫在腦門上,我去找找目標(biāo)?!?p> “不用,那就有一個。”
會長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卡座上,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胖子。
夏桀好奇地看著他,又看向會長,
“你怎么看出來他是卡片獵人的?”
“我可是監(jiān)察會的會長,經(jīng)驗豐富,卡片獵人為了保證與游客的對局必贏,會使用些手段,這胖子已經(jīng)連贏五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