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太零碎,宋秋白拼拼湊湊,也不過只得到一個模糊的概念——自己無意中觸到了獨(dú)立洲上那個宋家的部分利益,或者還獲知了一些他們的秘密,他們才不想讓他活。
宋秋白思前想后,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宋天佑在這時靈光一閃:“小白,會不會是那三個女傭……”
“是派來監(jiān)視我們的人?”宋天佑緩緩說完,眼睛發(fā)亮,“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三人下手!”
宋秋白擺了擺手:“如果真是她們那更糟。”
“她們早就死了。”
“什么?!”宋天佑跳起來,“你殺了她們?!”
“殺人是犯罪,我沒那么蠢把自己也賠進(jìn)去。事實上,我的人找到她們時,她們已經(jīng)死了,連同她們的家人?!?p> 三個家庭同時遭到滅門,而且直到現(xiàn)在也沒驚動到警方,這是什么樣的勢力才能做得這么悄無聲息?
宋天佑不寒而悚。
對比之下,宋秋白不僅把這消息捂得密不透風(fēng),還淡定地安排三個假的上去開記者會,他的心智之堅定,自己真是望塵莫及。
宋天佑有些明白為什么父親會用十幾年、不惜用另外兩個兒子的人生為宋秋白鋪路了——如果那個獨(dú)立洲真的存在,那么有能力有膽識與其一搏的,唯有宋秋白。
不管宋天佑愿不愿意承認(rèn),這都是不爭的事實,但是要他真正歸順,光是爸爸的臨終叮囑是不夠的,他還需要看到更多宋秋白更實質(zhì)的東西。
宋秋白并沒在意宋天佑與宋運(yùn)橋此時的心思,他的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他在回憶自己回宋家之前的事。
房里的容久也陷入了深思,對于自己的身份,她從來沒懷疑過,哪怕她與容家所有人的長相都沒一丁點(diǎn)相似,她也沒懷疑過自己容家人的身份,然而此刻,她開始動搖了。
容爸容媽和哥哥他們對她關(guān)懷備至這是無須置疑的,但她仔細(xì)回憶,他們給她的關(guān)愛之外,還多了一絲她從來沒注意到的——尊敬。
加上大尋的那聲‘少主’,容久背后越來越寒,她發(fā)現(xiàn)自己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里,越是掙扎越是找不到出路。
‘叩叩’。
房門被敲響,容久被喚回思緒,走去開門。
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傭站在那里,有些局促:“少夫人,晚飯做好了,王姨請你下去用飯。”
“好?!?p> 謝過女傭,容久向書房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那個女傭正看著她,碰到她的視線,對方的臉立即紅了,迅速低下頭。
真是奇怪,她怎么會覺得這小女孩行為怪異呢?
容久皺了皺眉,把這絲怪異拋到腦后,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除了有些中二,還能怪異到哪去?
一定是自己想太多留下的后遺癥,看到誰都覺得有嫌疑。
四人吃過晚餐,王醫(yī)生照例過來替宋秋白檢查身體,檢查完,他臉色非常臭。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腦子必須放空,保持心情愉快?!蓖踽t(yī)生淡淡說完,看向容久,“伸手過來!”
容久把手伸過去,不明所以,王醫(yī)生仔細(xì)看她的手掌,一看就是十幾分鐘,看得容久后背冒汗。
良久,王醫(yī)生長嘆一聲,松開手。
“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