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覺到容久的注視,宋運橋朝她笑了一下,很快又低下頭去,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饒是如此,容久還是在心里打了個問號,關于宋運橋,似乎還有很多內情可以打探一下,只是不是現(xiàn)在,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個別院要啥沒啥,這一家老老少少十幾口人,每個人都要張口吃飯和睡覺,傭人一時間也找不到這里來,想要睡個安穩(wěn)覺,就得自己動手收拾。
容久帶著大尋和幾個小弟把別院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勉強可以住人了,又列了單子讓令他們出去采購一些生活必須品,順便出去外頭看下形勢。
傍晚,大尋幾人拉了整整半拖車的菜啊肉啊回來,幾人動作很快,加上容久和白玉珠在旁協(xié)助,很快,離開宋家后的第一個晚餐就出來了。
菜式簡單,分量卻不少,一看就是沖著填飽肚子來的,容久扶宋秋白過去坐下,招呼大尋他們也坐下來,白玉珠見狀眼眉跳了跳,想起這一車吃的用的全是人家買回來的,她也就沒說什么了,反正,讓下人上桌吃飯,這種不合規(guī)矩的事就算她不開口,老太太也定然看不慣的。
但令白玉珠納悶的事,老太太沒有半點反應,還讓侍候她蘭姑以及陳管家和幾個保鏢都上了桌,好在餐廳夠大桌子夠長,不然這十幾個人也坐不開。
吃了個新鮮卻沉默的晚飯,老太太全程沒有看容久一眼,也不知蘭姑是不是開導過她了,她的姿態(tài)低下來不少,不再高高在上。
容久沒在意,她心里裝著別的事,也懶得把時間浪費在揣摸老太太的脾性上,人與人之間,合得來就來合不來就算了,不需要勉強,就算對方是自己的家人也是這個道理。
晚飯過后宋秋白精神不濟,早早就睡下了,容久將所有的保鏢召集起來,開誠布公:“大家也看到了,我們宋家目前就是這么個狀況,所以,你們哪個想離開的,在我這里說一聲,我給你們結一下工資,還會給一筆安家費?!?p> 保鏢們面露驚訝,宋家原來的保鏢只跟過來五六個,這五六個當中有三個當場表示要另謀出路,剩下三個還有觀望。
雷大寶和小黑不必說是不會走的,如果他們兩個肯走,一開始就走了,至于別人,他們管不著。
一番清點,留下的保鏢還有四個,宋天佑那邊的保鏢,沒有一個留下來。
這就尷尬了。
容久清清喉嚨:“好了,希望大家離開宋家后,都能尋到一個錦繡前程!”
這話她是真心的,但聽在眾保鏢耳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在這種時候離開,若是在古代,他們可是要背上背主的罪名的。
幾人領了安家費,個個臉色發(fā)燙,其中一個拍著胸口保證:“少夫人你放心,我們出去都不會亂說話的!但是這個別院也不能久留了,你們人多,太扎眼?!?p> “如果少夫人不嫌棄,我在北郊有座祖屋,雖然簡陋了些,但那里平時沒什么人去,應該挺安全的?!?p> 容久點了點頭,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表示有需要的話一定會聯(lián)系他。
余下幾個也紛紛表示為他們提供落腳的地方,容久都留了電話號碼,笑瞇瞇地將人送走。
看著他們如釋重負地離去,白玉珠很不解,甚至有些鄙視容久:“這種一出事就選擇離開的人,你還想要聯(lián)系?怕不是腦子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