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恍若曇花一現(xiàn),安老爺子看完之后就消失了,只留下了兩句話。隨后他就接到了兒子報喜了電話,說兒媳婦懷孕了。
這個消息來的突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太過光怪陸離,仿佛像一層厚厚的石枷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心上,震得呼吸困難。
安家從慢慢脫離軍層后就很少去招攬事情,樹大招風(fēng),安家地基薄弱,子嗣甚少,親家又是個野心勃勃的家族。
畢竟他多么的希望安家多子多孫,已顯老態(tài)的眉眼慢慢堅毅,這樣一個不凡的孩子來到他們家里,是福是禍也只能等到時候在看!
安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當(dāng)初有些自大,現(xiàn)在想起這個孩子都是愧疚與疼惜。
終究是他自負,把一個生命活活弄丟,缺失了幾十年的親情,要補回來,那會有多困難!
安城肅拿起剛剛被帶進來的文件,細細的翻閱著,看著安楠之前明顯的失智兒童到今天見面時總莫名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拇指與食指摩擦著紙張,沉呤一聲,問道:“爺爺,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楠楠已經(jīng)不是…。?”
安老爺子看了一眼還在沉默中的安父安陽平,緩緩開口:“其實不然,我偶然得到一個機會見到了容家主?!?p> 似乎在回想,帶著些莫名的情緒。“他看到我后就主動同我說起,安家新生命一生注定多折多難,她本有著天命之女命格,卻不知為何身負萬千罪劣?!?p> “能夠活下來本就不易,等到她徹底恢復(fù)了記憶的那一天,便是盛世,平安,萬人所朝之景。”
容老爺子抖了抖胡子笑瞇瞇的拍了拍安老爺子的肩,突然的親昵使得安老爺子覺得受寵若驚。
“安小姐出現(xiàn)那時,容家一定會登門拜訪,還望你多多備些好吃的??!”
這是容家第一次暴露出特點,安老爺子心里清楚,若是他人知道這些事情,一定會瘋狂開始各種接近容家,這可是容家親近的機會。
“爺爺,你的意思是,容家?知道?”安城肅皺眉,鏡片反射著從窗戶投射進來的光,顯得沉穩(wěn)冷靜。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難以用科學(xué)解釋的事情,但是真的讓他接受,會覺得有些困難。
安父也緩過了神,突然開口:“有一次我陪曼文出去散步的時候,碰到了一個鶴發(fā)白胡的老人,也是笑瞇瞇的看著我們,說了一句:‘一切甚好’,便走了。”
只是他當(dāng)時和妻子只以為老人不是和他們講話,就沒有在意?,F(xiàn)在想想,能夠隨時穿著輕飄飄的衣袍還一頭白發(fā)的老人,也只有傳聞中容家家主了。
沒想到自己的孩子還能跟容家扯上關(guān)系,頓時覺得與有榮焉,不愧是我的孩子。
安城肅不管兩人想的復(fù)雜,仍然皺著眉問:“那楠楠是楠楠嗎?”
他問的奇怪,但說明他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情。但比起那些奇奇怪怪的說辭,他顯然更在意自己的妹妹。
安老爺子聞言搖搖頭。
“等過些時候我們?nèi)グ菰L一下容家吧…?!?p> 另一邊,唐蕓煙掐著時間站起身,對著兩人笑著說:“快到晚上了,我得回去陪著老爺子了?!?p> 書家家庭和睦,書老爺子又是一個特別喜歡看劇的人,每天晚上都要拉著自己的兒媳婦守在電視機旁等著晚點檔。
自從安老爺子不愛出門后,書老爺子總愛繞著彎的拉著安老爺子追劇,看電影,有時候兩人還會在網(wǎng)上和別人下象棋。
君曼文感激的點點頭,一下午來臉上的笑容從沒有斷過,起身抱著她,滿心都是感嘆,如果不是蕓煙一直在支持著她陪著她,她總有一天會傷心過度郁郁而終。能在死前見到女兒,是她最大的心愿。
好在,她實現(xiàn)了這個愿望。美目里噙著淚水,滿是感激的看著。
唐蕓煙心里一揪,知道自己的閨蜜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后背,輕聲的說著:“別放棄,楠楠還小?!?p> 君曼文一怔,綻放出一個炫目多彩的笑容,頻頻點頭,淚水隨著晃動的幅度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