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八年
魔法世界
林下塢
魯音坐在一棵樹下,讀著手中捧著的一本魔藥學(xué)的書籍,周圍的小蟲子在他身后的泥土中爬著,但是魯音絲毫沒有被這些“小可愛們”所打攪到。
魯音手中的魔藥學(xué)的書是教師專用的書,但是作為學(xué)生的魯音,他認(rèn)為一個人只有懂得老師的思想,才能夠超越老師。
一年前,魯音在魔法藥學(xué)大賽中獲得了第一名的成績,這使得他在魔藥學(xué)的興趣更加地濃厚了,也是這種成功,才使得他有更大的信心去在魔藥制作方面取得更重要的成就。
林下塢的漢斯校長一直將魯音視作整個學(xué)校的一張名片,他對魯音有著很大的期望,當(dāng)然,也有著接近于變態(tài)的要求,在別的學(xué)生休息的時候,魯音必須要完成校長給予他的任務(wù),在別的學(xué)生放假的時候,魯音不能夠回家,他必須要每天到校長辦公室報道,匯報他一天的研究和發(fā)現(xiàn)。
漢斯校長也是一個魔藥愛好者,甚至可以說是達(dá)到了瘋狂的地步,魯音在魔藥方面的天賦使得他對魔藥學(xué)的未來有著更加大的信心,漢斯每次見到魯音,就如同見到了一個知己一般,他絲毫沒有校長的架子,他總是能夠和魯音滔滔不絕地談?wù)撝P(guān)于魔藥方面的各種見解,而此時魯音手中的這本教師專用書,也是校長特批給他的。
魯音正在看著書,突然,遠(yuǎn)處的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聽他們說,你有個外號叫作魔藥王子,是嗎?”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孩靠著一棵小樹站著。
魯音抬頭瞇著眼睛看了看那個人,他發(fā)現(xiàn)那個人年紀(jì)比自己小幾歲,可能是個剛?cè)雽W(xué)的新生。
“怎么了?”魯音回道。
“我不服氣,我也總是被人稱作魔咒小天才,我想和你比試比試。”
“比試?你是魔咒小天才,而我是別人嘴里的魔藥王子,我們有什么,有什么矛盾嗎?你擅長魔咒,我擅長魔藥?!濒斠粜χf。
那個男孩走到了魯音的身邊,將一張卡片放在了魯音的腿上,說道:“我覺得,一切的魔藥不需要制作,直接可以用魔咒變出來?!?p> “魔咒怎么可能憑空變出一瓶還沒有發(fā)明的魔藥呢?小朋友,你還是再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吧?!濒斠粜χf。
“你只是比我大三個年級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你看上去可不止比我小三歲?!?p> “我是魔咒天才,破格提前入學(xué),但是我一進(jìn)這個學(xué)校,就聽到遍地都是你的粉絲,我不服氣,我就不信,我能夠戰(zhàn)勝不了你嗎?”
“行,你要怎么比?”魯音笑著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
男孩指著卡片,說道:“這是挑戰(zhàn)書,時間地點(diǎn)都在上面?!?p> 說完后,男孩便掏出了一根魔杖,沖著魯音露出一陣嘲諷的笑容后,便揮舞著魔杖,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魯音一邊笑著,一邊拿起了那張所謂是“挑戰(zhàn)書”的卡片,卡片上的鋼筆字寫的很不錯,但是有幾個字是錯別字,只不過魯音還是能勉強(qiáng)讀的通。
卡片的末尾的落款名引起了魯音的一陣狂笑。
“非常厲害的魔咒小天才兼帥氣的荷爾馬提,哈哈哈,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這么可愛的嗎?”魯音不停地笑著,一邊笑著,一邊將卡片當(dāng)作書簽,夾在了書里。
三天后
格魯斯大教堂
這座哥特式的教堂裝修的非常精美,高約二十米的教堂是整個林下塢附近最高的建筑物。
教堂頂部有一扇巨大的琉璃花窗,陽光透過琉璃,幻化作幾道彩色的光芒,十分美麗。
魯音輕輕推開了教堂的門,教堂內(nèi)的光線還算不錯,地上也非常整潔。
荷爾馬提穿著一身灰色的衛(wèi)衣,坐在教堂最前排的禱告桌上,他把衛(wèi)衣的帽子戴在了頭上,雙手交叉放于胸前,看著前來的魯音。
“小朋友,我來了?!濒斠粽f道。
荷爾馬提跳了下來,一邊向魯音走來,一邊說道:“不錯,還算是有信用?!?p> “我可不會騙一個小孩子,但其實(shí)我也不想和你比,免得有人說我欺負(fù)你。”魯音說道。
“切,我們比我們的,你管那些傻子做什么?!?p> “傻子?”
“連幾道魔咒都不會用的人,你難道說他們是聰明人嗎?”
魯音笑著搖了搖頭,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看著荷爾馬提,說道:“說說吧,我時間有限,盡快比完吧,對了,要是你輸了,你以后不許叫他們傻子。”
荷爾馬提笑著說:“第一,我不會輸,第二,你為什么幫他們說話。”
“你口中的傻子,沒準(zhǔn)以后都是我的朋友?!?p> “干嘛要和他們做朋友?像我一樣,一個人多好?!?p> “快比吧?!濒斠粽f道。
“教堂后面是一個魔藥庫,咱們偷偷進(jìn)去,你去準(zhǔn)備你的材料去?!焙蔂栺R提說道。
“那你想要怎么比呢?”
“這個世界有么有那種可以讓人一瞬間記起來東西的藥水?”荷爾馬提說道。
“好像沒有吧?!濒斠粽f道。
“你去準(zhǔn)備材料,制作出這種藥水,我來用不同的魔咒混搭來憑空變出這種藥水,怎么樣?看誰先成功?”
“憑空變?”
“嗯?!?p> “有意思,要是能夠隨隨便便憑空變出來,那還要魔藥師做什么?”
“所以說,我和你比,就是要證明,就算你很會制作魔藥,那也是無用之功?!?p> 魯音看著荷爾馬提,說道:“開始吧?!?p> 說完后,魯音一個箭步?jīng)_出了教堂,走到了教堂后的魔藥庫里,荷爾馬提則不緊不慢地走到禱告臺上,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的魔杖,不停地在空中比劃著什么,他的嘴里也在不停地嘀咕著不同的咒語。
荷爾馬提一臉的嚴(yán)肅,他手中的魔杖不停地發(fā)出各種顏色的光芒,他面前的瓶子里的藥水的顏色也在不停地變化著,他臉頰上開始滴落一些汗水,但是他還是在緊張地進(jìn)行著。
魯音則顯得很從容,他將魔藥庫的幾百種魔藥草都嘗了一遍,然后挑選出了最甘甜的集中,抱回了教堂,他將這些藥草放在了椅子上,然后用魔杖變出了一些實(shí)驗(yàn)用的瓶子,隨后一點(diǎn)一滴地實(shí)驗(yàn)這些藥水。
時間過得飛快,不一會,就到了傍晚,經(jīng)過了一整天的比劃后,二人都沒有做出能讓人瞬間記起東西的藥水。
魯音還是那么地從容,而荷爾馬提則滿臉焦慮,他不時地偷看一下魯音有沒有完成,然后再繼續(xù)自己的魔咒實(shí)驗(yàn),荷爾馬提將各種加強(qiáng)記憶的咒語具體化,然后溶解在水里,放入藥瓶中,可是這些具體化的藥水不一會就褪色了,一直沒有能夠永久保存的方法。
“完成了!”魯音喊道。
荷爾馬提幾乎在同一時間喊了出來,他也完成了一瓶藥水的制作。
魯音將藥水拿到了荷爾馬提的身邊,荷爾馬提也拿著藥水走到了魯音的身邊。
荷爾馬提看了看魯音的藥水,說道:“你的藥水是藍(lán)色的,我的是紅色的,看來這兩種藥水不一樣啊?!?p> “不一樣那就好,免得回頭打成平局,說出去影響我的聲譽(yù)?!濒斠粜χf。
“誰贏還不一定呢?!焙蔂栺R提說道。
“那怎么看出勝負(fù)呢?”魯音問道。
“互相喝下去,互相做對方的裁判。”荷爾馬提說道。
魯音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藍(lán)色藥水,說道:“你不怕我弄出來的是毒藥嗎?”
“堂堂一個魔藥王子,做藥水卻把人毒死了,你這么看重名譽(yù),應(yīng)該不會犯這種錯誤吧。”荷爾馬提笑著接過了魯音手中的藍(lán)色藥水,然后將自己的紅色藥水給了魯音。
魯音看了一眼紅色藥水,二話不說便喝了下去,荷爾馬提也將藍(lán)色藥水喝了下去。
喝完的一瞬間,荷爾馬提的表情便凝固了,他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魯音。
魯音喝完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空瓶子,然后對著荷爾馬提說道:“誰贏了,你心里有數(shù)吧?”
“你用什么做的?”荷爾馬提呆呆地問道。
“扇形花?!濒斠艋卮鸬?。
“額,我想我應(yīng)該先去買一個魔法物件了,開學(xué)比較忙,我一直忘記了?!焙蔂栺R提說道。
魯音準(zhǔn)過身去,準(zhǔn)備離開教堂,此時荷爾馬提叫住了魯音,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我的藥水是什么感覺呢!”
魯音回頭看了一眼荷爾馬提,說道:“櫻桃味的飲料,不錯?!?p> “我輸了。”
“要不你給我的藥水起個名字吧?!?p> “隨便叫記憶藥水不就好了?!焙蔂栺R提隨口說道。
“嗯,對了,你答應(yīng)我的,以后不許叫別人傻子。”魯音用手指了一下荷爾馬提手中的空瓶子,說道:“男孩是藍(lán)色,女孩是紅色,咱們男生的比拼,你做出來紅色的藥水,明擺著要輸唄。”
“這和顏色有什么關(guān)系?瞎說?!焙蔂栺R提說道。
“冥冥之中的注定吧?!濒斠袈冻鲂镑鹊囊恍?,便離開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