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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梅香消

第二十七章血娘子

萬梅香消 十步陰 2050 2019-12-14 20:59:15

  稀有的異香,乳白色的貂皮斗篷,絕對可靠的情報,所以這貂皮斗篷里裹著的一定是個女人。

  所以他們才會大驚,因為說話的是個男人。

  “你不是骨十五?”

  一個問題,三個人都想問,可又誰也沒有問,答案已經(jīng)擺在面前。

  “你是誰?”酒糟鼻問了出來,也是大胡子和女人心中的疑惑。

  貂皮斗篷的聲音平淡中帶有幾分冷漠:“一個死人又何必要知道我是誰?”

  酒糟鼻怪笑幾聲:“死人?今天這里的確有人會死,那個人一定不會是我?!?p>  貂皮斗篷道:“你很有自信,不過自信并不能提升你的武功?!?p>  酒糟鼻道:“那些毒一旦吃下去很快就會進(jìn)入你的心脈,所以……”

  “所以死的一定會是我!”

  “不錯!”

  “錯了!”

  “錯了?”

  貂皮斗篷道:“死的一定不會是我!”

  酒糟鼻道:“那些毒無人能解!”

  貂皮斗篷道:“魔宮的毒的確無人能解!”

  酒糟鼻有些驚訝,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所以你一定明白為什么死的一定是你!”

  他當(dāng)然知道,就算是魔宮宮主中了這種毒也一樣會死,這種毒真的無人能解。

  貂皮斗篷道:“我不明白!”

  他知道的的確不少,他也真的不明白。

  “為什么你還不動手?”

  這是貂皮斗篷問的,他不明白,他為什么還不動手。

  中了魔宮的毒,死亡之前的痛苦比死亡更加的可怕。那些中毒者往往在毒藥攻心之前已經(jīng)死了,死于自己對于自己折磨。

  江湖中沒有人能明白那種痛苦,明白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為什么你還不動手?”這是一個問句,它還有一層意思:

  催促!

  貂皮斗篷的身子開始顫抖,所以他在催促,催促酒糟鼻殺了他,他好像已經(jīng)有些明白魔宮之毒的厲害。那種痛苦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出來的。

  所以他在催促,催促酒糟鼻盡快殺了他,以解脫痛苦。

  可是他錯了!

  毒是酒糟鼻三人下的,他當(dāng)然也聽過那些傳聞。他又怎么可能去殺了他?在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等了幾天幾夜,早已寂寞難耐,能欣賞到傳說中的死亡掙扎也算是一種利息吧!

  貂皮斗篷翻滾在地,就像一條蚯蚓被人斬成了兩半,在地上扭來扭去。

  “啊……啊……”

  “哈哈……”

  慘叫聲笑聲交織在一起傳出很遠(yuǎn),回蕩在草原上!

  慘叫聲是貂皮斗篷的,他在草地上翻滾著。

  笑聲是酒糟鼻的,他開始有些興奮,可又漸漸變得失望,魔宮之毒好像并沒有傳說中那么可怕。

  他的笑容漸漸的凝固,未凝固,他突然又笑了起來“嘿……嘿……”,奇怪的笑聲就像色狼遇到了美女。

  “??!”女人突然一聲驚呼,一只臟兮兮的手突的在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狠狠的捏了一把,潔白的長裙上留下一個黑黑的爪印。

  “哈哈……好刀!”酒糟鼻大笑,他臟兮兮的手中已多了一把短刀。

  他不用刀,刀是女人的,捏她的時候,順手從她懷里摸出來的。

  他的笑聲更大,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點(diǎn)子,還是因為女人的反應(yīng)。提著短刀,刀鋒寒光閃動,走向貂皮斗篷。

  酒糟鼻那一捏的力道實(shí)在太大,女人疼的面部已經(jīng)扭曲,眼眶中淚水轉(zhuǎn)動。

  “呲~”她已經(jīng)顧不得太多,猛的撕開上衣,查看受傷的位置,雪白的胸膛,五個鮮紅的指印,紅的好像已有血滲出。

  “咕咚!咕咚!”大胡子盯著那一片雪白拼命的吞咽著口水,只覺得口感舌燥,雙目放光,仿佛從沒見過女人似的。

  草原上,紅日初升,短刀沐浴在陽光下,刀鋒寒光閃動。

  刀鋒閃動著寒光,刺向貂皮斗篷的大腿,還未刺入,“噗!”酒糟鼻好像已經(jīng)聽到刀鋒入肉的聲音,然后看到鮮血濺在乳白色的貂皮斗篷上。

  血跡殷紅,紅若萬梅,傳聞萬梅花開最盛時,殷紅如血。血是從他的胸膛濺出來的。

  酒糟鼻轉(zhuǎn)過頭,劍柄還握在女人的手里,劍身穿透他的胸膛。

  他突然又笑了起來,笑聲很冷,笑聲并不冷,冷的是他的心:“我早該想到的!”

  女人道:“你應(yīng)該想到的!”

  “可是寂寞沖昏了我的腦袋!”

  “鐵葫蘆好酒,若沒有了酒,女人的確可以排解你的寂寞!只是你不應(yīng)該找上我。”女人道。

  鐵葫蘆好酒,他的鐵葫蘆若是裝滿酒,至少能有十斤,十斤酒很多,又很少,對于名滿江湖的鐵葫蘆來說三天三夜只喝十斤酒實(shí)在太少,很快他就感到了寂寞,所以他需要找些樂子。

  女人就是樂子,這里正好有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很懂得侍候男人,她有過很多男人,那些豐富的經(jīng)驗足以讓她應(yīng)對所有難纏的男人。

  鐵葫蘆道:“我不應(yīng)該找上你,血娘子喜歡男人,各種各樣的男人,老人,小孩,高官,乞丐,無論他們是什么樣的人,最后都會變成一種人……”

  “噗!”血娘子突然拔出短劍,她沒說話,她用行動做出了回答,那些動過她男人都會變成的一種人——死人!

  鐵葫蘆的武功是三人中最高的,要?dú)⑺⒉蝗菀?,所以她在等,鐵葫蘆專心對付貂皮斗篷時就是絕佳的時機(jī)。

  鐵葫蘆失去支撐倒在草地上,尸體旁邊貂皮斗篷依舊扭動翻滾著。

  血娘子腳尖在地上一撮一抬,短刀已到了她的手里,一手持刀,一手持劍。

  血娘子,刀劍雙絕。

  血娘子無門無派,她的武功都是她曾經(jīng)擁有的那些男人教給她的,是她用豐富的經(jīng)驗從那些該死的男人身上換來的,那些人表面上花言巧語,但血娘子心里明白,在他們心里她不過是一只犯賤的母狗。

  所以在那些男人身上得到她所需要的后,她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們。

  時間久了,這已成了她的習(xí)慣,或許是心里的一種病。

  血娘子手持刀劍走向貂皮斗篷,這里面裹著應(yīng)該是骨十五,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換成了男人,但是她收了銀子,無論里面是誰,她現(xiàn)在都要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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