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阿刀冬兒
“呦~,杏本君?!庇幂p浮的語氣叫住他的人,名字叫做阿刀冬兒。
他是土御門春虎的死黨,因為某起事件,接受身為陰陽醫(yī)的春虎父親的之間。
性格囂張,有著惡趣味的一面,無論穿著打扮都像是個不良,偏偏超級有型?!@種有型不光只在臉上。
雖然他本人長的的確又酷又帥,有一種乙女游戲中,不良美少年角色的味道,但其實,阿刀冬兒不僅成績很好,情商也出奇的高,經(jīng)常充當春虎和夏目之間的潤滑劑。
畢竟這兩個人,一個是遲鈍笨蛋,一個是不用式神就不會坦率的認真性格,相處在一起,難免會有摩擦的地方。
這種場合,身為春虎死黨,有了解人心的阿刀冬兒總是能夠點明兩人真心,對于兩個人來說,他都是很可靠的朋友吧!
然而這位可靠的好朋友,平常能夠看到兩人出糗的機會,那就絕對不會放過。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是他大半部分的行為動機——話雖如此,在關(guān)鍵場合還是很能派得上用場。
事情是這樣的:土御門春虎作為頂著土御門名號的人,因為在過去沒有身為陰陽師最關(guān)鍵的“見鬼”之才,所以稍微長大后,就把想要成為陰陽師的理想放到一邊,表面上甘愿平凡的生活下去。
以這種心態(tài)生活,陰陽師的知識對他來說既無用,也是一種值得厭煩的東西吧?
然后,這樣的他來到了陰陽塾——以土御門下代當家的分身的身份。
倉橋京子在意著夏目,第二學期開學的第一天,也是春虎轉(zhuǎn)校的第一天,在春虎自我介紹的場合質(zhì)疑土御門和陰陽塾的做法的倉橋京子,實際上是以夏目為目標。
然而,個性死板又認真的夏目完全無法體會京子的少女心,在課堂上義正言辭的懟了回去。
兩人相對的眼神,兇戾到仿佛在空中碰撞出閃電,這也成功在春虎心中留下:這個人并不好惹的感覺。
然后第二天的課堂上,煩惱于昨晚因為老爸送來的式神引起的擾亂,上課并沒有集中精神的春虎被老師大友陣點名,京子再次跳出來,指責春虎不應該拖大家后腿,而春虎雖然慚愧,卻面不改色的給出:既然同樣是塾生,雖然厚臉皮,但是仍然想要跟上學習進度的意思。
話說到這里,一切還好,在老師大友陣打馬虎眼后,事情本該告一段落。但土御門春虎的暴走將這件事推向更加復雜的境況。
“既然這樣,那么你們兩位就進行式神之間的決斗吧!”用不在意的聲音做出決定的大友陣,倉橋京子在使喚自己的兩個護法式停止對峙之后,用“正合我意”的表情應下了這件事。
春虎這邊也是,對用更加簡單明了的方式做出了解沒有怨言,雙方、還有看熱鬧的學生們,包括文華和文華現(xiàn)在的主人——一之瀨帆波。當然,還有作為裁判人的老師大友陣。
——這事兒當熱鬧看,其實是很有意思的。尤其是在擁有上帝視角,知道不少內(nèi)幕的文華眼中,這種不痛不癢的青澀日常,真的是非常養(yǎng)眼,有種“看著看著,老夫的少女心都化了”的同感。
然后,或許是在一眾或緊張、或認真、或看戲的人群中表情太過異常?——明明他也是看戲的狀態(tài),只不過多了一臉的姨母笑而已。這邊就被唯恐天下不亂的阿刀冬兒抓了個正著。
“呀,午好,阿刀君?!蔽娜A感到不妙,但也不可能因為這點理由特意多著對方——太不自然了,反而讓人起疑。
勉強著控制臉上的肌肉不下意識的跳動,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從正對面的阿刀冬兒的表情上讀出線索——他還沒有掌握這種觀察入微的能力。
“午好——還真是有格調(diào)的照顧方法啊~”阿刀冬兒首先吐槽這點,文華對此也沒有辦法。
被叫到后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話,或許是他身上的搞怪基因在作祟,但既然說出口了也沒辦法。因此文華小心的陪著笑,看起來活像是被不良逼到墻角的懦弱少年。
“別這么拘謹嘛,我們可是一起入學的‘轉(zhuǎn)校生’組合啊~。看起來都有一些復雜的情況……這點并不打算多嘴,不過,姑且交個朋友,總沒有壞處吧?”用嫻熟的話術(shù)一口氣來近距離這一點,完全看不出來,外表是那種冷酷的孤狼系男子。
……實際也縮短了物理上的距離也體現(xiàn)著這一點。
用肩膀靠著肩膀的裝熟架勢,一把摟著文華的肩膀,向他的方向用力攬過去。因為臉上帶著看起來親切的笑容,所以是真的把他當做那種對“看似和藹的暴力”沒有辦法的維諾學生了吧。
……這可說是文華的偽裝成功標志。只是不知道為何,此時的他卻絕對高興不起來。
“還有一點,我討厭有人稱呼我的姓氏,就叫我的名字吧。相對的,我也會用文華來稱呼你,怎么樣?”
干什么自說自話——這是心里的想法。實際上,不論是表面上的平凡人偽裝,還是不摻合麻煩事的準則都在提醒他:這里強硬的拒絕的話,就會因為違反人設而引人注目。
日本人向來是喜歡、同時也擅長把一個細菌的產(chǎn)生聯(lián)想到生物大融合的類型,僅僅只是言語或者行為表現(xiàn)上有些許差異之處,隨時用放大鏡看人的他們,也會比列文虎克更要發(fā)現(xiàn)這處差異。
“……嗨、沒問題。”文華扮演出胃疼的表情——因為是真的在苦惱,所以應該騙過這個反人設的不良少年吧!
“很好,文華,那么、既然是互稱名字的親密關(guān)系了,如果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的話,作為親友的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怎么會……”文華的臉這次是真的在抽搐了。
這個人,還說是放得開嗎?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明晃晃的惡意包裹在華麗的表情和語言上,發(fā)揮出來的效果,就像鎖鏈一樣,把盯上的目標綁的死死的。偏偏又把鎖鏈涂上一層巧克力,能不能咬下去先不說,表面上真的會“畏懼”于巧克力的香甜,沒辦法做出有力的掙扎。
“那么話就好說了。文華君,你的話應該知道,作為式神應該是怎么戰(zhàn)斗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