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這是因為我體內(nèi)被封入了一道劍靈,每到一定的時間就會控制了我的身體,所以我才會沒有知覺?!泵鲀魫瀽灥幕氐馈?p> 劍靈附體!
葉銘痕皺皺眉問道:“什么劍靈這么邪惡,你這情況那師傅怎么說,可有什么辦法不?”
明凈回道:“師傅這些年也一直在幫我,只是他說這劍靈已與我神魂融為一體,若是強(qiáng)行使力去除,我恐怕性命不保,他也一直沒有好的辦法能徹底分離,所以只得每月以真元渡給我將其封印?!?p> 看了四周一眼,明凈有些暗然的道:“而且?guī)煾嫡f了,因為這劍靈的力量太過霸道,我若是修習(xí),修練出來的真元都會被它吸收,只會助長它的力量?!?p> 吸了口氣明凈接道著:“所以這些年我一直不曾修習(xí)功法,但又要默默承受劍靈的力量,這日積月累的,身子骨也越來越弱?!?p> 葉銘痕沉吟了一會,低聲道:“那剛才呢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封印出了問題?”
明凈也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正常是到每年的立秋之時,劍靈才會沖破封印,那時我就會失去理智,一直得等到第二天才能回醒過來。”
明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可是現(xiàn)在才剛剛夏至,應(yīng)當(dāng)還有些時候啊,不然我也不會下山。”
葉銘痕不知怎么說了,這沒法說下去了,合著我跟你在一起,你就提前暴發(fā)著要揍我呀!
就在這時,葉銘痕看到前方從山路上急速行來一個身影,定睛一看,正是道明子快步背負(fù)長劍行來。
道明子靈犀法劍負(fù)在身后,手持一桿拂塵,道袍飄然,腳步如風(fēng),轉(zhuǎn)瞬間就到。
二人慌忙拜見,只是明凈的身子剛才力竭了,還是虛弱著,站立間有些不穩(wěn),差點倒地。
葉還是銘痕拉了他一把,明凈這才沒有摔倒,感激的回了個笑臉。
道明子看了一眼四周,微微皺眉,走到明凈跟前,把拂塵一揚,明凈瞬間閉上了眼,竟是暈了過去。
眼看明凈要倒地,葉銘痕又趕忙將他扶住,不然就這么倒地了,可又得傷到哪里了。
道明子贊賞的看了葉銘痕一眼,伸手往明凈眉心處點去。
道明子的十指修長,有如白玉般晶瑩剔透,同時可看到他自指尖處亮起了點點靈力,空中彌漫著一團(tuán)柔和的光團(tuán)。
眼看指尖即將碰到,明凈的的眉心處突然影現(xiàn)出一把如劍般的虛影,蜿蜒盤旋,如蛇鯨吞般的張開大口,從中吐出一團(tuán)迷霧。
明凈整個面色都被其印襯的格外詭秘,迷霧將道明子指尖的光團(tuán)死死擋住不得寸進(jìn)。
道明子見此冷哼一聲,右手一抖,五指在空中連連浮動,但見無數(shù)細(xì)小繁雜的經(jīng)文自其指尖若隱若現(xiàn),散發(fā)著奪目的光芒,半空中同時爆出一聲震響。
經(jīng)文化為一條條細(xì)小的絲線,將迷霧整個包攏,光芒萬丈,那迷霧有如乳水點豆腐般急速退卻。
直到這時,那劍影才不甘的扭動兩下,化作一顆細(xì)小的黑印,沒入明凈眉心處不見蹤跡。
道明子這才收回了手,揮手破虛影,氣定神凝,端的是好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神仙人物。
不過葉銘痕眼尖,卻是看到道明子的食指指尖殷紅,有如血般濃郁,顯然并不似他表面上表現(xiàn)的這般輕松。
道明子稍等了一會兒,輕舒一口氣,打量了一下葉銘痕,在其懷中的小白身上看了一眼,面色凝重,沉聲問道:“這是哪來的?!?p> 葉銘痕看道明子的面色凝重,也不知他是否看出了什么,但小白身后本就牽著一個疑是大妖的聶宏煊了,這等大妖,性格怪異,保不齊哪天就改了主意,他的小身板可背不起,正想著甩鍋呢。
本來還在猶豫怎么跟道明子開這個口,如今道明子問起,正是時候,當(dāng)下忙把河道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言畢后葉銘痕滿臉不信的道:“師傅,咱也是清虛宗的傳承,你說那叫聶宏煊的家伙,是不是在唬我喔,他真有嘴里說的那么歷害嗎?竟然連傳說中的三宗五門都不放在眼里?”
他其實是故意這般說起,說起來他對聶宏煊的身份也只是心中猜測,并無實證,便是想著從道明子這能夠有所印證,日后行事也好早做準(zhǔn)備。
這邊道明子聽得葉銘痕描述,果然面色微變,脫口問道:“此事當(dāng)真?”
葉銘痕眨巴眨巴雙眼:“這還有假?師傅你要是不信,河道邊的尸首還在,一看便知?!?p> 舉著小白沖著道明子招招手道:“再說了,我手上這小幼虎可也假不了吧?!?p> 小白沉默不動!呵呵噠,你看我想理你不。
道明子點點頭,摸著胡子半響道:“此事非同小可,不過即然聶妖王將幼子交你照扶,你帶著便是,至于他說的,攻上山門一類的,你也莫太放在心上,堂堂仙宗,屹立千年不倒,又豈是他說破就破的?!?p> 沉吟一會,道明子接著道:“不過此事你莫與他人言說,爛在肚中即好,免的又引起事端,往后他若真是找上門來,自有為師在?!?p> 葉銘痕聽后自然唯唯受命,心中卻在不住思量。
對于道明子這師傅,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總感覺其身上似乎藏著什么,自古都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己身為他的弟子,兩人便已是緊緊的綁在了一起,正是那一榮俱榮,一損共損的情況,所以他也是有所好奇。
只是明凈這家伙一直口風(fēng)很緊,幾次旁敲側(cè)擊也不說,而這種事兒他又不能主動向道明子問起,所以便一直只能在心中掛著。
不過他總覺的道明子不僅僅只是個清虛宗門的內(nèi)門弟子這么簡單,畢竟清宗虛的內(nèi)門弟子雖然在俗世間是個人物,但在宗門內(nèi)也還說不上什么大話,畢竟其上還有真?zhèn)鞯茏雍透髯L老,掌座等。
可今日僅這一事便可見其冰山一角。
試想堂堂七大妖王,縱橫百余年,那也是令萬千修行人士聞風(fēng)喪膽的頂尖人物,而道明子聽了之后竟還能說出莫太放在心中的話,想來其根景也是深厚著的。
心中依然有疑惑,但萬事都沒有一蹶而振的,雖然猜測到道明子不簡單,但他對自己雖然嚴(yán)苛,可一片維護(hù)之心卻是沒錯的,是所葉銘痕暗暗記著承情沒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