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興生睜著一雙淚眼,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洗良平嘆氣道:“興生啊,一直以來,我都是頗為欣賞你的才氣的,咱倆之間處的也都挺不錯的,這回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其中有太多不明之處,一時之間倒不好直接回答你了。”
“哪里有不明之處了?”孫興生抬著淚眼反問道。
“話說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畢竟這玄恒雖然年幼,初入宗門后有些玩鬧,可要說仗勢欺人這事,倒還真不曾有所耳聞過?!?p> 洗良平沉吟了片刻:“要不這樣,我去尋那玄恒過來,你們雙方當(dāng)面把這事情說個清楚,我也好有個印證如何!”
孫興生帶著哭腔的道:“堂主,我是真是受了委屈,你尋他來本沒什么,只是那家伙鬼詐的很,你可別被他謊話連篇的給騙了,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p> 洗良平正要好聲安慰一下,剛要開口,結(jié)果堂外就傳來一個聲音。
“到底是誰謊話連篇,惡人先告狀呢,孫興生,你說這話,你良心不痛嗎?”話音落,葉銘痕已經(jīng)懷中抱著小白抬步進(jìn)來。
孫興生看著葉銘痕鼓著腮幫子道:“玄恒,你做的好事,你還敢跟上來,今天執(zhí)法殿前,我就不信你還敢無視宗門宗紀(jì)不成。”
說著,他抬眼看向洗良平,自個兒的身子卻是不住后退的躲到了洗良平的身后去,顯然嘴上說的歷害,但也確實是真心怕了。
畢竟他這小胳膊小細(xì)腿的,還沒進(jìn)階到練氣,正好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沒必要跟葉銘痕這樣靠一身肌肉做事的家伙直面杠上。
葉銘痕呵呵一笑:“我做過什么事了要被你說我鬼詐,到底是誰無視宗門宗紀(jì),這事兒你自個人心里清楚,今天我也不跟你扯淡,你隨我回真?zhèn)鞯罾?,讓我好好盤問一下,如果真不是你做的,咱倆這事就算了了,不然往后有你的好果子吃?!?p> 孫興生從洗良平身后探出腦袋:“我說了沒做就是沒做,你非要拉我去你那殿中,誰知道你在里邊做了什么手腳,我可不上當(dāng)。”
葉銘痕把眼一瞪,小白在他懷中也張嘴示威的吼了一聲,威風(fēng)的很。
這回它倒好,沒再發(fā)出吱吱聲,不然葉銘痕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它給拍死,
洗良平夾在中間,頗為尷尬道:“玄恒師侄,可否聽我一言?”
松陽子是常陽真人的師弟,這般論起來,他與道明子是同一輩份的,所以叫葉銘痕師侄倒是一點沒錯。
葉銘痕也很謙虛的回道:“師叔請講?!?p> 他是個聰明人,孫興生既然是得罪到底了的,那自然是要往死里坑著,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但是象洗良平這樣的,那最好是拉攏著,肯定是不會輕易去得罪的。
洗良平還是很滿意葉銘痕的態(tài)度的,看了一眼小白,指引著葉銘痕在一旁坐下,這才道:“適才孫興生過來,說師侄你無故打了他,可有此事?”
葉銘痕當(dāng)場搖搖頭:“打他?這真沒有,師叔你也知道我是老實人,你說我好好的打他干嘛?”
你還老實人!
洗良平哭笑不得:“那他臉上身上的傷是哪來的?”
“噢,你說這個??!”葉銘痕斜眼看了一下猥猥瑣瑣的縮在后面的孫興生。
沉吟道:“這事兒說來話長,我早上也是聽到明凈說殿中有人偷偷進(jìn)入,盜取了物件,還刮了我有寵物的毛發(fā),想著清虛宗內(nèi),堂堂仙宗,哪能讓宵小之輩橫行,壞了名聲,所以我匆匆出來探個究竟?!?p> 說著,他把小白從懷中抱了出來,轉(zhuǎn)了個身,把那維妙維俏的豬頭印露了出來。
洗良平看了一眼,面上微微抽動兩下,忍住沒有笑出聲來,畢竟這豬頭著實是形象。
小白看葉銘痕的目光中滿是憂郁。
葉銘痕尷尬的一笑道:“結(jié)果剛出殿門,就看到前方一個身影飛奔而過,師侄我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是這孫興生?!?p> 洗良平噢了一聲,轉(zhuǎn)首問道:“你一大早的去真?zhèn)鞯罡陕???p> 孫興生吱唔了兩下道:“我早上出來透透氣,剛好從那經(jīng)過。”
洗良平聽后不置可否,他也不傻,孫興生的不對勁自然也是看的出來。
葉銘痕接著道:“師侄我想著,真?zhèn)鞯钪胁槐葘こ#釉谏蠈?,平常弟子沒幾個人敢隨意上來的,所以能碰到的人是極少的,結(jié)果好巧的就看到這孫興生了,那自然是有些可疑?!?p> 洗良平點點頭:“確是此理?!?p> “所以師侄就喊住他,想著問他兩下,先不說是否真是他,起碼也問問他有沒有看到過別人從這走過,也可以了解下情況。”
看了一眼孫興生葉銘痕接著道:“不想他見著師侄,竟然是跑的飛快,師侄想著,平白無故的,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干嘛要跑呢,所以師侄就追了上去。”
葉銘痕比劃著雙手,把那場景說的跟真的一樣繼續(xù)道:“結(jié)果剛跑沒幾步,就看到孫興生不知是被地上什么東西絆倒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我想他身上的那些傷,應(yīng)該是自個兒摔的吧,師叔明鑒,還真與師侄我沒有半分關(guān)系的?!?p> 洗良平聽的滿臉古怪之色,這孫興生身上的傷痕,是摔傷還是打傷,他執(zhí)掌執(zhí)法堂許久,這些眼力界兒還是有的。
只是葉銘痕死活不肯承認(rèn),一幅賴皮模樣,而且看這孫興生的模樣,兩人之間恐也另有隱情,這事情沒查清之前,他也不好直接道破了。
還是孫興生忍不住的跳將出來:“葉銘痕,你不當(dāng)人子,血口噴人,謊話連篇,顛倒黑白,你才是自己摔的呢。”
葉銘痕擺擺手:“喲喲喲,還真是大才子啊,這大帽子一個個給我冠的,我倒是想摔著,可我摔不著呀,不象某人,心中有鬼,跑的飛快,慌不擇路,看不清情況的自己摔著了,還陷害他人,要我說這鬼詐兩字我當(dāng)不起,還真給配給這人才對?!?p> “你!”孫興生指著葉銘痕,漲紅了臉。
葉銘痕冷哼一聲,反正就是不認(rèn),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