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泡在非洲一年多,連爬草房修屋頂,樹林里除野蛇都會,這世上還有什么是我不會的。顧惟省你能找到我這么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女朋友真是三生有幸?!?p> 顧惟省復述完某人成天跟他耳提面命的大話,非常滿意地站直了身體。
遇天涯氣鼓鼓地咬唇:“討厭你?!?p> “喜歡你?!?p> 這三個字毫無預警地脫口而出,顧惟省其實有些尷尬,但既然說了,也沒什么不好意思。
這樣一對璧人站定在舞池中央實在是極其養(yǎng)眼的畫面,原本還被方才荒唐鬧劇吸引了注意力的公司諸人這會兒終于回過了神,原來酒會已經(jīng)結束了開幕式進入了開場舞的環(huán)節(jié)。
葛部長長舒了一口氣,暗罵自己以后沒事再也不許瞎搭訕。
顧惟省的態(tài)度再明顯不過,對馬曉萱這么殺雞儆猴一番,不僅讓遇天涯揚眉吐氣,也讓公司里其他有不軌企圖的女員工們徹底怕了他。
音樂聲響起,遇天涯也的確不怯,她雖然并不擅長這些,可基礎的動作和舞步還是不在話下。
“什么時候學的。”
這會兒倒是輪到顧惟省好奇了。
遇天涯的舞步停頓了半秒,支吾了半天,顧左右而言他。
顧惟省挑眉,幾乎已經(jīng)猜中了七八分。
“那時候跟穆義給市里的大學生模擬聯(lián)合國大會做社交晚會的主持,就學了?!?p> 顧惟省已不知是多少次從她口中聽見穆義的名字,仿佛在他和她錯過的那些年里,她人生的每分每秒都充斥著穆義的身影。
“你都跟他學過些什么?!?p> 遇天涯沒聽出來某人壓抑著的怒氣,倒也實話實說:“交誼舞,篆刻,攀巖,射箭,野外求生。”
顧惟省聞言沉默了許久,直到一曲結束和她一同走下舞池,遇天涯感受到他周身散發(fā)而出的低氣壓,踩著高跟鞋努力追上他不自覺加快速度的腳步,他才終于開了口。
“以后有什么不會的,我教你。”
別扭而執(zhí)著的醋意,第一次如此明顯地出現(xiàn)在遇天涯面前。
趁著走廊處四下無人,她猛地撲進了他懷里,蹬掉高跟鞋在他跟前蹭了半天才揚起毛茸茸的小腦袋看向他:“那你晚了,本姑娘泡在非洲一年多,連爬草房修屋頂,樹林里除野蛇都會,這世上還有什么是我不會的。”
顧惟省不明顯地咬了一下后槽牙,伸手把掛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拎開:“正好,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穆義什么都教了,得便宜的是我?!?p> 他話說到最后時,已是極為冷漠,誰知遇天涯卻搖了搖頭,又主動湊近踮起腳在他耳邊念叨了幾句話。
“沒有什么都教,睡你這種技術活,我都是靠自己摸索?!?p> 她的呼吸如輕風般拂過顧總的耳邊,接著又惡作劇般碰了一下他的耳垂:“還是得讓顧總好好教我?!?p> 顧惟省的身體僵硬了一秒,下一刻就將她抵在了手邊的墻壁之上,暴風驟雨般吻了下去。
半米之外就是年會大廳的側門,遇天涯雙手推在他的肩膀上,躲閃著他的吻:“一會兒有人出來了。”
顧惟省聞言卻是愈發(fā)霸道,一只手繞到她晚禮裙腰側的拉鏈上,作勢向下扯了幾寸:“怕了?”
遇天涯笑得眉眼彎彎,原本環(huán)在他頸上的手順勢覆在了他手上,幫他把自己的拉鏈又往下扯了些:“反正我是顧總的人,顧總想讓女朋友被別人看見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