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兄弟你誰啊?!辈苷粐樍艘惶?。
“咳,咳,這該死的馬.....”白衣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后整理了一下發(fā)型,對曹正拱手道:“實在是多有得罪了道友,這馬不耐熱,一曬就中暑?!?p> 他看到曹正的輦車被砸出來一個大窟窿,很不好意思。
“好說好說,我給你算算啊,我這精神損失費、醫(yī)藥費、車子維修費、人力拉車費、還有什么保險費、送醫(yī)費,你說吧,怎么賠?!辈苷种割^算賬,說出一大堆白衣男子都聽不懂的東西。
“道....道友,有這么嚴重?”白衣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沒錯,而且還不止是我一個人,我這里加起來有六個人,這樣吧,看在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就給你打個九點九折,超級優(yōu)惠價。”
曹正要趁機狠狠敲詐一筆,這可是關(guān)系到他能不能早點穿越回去呢。
“道友,我看你是曹家人,咱們一家親,就不要算的這么細了吧?!边@白衣男子搭著曹正的肩膀說道。
“滾粗,誰TM跟你一家親,你誰啊,我跟你講,這起交通事故,你要是不賠錢私了,那好,我就報警了?!?p> 曹正說完,剛想起來這是異界,不能這么說,但是他又不了解異界,索性也就不改口了。
“你....你不是姓曹嗎?”白衣男子指著曹正腰間帶著的令牌說道,有些愕然,又道:“我叫武空,來自武家啊?!?p> “你姓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慢著,你剛才說什么一家親?”曹正才反應過來。
“對,對,曹兄弟,我武家與你曹家是世代聯(lián)姻的啊,前段時間你大姐他大姑的二姨的小叔父還到我家來著。”武空很親熱的搭著曹正的肩膀。
“慢....慢著?!边@下?lián)Q曹正有點懵逼了,這什么鬼?這人認識自己?沒道理啊,那就是在胡扯,嗯沒錯,一定是這樣。
“見鬼了,這小子比我還能扯,先試他一試?!辈苷X筋一轉(zhuǎn),立馬笑臉相迎。
“原來是武空兄弟啊,近來可好?想死兄弟我了?!辈苷f道,很親熱的拍了拍武空的肩膀。
“好,好得很呢,沒想到在這個地方能夠碰到曹家兄弟,簡直是我的一大榮幸啊。”武空擦了把汗,心想總算是糊弄過來了,不然那么多費用哪里賠得起。
“哪里哪里,我說怎么一見如故呢,武空兄弟,你可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去大巴山游玩的時候?”曹正胡扯道。
“?。渴裁瓷??”
“大巴山啊,你不記得了嗎,咱們小時候經(jīng)常去玩的啊,記得那一年,你差點被一條白莽給吞了,好在兄弟我英雄蓋世,蛇口奪食,把你救了出來?!辈苷f道。
至于這是不是有個什么大巴山,那就不是他考慮的范圍了,他只管胡扯。
“是是是,記得記得,曹兄弟那時可真是勇武?!蔽淇疹~頭上冒汗,心中直呼見鬼,這哪里來的什么大巴山,自己聽都沒有聽說過。
而且,他連曹正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經(jīng)和他稱兄道弟起來了,可真是對方認識他,他不認識對方。
偏偏他還不能開口問對方叫什么,現(xiàn)在他心里面叫苦連天,只盼著能趕緊離開這里。
“是啊,想起曾經(jīng)你跟在我背后尿褲子,我叱咤風云的時候,真是懷念啊?!辈苷袊@,說的跟真的似的,武空的臉都綠了。
“曹兄弟,這事....有嗎?”武空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啊。
“當然有,你不記得了嗎?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那個時候,你二姨他大舅子的表哥的親媽的爹爹的孫子還跟咱們玩來著,叫....叫啥去了,反正他知道,你找他去?!?p> 曹正胡口亂說,至于這門親戚是不是存在那就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他只想趕緊坑點東西就走。
“是是是,曹兄弟說的是?!蔽淇沼仓^皮回答,心里面開始盤算起這門親戚來。
“這樣吧,言歸正傳,你看啊,咱們哥兩個以前多親密來著,現(xiàn)在好不容易重逢,雖然重逢的時機和地點不怎么好,但是好兄弟吧,這樣的話,我們六個人的醫(yī)藥費什么的,我就給你打個八折吧?!辈苷f道。
“這....曹兄弟,這出門在外的,你看誰能帶得了這么多資源,你看在咱們以前那么親密的份上,要不就....”武空沒想到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臉上更加難看了。
“好,你說的對,看在咱們以前那么親密的份上,我就允許給你分期支付吧,現(xiàn)在你看你身上能拿出什么來,我不嫌少的。”曹正一本正經(jīng)的胡扯,這異界有哪些珍惜資源他也不知道,只能先眼下坑上一點了。
“這.....好吧?!蔽淇斩家蘖?,這都什么人啊,現(xiàn)在他很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認識眼前這個家伙,怎么會這么厚顏無恥。
他從長袍當中拿出來了幾瓶丹藥,曹正看也不看就收走了,讓他一陣心疼。
“沒了嗎?兄弟,我從小就愛耍刀劍什么的,你也知道,你看是不是也先給點,下次我再給你打個折?”曹正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好意思,反正這門親戚不是他的。
“知道知道,應該的?!蔽淇斩家卵耍薏坏么蜃约阂粋€巴掌,讓自己清醒過來,早知道這樣,他就干脆了當?shù)馁r就是了。
然后,他很不情愿的再次拿出了兩柄玉劍,材質(zhì)都是上乘的,結(jié)果直接被曹正一把搶過去,很不愛惜的塞在了兜里。
“曹兄弟,你看我這身上啥也沒有了....”武空將袖袍等一切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翻出來了,確認沒有東西了。
“嗯,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不過啊,好兄弟,你看我這一身衣服,也有些破爛了,你看.....”曹正盯上了武空的白袍。
“曹兄弟,這使不得?!蔽淇斩家蘖?,這什么人啊,連他的衣服都不放過。
“唉,虧以前咱們兩還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呢,現(xiàn)在長大了,你卻連衣服都不肯給我了?!辈苷焐险f著,已經(jīng)去扒人家的衣服了。
“不是,曹....曹兄弟?!蔽淇者€沒有來得及反應,長袍已經(jīng)給曹正扒走了,然后,他看到曹正又盯上了自己的一雙白鞋。
“曹兄弟,真的已經(jīng)夠了?!?p> “放心,咱們是好兄弟,不過你看啊....”曹正還沒有說完,武空已經(jīng)跑路了,根本不敢在他眼前久留,生怕再這樣下去,自己身上要被扒個精光。
“切,吝嗇鬼?!辈苷粗h去的身影,很不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