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狩獵
甘珠爾十方
第二天凌晨兩點半，海生家門口聚集了三十幾號獵手。他們都拿著長矛身背獵弓，每個人身邊都有三五條獵犬。
海生站在人群前面冷峻的和大家說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些獵人都是靠這片子過活，國家政策是封山育林，我們林場都是自己育林自己伐木?，F(xiàn)在有人動了紅松崖的老林子，不管是歸屬哪個地區(qū)的但它都是國家的，誰動了也不行。他們毀了老林子，打了我們的人我們今天就用獵人的方式和他們講講理”。
海生大手一揮，大家?guī)еC犬跳上云海和王二開的兩臺炮車。車子發(fā)動剛要離開，老金頭、王海、小戴跑了過來。海生跳下車責怪的問道：“你們不好好養(yǎng)傷，跑過來干啥”？
老金頭縷著山養(yǎng)胡子說道：“他倆的傷的我給調(diào)的差不多了，大多是軟組織損傷沒大礙，我得和你們一起去關(guān)鍵時候攔著你們，可是不能出了人命，你們年輕人沒個輕重的”。
海生看看小戴和王海問道：“你倆去也行，就在山下看人吧，不能上山”。
王海急切的答道：“海生我昨天忘了和你說了，這次帶頭來砍林子的人好像是三年前那個家伙。”三年前也是一個叫林省傻強的光頭，帶著一伙人正在盜伐一片林木。當時正好被護林員顧老蔫父子三人在打獵中遇到，三人上前阻止，被光頭一伙人打的三人腿斷胳膊折。顧老蔫最后留下的殘疾，兩個兒子也傷的不輕不能再打獵了。
海生看著顧老蔫家的方向點點頭，冷聲說道：“如果是他更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大家重新上車，兩臺炮車飛速駛向紅松崖，車后帶起一路煙塵。
一路上小戴給大家介紹：“這伙人有四十五、六個，其中三十多個是伐木工，十幾個打手。打手們都有槍大多是單雙管獵槍，其中有兩把是小口徑步槍”。
這些人在紅松崖的南坡，炮車和伐下來的木材在山根下面。人分兩伙住在山坡上的兩個地窨子里，還有一個地窨子是做飯放食物用的?？可系牡伛孔永镒〉氖谴蚴?，下面一點的地窨子住的是伐木工。有個大光頭是老板和打手住在一起。
海生看了一下表說道：“我們?nèi)c半之前能到，他們應該還沒起，我?guī)б换锶巳Ω洞蚴?，老金你帶一伙人去抓伐木工，王海、小戴你倆負責捆人看人”。大家點頭表示明白。
三點半紅松崖東坡三十幾個人，四五十條獵犬悄悄的轉(zhuǎn)向南坡。到了南坡發(fā)現(xiàn)山角下有四臺炮車兩臺越野車停在那里。海生向云海小聲交待：“你和王二過去把車搞定，油管拔了、電瓶拆下來讓他們走不了，完事你倆就在這等不要上山”。
山上兩個大地窨子里面靜悄悄沒有聲音，邊上一個小地窨子里冒出大股炊煙和飯菜味道。
大家剛摸到離下方地窨子十幾米的地方，小地窨子邊上傳來有人咣咣的敲起破盆的聲音。
一個中年男人用破鑼般的嗓子喊道：“都TM起來吃飯了，吃完飯趕緊干活，老板一天給一千塊錢你們可得起早貪黑的干”。
下面地窨子懶懶散散地走出三十幾個油漬麻花的伐木工人，上面地窨子也走出五個打著哈欠的打手。
海生暗罵：“這TMD偷木頭的比正式林業(yè)工還能干”。
海生面對臨時的變化只好改變原來的計劃，他悄悄的把人分成三隊。小戴一隊人十個加二十條獵犬去圍住坡上的地窨子，不讓其它打手再出來。老金帶一隊二十個人抓伐木工，自己帶三個強壯的獵手過去拿下出來的幾個打手。
三隊人悄悄的分散開來，海生看到大家都到位了。從背后拿下硬木牛角弓，搭上一支箭瞄準了一個拿著獵槍打手的右臂。嗖的一箭射中打手，這個家伙慘叫一聲扔掉獵槍。
海生連續(xù)又是兩箭，分別射中另外兩個打手的胳膊和大腿。射完三箭海生帶著三個獵手沖進人群，人群此時一陣大亂。海生不理伐木工人，直奔剩下的兩個打手，這兩個人手里沒槍所以海生之前沒有先射他們。
一個高個子打手彎腰要去撿槍，海生飛起一腳踢中他的面門，高個子雙手捂臉向后倒去，身體飛出了三四米遠有兩顆黃色大板牙飛落在山坡上。三個獵手沖過來搶過地上的三把獵槍，然后把四個家伙摁倒捆綁。
老金頭帶著二十幾個人把伐木工們圍住，獵手們弓上弦，長矛雪亮圍住山坡上的三十幾個伐木工人。老金頭背著手喊到：“想要命的都爬在地上，我數(shù)三聲還有戳著的，老子一聲令下讓丫的變成刺猬”。
剩下的一個黑壯打手盯著海生，從腰間摘下一把狗腿（廓爾克）軍刀。他大喊著：“強哥，凌海生來了，抄家伙”。
轟的一聲，地窨子里傳出一聲槍響，一股黑煙騰起。一個粗野的聲音傳出：“凌海生你又給你強子爺爺送狗肉來啦”。
地窨子棚頂木架子上掛著三張狗皮隨風飄蕩，小戴看著狗皮滿眼通紅。他帶的十個獵手舉起長矛猛烈的桶進地窨子，地窨子里傳出一片叫罵聲。
地窨子里又傳出那個粗野的聲音：“干活的弟兄們，別怕他們，他們就是獵戶不敢殺人。你們敢動手的強爺給五千，干倒一個我給一萬，和他們干?！?p> 伐木工們有點蠢蠢欲動，老金頭喊到：“三“，伐木工人群騷動。老金頭喊：“二”。人群開始不知所措。
黑壯打手一咬牙，大罵道：“凌海生老子砍死你個狗日地“，掄起狗腿刀和海生砍去。
海生從身邊獵戶手中抓過雙管獵槍，槍管向前一挑把黑壯打手狗腿刀挑飛，回手一記槍托砸在他腮幫子上。黑壯打手倒地一滾，順勢撿起一把劈柴利斧，站起身準備再砍海生。
海生一個跨步?jīng)_到他面前，雙管獵槍頂在他腦袋上。黑壯大漢身體一僵，轉(zhuǎn)爾破口大罵：“凌海生你個狗日地，你要是有種就一槍把老子轟了，你要是不敢你就是我的孫子“。
地窨子傳出一陣大笑：“老九好樣的，凌海生這孫子肯定不敢，他要是敢動你一下，哥替你殺他全家“。
眾伐木工都在看著海生這邊的情況，獵手們心頭也是一緊。
轟轟兩聲槍響，黑壯打手雙手捂著耳朵滿地翻滾，嘴里傳出陣陣嚎叫：“我的耳朵呀，我的耳朵呀“。叫過幾聲口吐白沫昏死在山坡上。
海生看了一眼身旁的獵手：“把這只黑豬捆了“。獵手沖過去用鋼絲把他捆了個結(jié)實。
老金頭伸出一個的指晃著，大聲叫道：“還有一個數(shù)，你們都想成刺猬的話金爺今天就成全了你們“。他拉一個長音：”一“。
一大群人撲通撲通地接連爬在地上，有一個稍微慢了一點，嗖的一聲一只狼牙箭釘在他的肩上，這個家伙也沒敢叫喊仰面躺在山坡上。
海生轉(zhuǎn)目一看是王二，于是瞪了他一眼。王二身體一顫小聲說：“我好久沒用過弓箭了，手滑了”。海生接口說：“滾到山下看車去，誰讓你上來了”。
老金讓眾獵手把人都捆了，來到海生身邊問道：“地窨子里那幾個咋整”？
海生找到打手的子彈袋系在腰間，拿出兩發(fā)散彈推進槍膛。沖著地窨子喊到：“你們就是林省的傻強的人吧，這是剛放出來又犯事？前幾個傷了我們的人殺的我們的狗，出來咱們算算帳吧”。
地窨子里傳出粗野的聲音：“算你媽了個B帳，有能耐你進來，要是讓爺爺出去整死你”。
海生啐了一口，對王海說：“去拿幾瓶汽油，今天烤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