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上,一道藍色倩影佇立于此,微風輕拂,帶起青絲飄飄揚揚。
似水的雙眸一直注視著山下嘻嘻鬧鬧前行的三人,美眸有著絲絲縷縷的笑意,令數(shù)九寒冬都暖和了幾分。
尤其是瞧向三人中那白衣少年時。
“心雪!”一道平和的聲音打斷了的著靜謐的氛圍。
這道聲音永遠是那么的平靜,那么的柔和,仿佛能撫平任何滿目瘡痍的心靈。
藍色倩影轉(zhuǎn)過身來,道:“師兄!”
遠處的青山,已漸漸的隱沒在濃濃的霧色里,像是一幅已褪色了的圖畫。
但是冷心雪的眸色還不移的看著消失的身影。
年年歲歲,每個冰冷難眠,冷冷清清的夜晚,都是那道白色的身影,不厭其煩,忍著瞌睡,忍著寒冬,酷暑,在那些令人發(fā)抖的時刻,在那顆心中送上一絲溫暖,使她的內(nèi)心不再孤單,卻不知,那絲溫暖早已駐足于她的一顆芳心之中,再也難以消磨。
從此掉落凡俗不食煙火的九天仙子,多了一絲生氣。
顧流風怎么會不懂得這冷若冰霜,不喜言語得小師妹的那番心思呢!
畢竟看向白衣青年的眼神中的擔憂是多了幾分復(fù)雜,和幾分欣喜。
“路途雖艱辛,憑借著小師弟三人的劍法和修為,江湖之中鮮有人能傷的到他們?!鳖櫫黠L背負著雙手,看著冷心雪說道:“心雪,你的身份尊貴,不容有失,所以淼云派人人都需下山歷練一遭的任務(wù),未得師父應(yīng)允,不得擅自下山,可不要記恨師兄??!”
冷心雪能夠感受到顧流風字里行間對自己這個小師妹的關(guān)心,內(nèi)力不由得暖和了幾分,柔柔一笑道:“師兄放心,心雪可以理解你們的苦衷!”
隨后望向天際,似是在笑,又似是有幾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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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行走江湖,人多眼雜,師姐你有生得如此花容月貌,是不是該喬裝打扮一番,比如扮為男裝,以免以引得不軌的歹人。”上官瑾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
“可以啊小師弟,初次行走江湖,想的頗為周到?!弊吭频馈?p> 一旁的燕輕舞不在意的揮揮手道:“行走江湖本就該不拘小節(jié)嘛!要是有歹人敢冒犯本小姐,本小姐就讓他們知道輕舞女俠的厲害?!?p> “得!”上官瑾在心中默默吐槽,就知道依著她師姐得性子說了也是白說,不過行走江湖在外,燕輕舞生的貌美,喬裝一番,可以省卻許多麻煩,到時碰見不長眼的浪蕩子,免不了要大打出手。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師姐!”上官瑾心道:“還是要自己多上心一點了!”
“我們下山以歷十日有余,距離扇城已不到五百里,縱馬而行不需三日便能到達,而若是輕功飛行,不消一日半便能至扇城,我們還是歇息一番吧!剛好解解連日趕路的疲乏?!弊吭仆贿h處的酒肆道。
酒肆中熱鬧的食客,濃烈的酒香傳來,卓云不時的吞咽著口中的口水。
燕輕舞和上官瑾相視一笑,彼此都看見對方眼中的無奈。
上官瑾搖了搖頭笑道:“此行到扇城的路程不足三日,路途之上已有人煙,歇息半日,解解乏也好?!?p> 顧流風在下山之時已有吩咐,此行路上大小事宜都已上官瑾的意見為主,碰見大事,卓云和燕輕舞倆人都要聽從上官瑾的建議。
按照一般的規(guī)矩,一行人之中,往往是以年齡較大的為主,若是叫年齡較小的發(fā)號施令,年齡較大的那個人往往會不服氣,產(chǎn)生種種意見,可是卓云反倒是樂的自然一樣,悠然自得,看不出對顧流風這個命令有絲毫不滿。
而倒是燕輕舞,先前幾日還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不過近幾日倒是因為歸家的喜悅之情,把先前的不滿給沖淡了。
燕輕舞的家族燕家就在扇城之中,是江湖之上第一大煉器世家,武林之中的名聲極為響亮,畢竟對于所謂的高手而言,揚名立萬,馳騁江湖,神兵利器是他們不可少的東西。
當今皇朝最為頂尖的鑄造師都匯聚于燕家,而燕家在煉器界的地位就相當于武林中的武林盟主,受眾人尊崇。
血月圣教的四大護法手中的青龍劍、朱雀令、白虎旗和玄武印,北三圣中的花圣手中的折扇,數(shù)不清的武林名宿手中兵器,都是出于煉器世家燕家之手。
往往給對方鍛造一件兵器,對方都會欠下一個很大的人情,憑借此等關(guān)系,燕家有一張脈絡(luò)龐大,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
乃至在朝堂之上也有著一定的影響力,燕家振臂一呼,八方勢力都會前來響應(yīng)。
卓云當先快步走進這間酒肆之中,燕輕舞和上官瑾驅(qū)步跟上。
“店家,給我來幾斤上好的美酒再來幾個小菜。”卓云大聲呼喊道。
“客官,我們小店這有陳年的汾酒,泉清味洌,回味無窮,喝起來那是一個透心爽,只是這價格...”掌柜躬著身子,嘿嘿直笑,臉上的諂媚之情溢于言表。
生意人大多這樣,八面玲瓏,卓云見怪不怪道:“給爺上上來,爺有的是銀子?!?p>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塊分量頗重的銀塊,“啪!”的一聲派在桌面之上。
“是是是爺!小的這就去?!闭乒裱杆俚哪闷鹱烂嫔系你y塊,放在嘴中輕輕的咬了一下,然后心滿意足的笑道。
“小馬,五斤上好的汾酒和上好下酒菜,快去?!钡暾乒裥Σ[瞇的對著一個廋弱的年輕人叫道。
燕輕舞和上官瑾看見卓云這幅土財主的模樣,簡直不想搭理他。
就在倆人像假裝不認識卓云時,卓云已經(jīng)叫住了倆人,以極大的弧度揮舞著手臂道:“師姐,師弟,快快,這里?!?p> 上官瑾:“...”
燕輕舞:“...”
也罷,下次出門還是不要和卓云在一起。
很快,卓云點的東西很快就上了上來,有句話還是說的不錯的“有錢能使鬼推磨?!?p> 汾酒入口綿、落口甜、飲后余香、回味悠長,雖比不上昆侖上碎玉醉,但是能在一個偏遠的小鎮(zhèn)之中品嘗到如此美酒,還是極為不錯的享受。
五斤的汾酒,有四斤五兩進了卓云的腹中,改變了燕輕舞和上官瑾認知,這根本就是酒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