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指責墨染的婆子面色十分精彩,五顏六色像個染坊一樣。
墨芹拍著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氣,道:“墨染,你讓你的侍女攻擊我,無非是做賊心虛罷了,有本事你讓這些人把你綁了,咱們?nèi)チ侵髂抢飳χ?,看看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p> 墨染很無奈的攤手:“你覺得你能綁得了我嗎?就算是要去對峙,我為什么要被綁過去,何況我沒有殺人,你這么著急的讓我去柳城主那里,莫不是準備了什么陷阱等著我去跳罷!”
墨芹:“罪人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有罪,你沒殺人為什么你不敢去柳城主面前對峙,分明就是心虛!”說著墨芹輕咳一聲:“證據(jù)就在柳城主那里,否則柳城主怎么會派人過來綁你,你還不束手就擒!”
墨芹這是在提醒那些婆子家丁,讓他們趕緊打起精神綁了墨染,那些人急忙抬起頭,兇神惡煞的舉起自己手里的東西躍躍欲試,奈何他們看到元憶的時候還是有些慫了。
他們推推嚷嚷的,就是不想自己第一個上去。
“你手里拿著的是繩子,你過去,把她綁住就行了?!?p> “你手里拿的還是鐵鍬,你怎么不過去砸暈她!你把她砸暈了我還好綁呢!”
墨染試圖插一句話:“人不是我……”
“廢話!我要是砸暈了,還用你綁嗎?”
“話說,我們是奉命過來的,為什么要怕她?人證物證可都在,劉媽媽就剩一個侄女了還被這災星給殺了,她殺人的時候怎么不怕!”
墨染:“你們倒是聽人說……”
“欠賬還錢,殺人償命,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大家別怕,我們一起上,就不信治不了兩個黃毛丫頭!”
得,和墨芹這些人根本就說不清,好不如直接去柳城主那里看看到底有什么“證據(jù)”。
墨染轉(zhuǎn)過身,在元憶耳邊吩咐了幾句。
元憶有些猶豫,但她還是點點頭,往后退了幾步。
墨染往前走,道:“你們不是說要綁我去柳城主面前對質(zhì)嗎,去就去,怕你們不成?!?p> 聽墨染這么說,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哪里來的勇氣,有幾個人大著膽子拿繩子就想綁墨染。
墨染徑直走過去,冷聲道:“我說要過去,但我沒說你們可以碰我。”
城主府的書房內(nèi),柳城主坐在書桌前喝茶,他對面跪著一個低著頭一直發(fā)抖、小聲嚅囁的小丫鬟,書房角落里卷著一張草席,草席上裹著一層白布。
也不知草席裹著的人是怎么死的,那么大一張草席沒蓋住她,裹在上面的白布也沒裹住,露了大半截手臂在外面,另一邊還伸著一條腿。
尸體露出的手臂布滿的青斑,手腕處還有勒過的痕跡,指甲全部被拔掉,手指血肉模糊,一看就知道生前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書房的門是大開著的,似乎在等著墨染的到來。
門外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丫鬟家丁,一個勁的伸著脖子往書房里看,但他們也不敢太囂張,都只是在屋外圍著,小聲的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