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馳在驛道上,這個山林里,幾乎所有人都在感嘆大師婚宴上的那件事。
所有人都不知道事情。凌卿鈺沒有做出解釋,但是她能保證,這對新婚夫婦,從此是再也不會分開了。結(jié)發(fā)為夫妻,共同葬入了那棺中。
舒長墨用飛快的速度奔向長安,尋找著那一家“杜仲坊”
中原,那么遠(yuǎn)的地方呢,他若是歸來的較早,會不會叫凌卿鈺這個夢鬼懷疑?
長安。
杜仲坊就在長安街上,很快,半天就找到了,舒長墨進(jìn)門,一個人都沒有。邊上擺著幾座石像。他走過長長的走廊,終于走到了柜臺前。那里坐著一位白胡子的老人。老人望著他,在等著他開口。他從袖子里掏出令牌,再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個玻璃匣子放到柜臺上。老人很快就明白了,往里面喊:“卿鈺門派人來了,將六合蓮帶下去,一天左右完工?!?p> “好!”里面連忙有人出來,將裝著六合蓮的匣子帶下去了?!斑@位公子,您先在附近酒店住下吧,明日來小店,就能拿到了?!?p> 舒長墨點頭。
第四日,他帶著煉好的丹藥,回到洛陽。
凌卿鈺與左白軾先到了樓中,左白軾按照她的吩咐,將那副含有重量的畫掛在了眾神殿?!白蟀纵Y,領(lǐng)賞?!毕聦賹蓷l銀條兒給了他?!疤嫖腋兄x大人?!?p> 一旦回到卿鈺門,他就還是銀鳳殺手的老大,凌卿鈺,也還是門主。
舒長墨回來了,侍女前來稟告。
這么快?
凌卿鈺連忙起身,走到樓下。舒長墨將馬交給下屬,再將身上披著的斗篷脫下。凌卿鈺幫他摘下帶紗的笠帽?!皷|西呢?!彼谝痪湓捑褪且獑枎Щ氐某善贰?p> 舒長墨拿出一個小匣子,打開,里面是金黃色的丹藥。“你吃一顆。”凌卿鈺說。
舒長墨什么也不說地吃下一顆?!澳悴慌挛叶灸悖俊?p> 他站在他面前,凌卿鈺突然想起那天,也是這樣。
她與他對視。
“不怕?!笔骈L墨眨了眨眼,走進(jìn)去了。
房間內(nèi),火爐點上了,也難得地點起了香爐,整個房間充斥著淡淡地清香。
舒長墨像以往一樣,打開門直接進(jìn)去?!敖o你”他丟給她那塊令牌。
“你偷了……?”凌卿鈺正驚訝,一看自己的桌上,果然呢。
她疑惑地問。“為什么要還?”
舒長墨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走了。“舒長墨,剛剛回來,好好休息一天?!?p> 他一語不發(fā),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砂眩門就駐扎了洛陽,并且也已經(jīng)知道了卿鈺門的行蹤,還說不定這幾天就要發(fā)起進(jìn)攻。
凌卿鈺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
凌卿鈺看著最近堆積下來的文書,窗外下起了雪。
“下雪了?!笔骈L墨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重新出現(xiàn)在她房內(nèi)。
她放下書。他進(jìn)來,一把抓起她的手往外跑?!霸趺戳耍俊?p> 他跑到念安亭,踏著微微結(jié)了冰的水面。凌卿鈺感到納悶兒,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對下雪這么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