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光天化日,公開憑武藝爭奪美女的荒唐事,只怕也只有在鎮(zhèn)南王梁州的領地才會發(fā)生。鎮(zhèn)南王手下的武將雖多,可每一人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事,好不容易賺下的名聲節(jié)氣。要是為了在圍獵場上爭奪一異域女子,就喪了一世英名,實在是劃不來。所以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上臺來。
鎮(zhèn)南王見臣子們畏縮不前,不由一陣大笑,笑眾人平日里戰(zhàn)場上殺敵英勇,今日在女子面前反而沒了膽氣。說話間,忽然想起一事,指著坐在遠處,正皺著眉看著一場鬧劇的蕭銳道:“銳兒,你今年多大了?”
蕭銳沒想到鎮(zhèn)南王忽然在眾人面前詢問自己,連忙恭身回道:“回稟父王,孩兒是二月初一的生日,今日剛好十五歲了?!?p> “十五了嗎?那也算是男子漢了。怎樣,你也來試一試?”
萬不料自己父親回當關數(shù)百人的面,要自己與別人爭奪女子,蕭銳眼前一黑,忙答道:“孩兒年紀尚幼,何況未立寸功,那有資格與眾位將軍們爭奪西國佳麗,還請父王恕罪!”
鎮(zhèn)南王笑道:“也不必如此。自你八哥以下,今日都沒有賞賜,這些女子只是余興,就在上前試試身手又當如何?你要是年幼怕羞,就當趁此機會考教你這幾年來的武藝罷了!不然今日不敢爭奪女人,明日上了戰(zhàn)場怯陣,豈不墜了我蕭天候的名聲!”
蕭銳被鎮(zhèn)南王這一說,里外都沒有拒絕的余地,當下又羞又窘,萬般無奈正等步出席外,就聽見鸞妃忽然開口指著鎮(zhèn)南王嬌嗔道:“也沒有見過你這樣做父王的,十三王子素來行止端正,你這當父親的卻要讓他在人前做這樣叫人害羞的事。何況少年人臉皮總是薄的,你又命他第一個出列,也難怪十三王子尷尬呢!”
被鸞妃如此一說,鎮(zhèn)南王不由笑道:“即然如此,那銳兒就過一會兒再上陣,即然本王說了要考教武藝,那鐵兒、鉞兒今日也一定要上陣!”
蕭鐵與蕭鉞聞命,連忙起身聽命,只是兩人臉色神情各不相同。
身長八尺,國字臉,一身正氣的八王子蕭鐵當時眉頭微皺;而與他身量差不多,體態(tài)微胖,雙臂奇長的蕭鉞卻是一副越越欲試的樣子。
而此刻的蕭銳終于得到機會,稍松了一口氣,想著方才終究是鸞妃為自己解了圍,少年人不免朝向鸞妃方含首致意。不想鸞妃此刻也正放動目光看著自己,目光如火,興致勃勃。
蕭銳沒想到鸞妃會用這樣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下不由一拎,正在他思忖的當兒,卻又覺一道目光正投向自己。等蕭銳轉首看時,原來是自己大哥蕭锏正似笑非笑的將瞥了自己一眼。
蕭銳心思縝密,雖一時還不明白鸞妃到底是何意思,但心里已有了非同小可的感覺,胸膛里一顆心不由砰砰亂跳起來。
就在蕭銳心虛之際,忽又聽到鎮(zhèn)南王開口道:“阿锏,平日里聽說你這小子最好女色,怎么今天卻落在了眾兄弟的后面!”
大王子蕭锏聞命,笑著答道:“回父親的話,孩兒才剛從東方回來,旅途疲累,數(shù)年不回家鄉(xiāng)。心里只想著多多休整軍隊,多多觀玩些家鄉(xiāng)山水,與祭奠母后陵墓,一時間提不起這些游興。
何況孩兒若是上場,二弟勢必借此機會與我較量,只怕我二人動起手來,就是打到明天也不一定見了局,所以還是請父親另派別人吧!”
大王蕭锏自十五歲南征北戰(zhàn),七年下來,為鎮(zhèn)南王打下無數(shù)疆土,梁州城上下,也只有他有資格和氣勢敢與蕭天候以這樣的口吻說話。而鎮(zhèn)南王聽蕭锏提起自己的母親,不由目光一黯,也就罷了手。
好在蕭锏派出自己手下大將彪虎來爭奪佳麗,二王子蕭銑見壯也派出手戰(zhàn)將迎戰(zhàn),二將上場交手打斗了起來,才沒有冷場。
可沒想到那彪虎本領出眾,竟在前后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里,連敗蕭銑兩員大將,輕輕松松抱了一位美人回陣。二王子蕭銑為此臉色極是難看,可彪虎已經(jīng)回陣,自己也沒有機會再找回面子了。
而一旁的蕭銳在昨日已是見識過烏鴉兵厲害的,當時觀戰(zhàn),覺得那彪虎武藝雖然精強,可與那鴉大相比也就只在伯仲之間??磥砟区f大說自己是烏鴉兵中伙房里燒火的這句,不一定能信,如此一來,倒是讓蕭銳連同費千里稍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蕭銑又出兩員武將,這一次卻是輕輕巧巧勝了鎮(zhèn)南王爺與衛(wèi)國公手下數(shù)位戰(zhàn)將,將兩位美人捧回陣中,這才稍稍賺回些面子。
眼見的幾位西方國佳麗被人贏取,場上氣氛終于熱鬧了開來。鎮(zhèn)南王屬下各軍中的武將統(tǒng)領爭相進入場中,一一將美人們爭走,眼看著美女越來越少,蕭銳的一顆心又不由的焦急起來。
終于自己八哥蕭鐵上了場,可未曾想到十哥蕭鉞卻是還是沒有登臺,蕭銳心下不由一沉,看來自己這位哥哥今日是打定主意非要在人前戰(zhàn)敗自己不可了。
一時間蕭銳連仔細觀看八哥蕭鐵武藝的心思都沒了,而蕭鐵的武藝也確實高強,前后不過轉眼間功夫,便連使長槍將兩員戰(zhàn)將挑翻,贏了一位美人,回轉席位。
至此時場上只剩下一位女子,眾戰(zhàn)將守著鎮(zhèn)南王爺?shù)脑?,知道八王子與十三王子一定要出場,所以再沒有人出列,只等二人上場。
費千里見蕭銳臉上不悅,心上一嘆,只得上前道:“小王爺,如今這一陣,以老費來看,你還是讓了十王子殿下一步。雖說很有些不甘心,可以十王子勢力,咱們桃花山始終還是比不上。庫夏族人又才剛成軍,還需磨煉,我們太需要時間培植自己的力量,今日只好請小王爺委屈一下了!”
不想蕭銳笑道:“費將軍,您別想這么多,只為今天四平叔不在這里,所以由您來說這些話。可你們不免太瞧的起我了,我十哥外門功夫高強的厲害,論真實本領我多半不及他,哪來什么委屈的話。
我現(xiàn)在想的只是怎么輸?shù)牟惶y受,看我十哥臂膀,不說他一身神力,平日里更是下過苦功的,我可是最怕痛的,萬一被他敲中了一掌,只怕就得小病三個月呢!”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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