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對無語多時(shí),似都在觀察對方心里的變化。
“今日公主召我來,就是為了告之蕭銳,公主您雙目失明的這件事的嗎?”終于蕭銳打破沉寂道。
“不錯(cuò),確是為了此事。”說到這里,平靜如海一樣的少女,明玉般的面孔上染了一絲桃紅。
一旁蘭珠識機(jī),忙強(qiáng)領(lǐng)著疾云、丹娘退下。
“好了,現(xiàn)在宮人都離開了,這里再無旁人,公主可以明言了吧!”蕭銳假裝輕松道,可他一副俊面孔卻止不住繃的緊緊的。
玉顏公主又是一紅,咬唇一會兒,才終于大方說道:“再有,自然是想來見一見傳聞中仁王子的您了!”
“呵呵,現(xiàn)在見著了,怎么樣,蕭銳可有讓公主失望的地方嗎?”少年見玉顏公主露出女兒家的嬌態(tài),一時(shí)間信心大增,終于恢復(fù)了往日聲氣,雙目凝視著眼前的佳人,心里只在贊嘆對方不可思議的美。
哪知公主卻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王子殿下您的眼睛很亮,心跳的又慢,很讓人揣摩不透,如此直視我,實(shí)在叫人不舒服,還是邊走邊談的好!”說罷,已轉(zhuǎn)身向不遠(yuǎn)處花蔭下走去。
蕭銳沒有問她怎么知道自己眼底神光充足,依言并肩與公主同行。雖然他不愿承認(rèn),可事實(shí)上,當(dāng)挨近公主身邊,胸膛里的一顆滾燙的心不由自主便活潑潑地跳了起來。而剛剛提起的勇氣,也在晃眼間消失無蹤。
“我從沒有想過會大婚或是喜歡什么人!你呢,王子殿下,你有喜歡過什么人,或是心怡的女子嗎?”公主此刻卻已恢復(fù)了先時(shí)的鎮(zhèn)定,平心靜氣道。
蕭銳沒有想到對方一開口竟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想了想,才皺著眉道:“不瞞公主,蕭銳自回到父王身邊,這五年來,只知道習(xí)武修文,也從沒有想過婚姻大事。何況,我如今年紀(jì)還小,也實(shí)在沒有心思想這些?”
“王子殿下多少年紀(jì)?”女子聞聲問道。
蕭銳未料到玉顏公主竟連自己的年紀(jì)也不知道,不由吃了一驚,可他再又想起自己好像也是不知道公主的年紀(jì),亦是尷尬一笑道:“我是二月初一乙未年生辰,如今已整十七歲了!”
“哦,原來殿下屬羊,我是甲午年七月十四生辰,比殿下您大了半歲!不怪吳廉大夫至今未和我說起殿下的年紀(jì)呢!”
蕭銳未想到玉顏公主竟比自己還要大上一些,心里不竟一動(dòng),他到底聰明,隨即醒悟道:“呵呵,如此看來吳使臣確是很好看我呢!“
玉顏公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cuò),吳大夫也曾說過殿下是附馬的不二人選,他如此篤定,一定是有些道理的!”
“哪您呢?您就不覺得奇怪嗎?讓自己的臣下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公主殿下,您不介意嗎?”
聽到這一番話,玉顏公方忽然頓住了腳步,回首望向蕭銳,倒像她眼瞳真能視物一樣的看著蕭銳。
“殿下說這番話是何用意,是覺得玉顏?zhàn)鲥e(cuò)了什么?還是殿下您已經(jīng)有心悔婚了嗎?”
見玉顏公主誤會,蕭銳連忙擺著手道:“公主毋罪,蕭銳絕無此心,只是……。”
“那這么說,殿下是愿意和我結(jié)為夫妻的嗎?”
蕭銳聞言心上一跳,輾轉(zhuǎn)思忖,一笑道:“以公主這般國色天香的佳人,普天之下的男子都不會不愿意的!”
“哦!原來相貌真的這么重要,可惜我至今都沒有見過自己到底長了什么模樣!”說著話時(shí),少女不禁探著嫩蔥樣的小手,撫在自己明玉一般的面龐上,一聲嘆息。
蕭銳聞聲不覺胸膛一緊,只覺得的周圍空氣,竟也在少女優(yōu)愁之下變的朦朧,在為女子悲哀。
正在蕭銳驚嘆之際,玉顏公主又道:“可是蕭殿下您心里剛剛似乎跳了一下,您心中所想,好像并不是如你口里講的那樣。還有,您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曾有過心怡的女子呢!如不介意,還請殿下您快些回答吧!”
蕭銳不想玉顏公主聽力如此敏銳,僅僅自己心房一次激跳,也瞞不過她的耳朵,當(dāng)時(shí)尷尬,好一會兒不能開口。
“算了,即然讓殿下您這么為難,那一定該是為很要緊的女子,玉顏蠻撞了,還請殿下您不要見怪!”
明明是自己心懷不詭,倒讓對方賠不是,蕭銳心下更是歉疚,忙道:“公主千萬不要這么說,蕭銳只是一時(shí)心上迷茫,所以才不及回答。實(shí)在仔細(xì)的想了一遍,真的并不曾心怡過別的女子,還請公主明鑒!”
哪知玉顏公主洞察力敏銳之極,當(dāng)時(shí)一些也不氣惱,也一些不曾傷心,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即能讓王子殿下您這么迷茫的女子,那也一定該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呢!”
見自己真的是一些心事也瞞不過玉顏公主,無可奈何,心里再不想做一絲違背自己意志的反抗,當(dāng)下輕吁一口氣,胸膛一個(gè)起伏過后,少年人目光一綻,竟又恢復(fù)了平常從容氣度。
玉顏除視覺外,其余四感均極靈異,當(dāng)時(shí)發(fā)現(xiàn)蕭銳心中變化,不由道:“殿下您的心聲真的與從不同,讓人很難琢摩,倒似是你體內(nèi)有兩個(gè)人似的!這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呢!”
“哦?想不到我竟會讓公主您有這樣荒誕的想法!”蕭銳不禁笑道。
就在少年言笑之際,未想一直靜立在身旁的公主,竟忽然回首,香風(fēng)吹渡,一只玉掌已將自己的臉頰捧起,瞬時(shí)間慌的蕭銳一陣心跳。
“怎么?玉顏嚇著殿下了嗎?真對不住,我時(shí)常都會這樣手捧著宮人們的臉頰探看她們真實(shí)相貌的!”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呵呵,真不好意思,是我膽小,自己嚇了自己一跳!”蕭銳自我解嘲道。
“怎么樣?蕭銳的相貌如何?”被少女手捧著臉頰,一身花香直襲自己,蕭銳禁不住心神晃動(dòng)。
“我也不知道,你是我除父王之外,見過的唯一男子,沒有比較的!”說話間,玉顏公主又將另一只手取出撫在少年另一邊臉頰上,仔細(xì)摸索。
蕭銳被對方溫暖嬌柔如花瓣一樣的指尖劃弄面頰,直如溫香膩玉,撫弄的自己舒適自在。
他如今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日的在室男。在鸞妃與鶯兒主仆兩番調(diào)教之下,深諳男女動(dòng)靜之道,且又是正值十七歲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當(dāng)下離得玉顏公主這般近,鼻下嗅到的都是公主若如蘭勝麝的檀口女兒香,禁不住氣血沸騰,心神大動(dòng)。
“你心跳的又亂了?在想些什么呢?”玉顏公主一無覺察道。
蕭銳咽了一口口水,終于放膽道:“沒什么,只是公主一身花香襲人,蕭銳又靠的您這么近,我是浮燥男子,忍不住有些臆想,說這樣的話,實(shí)在褻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哦!都臆想些什么?男女之間的事,我也曾在書中見到過的,只是總覺得男女之間的情欲有些虛無飄紗,做不得真!”
見玉顏公主并沒有一些羞怯,話里臉色間反而還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蕭銳一時(shí)間膽氣大增,咬著牙終于一字字地道:“現(xiàn)在的我,心里只想著怎么將公主摟在懷里,好好嗅一嗅您項(xiàng)間的花香!”
“那你為什么不去做!沒關(guān)系的,你身上很清潔,我并不在意的,只是嗅我的脖子讓人怪癢的,還是發(fā)鬢好些,可以嗎?”
若換了尋常美貌女子說出這番話,現(xiàn)下正受情欲煎熬的蕭銳,只怕早已一把將對方緊緊摟定??墒菑牟粠б唤z懷疑,心境一塵不染的玉顏公主口里說出來,少年人反而為之一怵,覺得自己面對這樣一位心底純凈的女子,說出如此猥瑣的話,實(shí)在是罪該萬死!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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