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兄,您為什么要回來,唉!你不該回來的!”武當四位仙長中生相最和藹的綠云仙子終于開了口,只是她一副美麗的面孔上卻是深鎖著愁云,搖首嘆息,滿眼都是不忍。
陶潛見狀,忙提點道:“小師妹,不要與這樣淫徒羅嗦,免得污了你的口!”
綠云仙子聞言眉頭一皺,欲待爭辯些什么,可終是沒有再張口。
反是云先生聽了她的問話,摸著腦袋做了苦臉道:“哈哈,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回來,反正都打路過聚龍山,抽空也就過來看一眼。
沒想到這里這么熱鬧,一下就被人撞見,想避都避不了,好在綠云妹子你過了三十年還是和當年一樣年青漂亮,呵呵,我這一趟總算沒白來!”
陶潛見云先生一副漫不在乎的表情,仿佛把當年做下的違背人倫,大逆不道的丑事忘的一干二凈。
當下怒不可遏,指著云先生鼻子罵道:“楊云飛,你這卑鄙無恥的賊子,犯下天地不容的丑事,如今竟還敢在聚龍山上裝瘋賣傻,倚狂作笑!當真無恥之極!
是不是你這些門人弟子還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才被愚弄,和你一同來我武當顯丑丟人!”
說著,便對著云先生對面的蕭銳高聲道:“喂!少年人,你可是楊云飛的弟子,你知不知道你師傅是個什么樣的賊子,竟被他蒙騙來這里,枉自犯險丟人!”
被陶潛這一聲高喝,場上無論男女老少,齊齊將目光都投向蕭銳這邊,只想看他會有什么反應。
姜沖與玉顏公主聞聲不禁心上一動,雖然他們都為云先生被陶潛這般辱罵氣惱,可二人心底里,卻又止不住的有些好奇,很想知道當年云先生到底犯了什么樣罪行。
唯云先生難得不與人爭辯,而是閉目挺身立在一旁,面無表情,說不出的迷惘,讓人瞧不出一點心意。
而蕭銳此刻卻是緊接著冷聲答道:“我?guī)煾凳鞘裁慈?,犯不著你來羅嗦,也不是你這樣嘰喳亂噪臭蟲一般的人物能評道的。
倒是你這牛鼻子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guī)煾档牡茏用媲熬幣潘先思业牟皇牵憔筒慌挛夷么蠖ㄗ映槟氵@老家伙!”
被蕭銳一頓喝罵,陶潛當時氣的一張白臉直漲成了豬肝色,指著蕭銳破口大罵道:“小牲畜,果然是楊云飛的弟子,生的和他一樣的無恥不要臉。
既然你對你師傅這么忠心,那我就早點給你提個醒,免得你日后丟人丟在人跟前,被人恥笑還不自知!你聽著,你這師傅當年污穢我武當門戶……?!?p> 說到這里,一旁綠云仙子忽然驚叫道:“陶師兄,你干嘛非要說這些!”
“說這些又怎么了!這般丑事,確是他這淫徒犯下來的,我又沒說錯他一點兒!臭小子,你師傅當年荒淫無恥,竟點污了他親妹子……?!?p> 陶潛這面話音未落,卻見空中一個光影閃動,當時聽得“嘭”的一聲,一心只顧著揭云先生丑事的道人身前已閃出蕭銳身影。還不待道人反應過來,少年人已是一記沖拳打了過去。
陶潛雖在武當四位仙長中,道力法力均排末位,可到底數(shù)十載清修,非同小可。
蕭銳雖然使動經(jīng)天身法出其不意占了先機,可當他拳頭擊至陶潛面門時,道人還是即時反應了過來,已然曲肘迎架,同時架肘的手腕外翻,五指如揮琵琶,將蕭銳臂膀十余處穴道照映其中。端地是攻守皆備的妙招。
可蕭銳變招的速度遠遠超出了陶潛的想像,就在他滿以為一把就可以按住手臂,將蕭銳制服時,卻見眼前少年人身形一矮,虛影晃動,腳下已是一個千軍掃,正擊在他腿彎處,痛的道人呲牙裂嘴。
但蕭銳招數(shù)不止于此,但頭一擊踢中對方,跟著足弓一挑,又將陶潛腿彎鎖住往回一帶,道人一時間又失去了身體平衡,腳下虛浮不能生力。
而趁此功夫,蕭銳已張起雙手,反反復復連打了陶潛正反手八記耳光。速度之快,招數(shù)之很,耳光之悅耳靈動,直使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天成。
還沒等花灌子等人趕來營救,陶潛一張面孔已被打成了豬頭一樣血腫,兩眼直冒金星,頭暈目眩,身形搖晃,直與撲倒在地。
然而令眾人沒有料到的是,蕭銳一腔怒火并沒有就此止抑,在耳光打完之后,少年足下并未松開,而是趁著陶潛心神渙散之際,一個起腳反踩道人膝下小腿骨。
武當派上下都是精通技擊的高手,見蕭銳使出這般辣手,登時有三四人驚聲道:“不要!”可為時已晚,只聽見一聲清脆的爆響聲,陶潛一只小腿已被蕭銳辣手踩斷。
花灌子身為眾人統(tǒng)領,自然不能置之不理,當時罵道:“果然是楊云飛的好弟子!你竟敢以下犯上,打傷陶師弟,就只這一條便可制你死罪,滅了你的元神!”
蕭銳聞聲沖著女道人冷笑道:“師傅說的不錯,你這老道姑還當真什么合用就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是你武當派的弟子了?說什么以下犯上,你這老姑子也太抬舉自己了吧!至于你……!”
蕭銳伸手牢牢抓住陶潛的肋間要害,不令他有一點反抗余力。
“我?guī)煾凳钦司?,不要妄圖用你這樣小人的毒口涂污他!師傅他老人家有心事不和你這樣的雜碎計較,可這樣的話傳到了我的耳朵里,卻是絕不能放過你的!
你這般無論怎么費盡心思也趕不上我?guī)煾狄桓_趾頭的卑鄙小人,殺了你我都嫌臟了我的手!可要是換作敲打教訓,我可是樂此不疲的!”
說話間,蕭銳已伸手將陶潛掌中分光劍取下,大喝一聲道:“玉顏!”跟著白虹一閃,不遠處玉顏公主掌中已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分光劍。
“怎么?要把這劍給我嗎?”玉顏公主接過劍后有些茫然,可隱約又猜出了蕭銳的心意。
果然蕭銳點了點頭,同時道:“不錯!這劍,師傅是絕不會要的,我功力又不濟,用不得它,眾人里就你一個道力法力最強,這劍歸你運用最好!”
玉顏公主聞聲搖了搖頭道:“我不要,這分光劍是這位道長數(shù)十年辛苦才煉成的,我如何能要的,這太不公平,也太過霸道了!”
“公平!在這臭道士眼里什么時候有公平,對待這樣的人,就該敲打敲打,不讓他知道什么是‘痛’,他又怎能管的了自己不該多開的‘口’,還有這不該多伸的‘手’!”
“不要這樣?殿下您現(xiàn)在心里的戾氣好重,都不像是平日的你了,這位道長雖然心術不正,可我們也犯不著為他改變自己的心性啊!”
蕭銳聽得玉顏公主柔聲安慰自己,心間一跳,可轉(zhuǎn)眼臉上又泛起一層無可奈何的苦笑:“沒用的!有這樣的小人存在的一天,就有忠厚者受氣的一日。
君子不與小人相爭,可我卻不是君子,沒理由放過這家伙,玉顏!難不成你認為我要是落在他手里,就會得到善待了嗎?何況他還竟敢冒犯我?guī)熼L,更是罪不可赧!”
玉顏公主聽出蕭銳語氣中流露出的切齒痛恨,知道蕭銳這番行舉確實不是他一時沖動的結(jié)果。
當下雖還有一些遲疑,可到底揚手收斂起太乙分光劍劍氣來,此劍與陶潛身劍相合,一但劍氣被拔除,道人感同身受,兩眼直能噴出火來。
可蕭銳手狠,一指點在他肋下要害章門穴上,道人只稍一提氣,蕭銳指力便如鋼刺一樣的透出,痛的陶潛渾身亂抖。當下蕭銳、玉顏公主竟是當著武當派眾高手的面,將一柄太乙分光劍收化。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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