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西羌鮮于仁大軍兵敗之后,無憾王忽辟邪自然也無意與梁州正面交鋒,已是退兵回到了自家境內(nèi),梁州城這一場突變也就此得已結(jié)束。
蕭銳有心想到大王子府上走一遭,畢竟這一次渭陽城大戰(zhàn),若是沒有蕭锏手下鳳琴三位將軍的相助,自己此刻只怕已戰(zhàn)死在渭陽城城下。
可八哥蕭鐵卻在此之前已連夜受到了鎮(zhèn)南王的召見,少年人總覺得由自己獨自一人前往未免會惹人嫌疑,反正遲一日也沒甚關(guān)系,所以他決定等明天與蕭鐵一同登門拜訪。
夜下的桃花山很安靜,已是初夏季節(jié),山上氣候極是宜人,百花盛開,山風輕輕吹動,漫山暗香流溢,少年人獨自行走其間,耳鼻間如飲染蜜酒,極是稱心快意。
可想著往日此時,師傅云先生在這后山上教習(xí)自己武藝,雖是日夜辛苦,卻是一段值得自己回味的時光,而如今自己這位師傅卻是遠避在南疆寶珠城,日日飲酒做樂,醉生夢死,不敢清醒渡日,蕭銳不禁一聲嘆息。
不想正在他這里嘆息,卻聽見身后有女子嬌聲道:“夜下一個人到這里來散步,還幽幽嘆息,是在想公主了嗎?”
蕭銳聞聲便知道是玉瓶兒,當下也不回頭,輕輕一笑道:“這倒沒有,只是這里曾經(jīng)是我夜下習(xí)武的地方,一時回想起當年辛苦時光,覺得甚是有趣。”
“哦!原來你是在這里練的武?”
玉瓶兒似對蕭銳習(xí)武的事情很有興趣,立刻來了精神,行近蕭銳身旁,她本就是擅于媚惑人的魔女,只一挨近蕭銳身邊,自然而然便已倚在了少年人的肩頭,俏聲作笑,要蕭銳指點當日自己是在哪一處習(xí)武的。
蕭銳想著當日自己被云先生在這眼前草坪上不知摔了多少跟頭,不禁也是一笑,也不避諱,直言當時自己被云先生整的很慘,夜夜被摔的仰面朝天直到筋疲力盡。聽得蕭銳出丑,玉瓶兒更是來了精神,一味的要蕭銳說的再多一些,好大聲取笑他。
“今天你倒是有精神,怎么會夜下顯身來見我的?這數(shù)月來,你都沒有這么做過,只是在菱鏡中休息。”蕭銳忽然轉(zhuǎn)了話題道。
“哼!那還不是你平常身邊都有女子跟隨,公主自不必說,我惹不起她只能躲著她,就連你身邊的丹娘還有疾云也時時提防著我,生怕我會占你什么便宜似的,我不樂見她們所以只好自己躲清靜了!”
“呵呵,若是疾云或許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丹娘卻是絕不會的!不過你也放心好了,疾云如今已回到了庫夏女營中擔任首領(lǐng),日后在我身邊的時間會少的多,你大可以不必再躲著她們,可以經(jīng)常出來透氣了!”
玉瓶兒聽了這話,雖是心里開心,可嘴上依舊道:“誰稀罕出來透氣,聽你這話好像我很想待在你身邊一樣?!?p> “哦,是嗎?那不如我們就早些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清晨還要入宮晉見鎮(zhèn)南王爺,我也有些困倦了!”
玉瓶兒見蕭銳說走就走,一點也不體諒自己,當時氣憤憤變了臉色,正待喝罵,卻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少年男子的笑聲,事出不意,就連蕭銳也未事先察覺。
二人都是嚇了一跳,等轉(zhuǎn)過身往來打量時,卻原來是大王子蕭锏正領(lǐng)著鳳琴與猞脂兩位女屬下來到了桃花山上。
“哈哈,良夜風清,我滿山尋十三弟不著,卻不想你躲在這兒和佳人調(diào)情,倒真好興致??!”蕭锏依著猞脂香肩嘻嘻笑道。
蕭銳當然知道大哥夜里來尋他絕不會只為了調(diào)笑自己,當時連忙上前恭敬尊聲道:“不知道大哥要來,蕭銳迎駕來遲,還望兄長恕罪!”
“恕什么罪?你小子別學(xué)地和老八那樣假道學(xué)好不好?半個時辰前我自己都還不知道會到你這桃花山上來呢,你迎個什么屁駕!”
一句話出口,異域女子猞脂已是笑出聲來,蕭銳一樣陪著笑,這倒不是為了蕭锏說的有趣,而是少年人聽出大哥此番前來,并沒有藏著什么敵意。
二人當下少不得走個過場打個寒喧,只不過蕭锏倒似是真的挺喜歡桃花山景致,不住口地贊著好。可話風一轉(zhuǎn),忽又聽對方開口道:“十三弟,我知道你近來功力漸長,就不知道輕功一項進益如何?”
蕭銳聞言心上一拎,他想不到蕭锏竟會考教起自己功夫來,對方到底有什么打算,實在有些可慮。當下只得答道:“小弟這點輕功在大哥面前不足一曬,只勉強算是得了一點氣候而已!”
“呵,你這小子從來不老實,能把話說到這份上,就已是對自己本事很有自信了。我知道你師傅云先生一身輕功天下難有,你也差不了哪里去,鳳琴,試試這小……。”
蕭锏話未落地,身邊女斗士彎刀已然出鞘,弓身探出,身影似射電一樣地奔至蕭銳身前,事出不意,誰也不曾料想到,縱是在蕭銳身邊的玉瓶兒也是嚇了一跳。
可只見鳳琴刀光掠過,蕭銳身形卻似被磁石驅(qū)驅(qū)逐的金鐵一般,倒點著于空中浮渡,任是鳳琴接連換了幾般身法,少年王子總是與那彎刀刀鋒留有一尺余地。一旁蕭锏看著二人在空中浮游四躥,甚是有趣,禁不住大聲作笑。
而鳳琴似是被蕭銳出人意料的輕功與主人的大笑作惱,柳眉一豎,身形忽地一個寒光乍起,頓時間整個人快到不可思議,縱是蕭銳退的再快,也被她捕上,刀光已凌駕在少年人的身體上。
地上玉瓶兒雖然平日里只顧著和蕭銳絆嘴打鬧,可眼見少年人遇險,心里卻著實惶恐,禁不住失聲驚叫。
不曾想,眼見已被鳳琴撲中的少年身影,卻在女子起身的同一時刻,也虛影一淡,瞬時人影不見,生生叫鳳琴撲了一個空。
玉瓶兒見蕭銳脫險自是又驚又喜,可同時又為不見了主人蹤跡著慌,正在四處探尋不到,卻見大王子蕭锏正偏著頭看著自己身后,猛然驚醒回過頭來。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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