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還能有什么主意,到時大家各憑本事,自顧自家性命就是!”蕭萑冷聲道。
“呵呵,這么說來,你是不愿坐以待斃,答應(yīng)與我一同反對父王了!那十三弟你呢?你又有什么打算?”
蕭銳皺了皺眉,轉(zhuǎn)眼一樣輕笑道:“正如萑姐姐所說的那樣,到時候大伙還是各憑機運吧?只是我有一件事還是不明想請教大哥,不知道該不該問?”
蕭锏聽了這話,就覺出不妙,可他也只能照著蕭銳的語氣往下接著道:“盡管開口就是,我這做大哥的還能對你有什么隱瞞不成?”
“哪小弟就直問了,得大哥今日道出這樁大隱密,蕭銳感激不盡,可如此一來,大哥又有什么好處呢?我四人中以您的本領(lǐng)最強,真要只是為了保存性命,憑你一人之力該不難辦到,可如今卻要聯(lián)合我與萑姐姐,這其中到底又藏著什么原因呢?”
“哈!我就知道兄弟幾個當(dāng)中就數(shù)你最機靈狡猾,有點事也瞞不過你!”說話間蕭锏用力捶了蕭銳肩頭一記,意甚親熱,當(dāng)真一副兄弟情深模樣,可轉(zhuǎn)眼便附耳在蕭銳耳旁說了一句話。
蕭銳聞聲臉色一白,待回過意來,不禁追問道:“大哥真的如此作想?”
“呵呵,那還能有假的嗎?是他不仁在先,這可怪不得我不義在后??!”
說這話時,蕭锏滿臉堆笑,可眼神中卻如秋霜一般,寒光冷綻,直激的身旁眾人,人人自警,心頭一陣激令。
待將目的達成,蕭锏旋即便要開溜,可行前卻發(fā)覺不見了蕭銳的蹤影,待他與手下鳳琴、猞脂發(fā)覺時,就見蕭銳已飄身到了地廳中央,駐足在那泛動紫氣的重光鼎面前。而十二公主蕭蓉為怕他出手毀壞寶鼎也連忙跟了上來。
看著紫氣騰繞,不時流溢浮渡出精光的寶鼎,少年人呆呆看了半日,蕭蓉在一旁見蕭銳無語,一時也不只該不該阻止他。
可寶鼎中隱隱傳來的數(shù)不盡冤魂厲鬼的慘叫聲,卻讓少女無比尷尬,當(dāng)時羞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向自己這位弟弟解釋。
“原來三位姐姐這里也有如當(dāng)年土魍堡神王鼎一樣的法器!”蕭銳終于開了口。
見被蕭銳說破,蕭蓉更是羞慚,支吾了好一會兒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錯!我們一直在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我早已和你說過了,我本是個惡人,你不必把我們想的有多好。但是你今天要是想毀了這鼎,我是一定不會答應(yīng)的!”蕭萑此刻已來到二人身后,搶聲答道。
蕭銳聞聲不語,忽然伸出手臂,將單掌放在鼎沿,晃掌過處已掬起一抹紫霧。蕭蓉見狀大驚,為防他損毀寶鼎,忍不住撫手腰間,將隨手兵刃抽出一半,只一旁二姐不為所動,似并不擔(dān)心蕭銳會做出什么不利的舉動。
果然少年人只是掬起那霧光在眼下仔細(xì)看了看,但見內(nèi)里冤魂凄聲厲吼,哀嚎慘叫不絕于耳,待蕭銳攤開指,便重又被寶鼎攝回,在鼎中沉浮受無邊痛苦。
“這鼎里孕育的是什么?”
蕭銳這一問,嚇得蕭蓉目瞪口呆,她不料蕭銳這般聰明,竟已猜到姐妹三人洗煉寶鼎為的就是祭鎮(zhèn)神祗,喚出威力無比的妖魔。
“趙含蕊,趙姑娘又在哪里?”蕭銳再一次的追問,又讓蕭蓉難以開口。
“自然是在這鼎內(nèi),她是正教門下,精魂極是堅固,得她這一縷精魂,可擋得凡人魂魄數(shù)百,要不是你那日在綿陽作梗,這鼎中倒是可以少死千魂!”
“如此說來,的確是我的罪過了!”蕭銳一面說話,一面交目光投在蕭萑眼底,卻只見少女雙眸如冰一樣的寒冷,莫說是想刺探對方心理,便是想與其眼光對視都不能禁受。
蕭萑寒著面孔與蕭銳對睹,心如死寂,瞬時間空氣也如冰凍住了一般,再沒有一些聲息。遠(yuǎn)處大王子蕭锏見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意味深長。
一旁猞脂聽出主人心聲,不禁咯咯一笑一個探手將少年王子摟在懷里,如此一來倒是蕭锏難得露了一絲尷尬。鳳琴在一旁查覺,卻是一聲冷笑,極為不屑。
就在眾人凝神眼看著蕭銳與蕭萑針鋒相對,就連近在蕭銳身后咫尺的玉瓶兒也在擔(dān)心二人暴起發(fā)難,頃刻間就要拼個你死我活之際。忽見寶鼎旁的少年人竟一個探手撫在對面少女臉頰上,細(xì)細(xì)摩摸,轉(zhuǎn)眼又是另一番親密氣象。
而十一公主蕭萑竟也任由蕭銳輕撫自己,并沒有作一絲掙扎,如此一幕不禁令圍觀者目瞪口呆,一旁的玉瓶兒更是柳眉一豎,冷哼一聲,露出滿臉的敵意,
“我一直想這么試一試,就像你當(dāng)日在天鉤崖上像個大人對待小孩一樣的對待我那樣!”
蕭萑不置可否,也不掙扎,只任由蕭銳撫著自己俏臉,半日才道:“不錯,四年過去了,你已經(jīng)長大了,個子已比我還要高了!很奇怪,你這樣的遭遇竟也能活到今天,這實在可算是一個奇跡?!?p> “所以你才對我格外的照顧!”
蕭萑搖了搖頭道:“照顧談不上,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做到什么樣的程度,僅只是好奇而已罷了!”
蕭銳輕輕一笑道:“萑姐姐既然有這樣的興趣,我也是極愛惜自己性命的人,自然要活的長長久久的好讓姐姐放心!”
蕭萑眼色一黯:“那就試試看吧!雖然希望渺茫的很!”
至此,蕭銳已無話可說,當(dāng)即松了手,掉轉(zhuǎn)身子便待與大王子一同原路返回,不想?yún)s被蕭萑叫住道:“等一等!我知道你一年前便已修至‘白練纏身’的境界,不知道你這一年來又有什么進步?”
“萑姐姐是要考教我的本事嗎?”蕭銳回過頭來笑道,只是臉色有些僵硬,他可不指望自己現(xiàn)下的武藝能超過眼前女子。
“不是。”蕭萑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修行根底未固,但如今卻還能得躍眾超群,為的是修行你師傅‘心忍’功夫,雖然你內(nèi)有你師傅歸藏天蠶功底,外有回光玉護體。
可你終究沒有你師傅的大機遇不能真正煉成這一門神功,勉強修行強進,只會傷損身體與元神。
我如今一問只想知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余力,還能得多少精進?就怕你后力不濟,過不得多少時間就有‘散功’的危險,到大乘那一日卻反而害了我與大王子殿下!”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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