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姐妹要遭蕭锏輕薄,一旁青衣女自然不能坐視,當時祭動劍光一劍斬來,她劍光奇幻看似一劍飛斬連同芙蓉女在內(nèi)的兩人,可就見白光一綻,竟是轉(zhuǎn)眼晃之蕭锏身側(cè),劍尖顫動,直貫少年太陽穴。
鳳琴在蕭锏身邊留意多時,見劍光投來,忙縱身取彎刀抵擋,她遇敵有勝無敗,縱是強過自己幾倍的敵人,都從來沒有落過下風,可當時刀刃一接觸劍光,便覺奇力沉重。
如泰山壓頂一般,即便是自己出盡全力,少女還是在第一時間不能支撐,周身氣血倒流,胸腹一沉,喉頭做癢,已是被逼吐出一口血水,只一擊就受了內(nèi)傷。
而青衣女也未想到蕭锏的一名手下便能硬擋自己劍光,將劍光緩了一線,少女見狀眉頭一皺,舉指一點,就見空中劍光一分為二,分出一柄再向蕭锏殺來。
可讓所有人大驚失色的是,蕭锏當下并不懼怕,只是伸手舉起芙蓉女,用其身軀抵當落下的劍光,青衣女投鼠忌器,自然只能將劍光收縱,再不敢有異動。
“呵呵,這位芙蓉姑娘再美貌,可到底還是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一點,我勸這位姐姐還是手下慢一點的好,不然,我蕭锏還沒見閻王,您的姐妹卻已先一步身首異處了!”
說話時,蕭锏見鳳琴嘴角流血,一時間大呼小叫,連道不好。一面卻取手在芙蓉女的腰間一只鹿皮囊里對摸,不多會兒功夫便取出四五支藥瓶來。
當下一一取驗,從其中一支瓶內(nèi)倒了兩粒碧瑩瑩的靈丹,讓鳳琴服下。而剩下的,則被他老實不可氣,順手全放入自己懷內(nèi)。
鳳琴雖受了內(nèi)傷,可并不算很嚴重,所服用的丹藥又是正教門下著名的靈丹,轉(zhuǎn)眼間不只痊愈,藥力還有剩余,鳳琴見機,忙提煉真氣,將藥力收納,待收功時,整個身形都變的鮮亮了許多,顯是獲益不淺。
自己珍藏的靈丹被蕭锏這樣糟蹋,只把芙蓉女氣的滿面嗔紅,當時忍無可忍,便待使出平日里不得擅用的丹田煞氣,強沖周身被閉的穴道。
不想其夫君尹少年忽然高喝一聲道:“芙蓉!不得如此魯莽?!焙嚷?,穿金裂石,直震的在場所有人等都是周身一陣抖動。
蕭銳一行人雖然離得遠,可其手下的士衛(wèi)卻是最是不堪,當即倒下了一片,玉瓶兒見了一陣好笑。
伸出玉足踢了一腳離自己最近的兵士罵道:“真是沒用!人家說話大聲些便將你們?nèi)即虻沽?,往后要是見了大陣仗,可怎么得了!?p> 被她踢了一腳的士兵雖然聞聲羞愧的面紅耳赤,心頭卻是一陣亂跳,原來玉瓶兒身為幽體,上身為遮人眼目,行法術(shù)披了一層薄紗,腳下并不著一絲一線。
赤著一雙天足只在空中浮動,當時一腳點在士兵身上,與其說是踢,倒不如說是揉了對方一下。這一腳下來,綿柔無比,花香四溢,直撩撥的年青衛(wèi)士情難自禁。
幸而玉瓶兒只是輕點了一腳便作罷,若是動作大些,揚起裙角,露出內(nèi)里無限春光,只怕這士衛(wèi)即時就得醉死在當場。
小士衛(wèi)在這里迷醉,對面尹少年卻是朗聲與蕭锏道:“蕭世子,拙荊不合出言冒犯,還請大世子多多見諒,眼下世子殿下您已教訓過芙蓉無禮,也該將她放回,。
你我雙方本沒有恩怨,可不要為此惹出一段閑氣才好。商前輩是您好友,可他行事為人多有與世人不妥當?shù)牡胤健?p> 以蕭世子這樣的身家與身份,無論是與其稱兄道友,或是甘當鞍前犬馬,都不是吉祥福壽的路道。在下昆侖術(shù)士尹至誠,懇請世子殿下三思!”
尹之誠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說話時一雙眼底,幾似藏了寒冰一樣的深湛,倒讓蕭锏心頭有些搖動,好些調(diào)侃取笑的話,已是說不出來。
可他好容易才將芙蓉女賺到手,怎能為尹之誠一兩句就打發(fā),何況靈珠還在對方手里,蕭锏雖然不稀罕這些東西,但也總覺得不能太便宜了他,一時間不禁猶豫了起來。
不想蕭锏這面多時不見動作,倒似把尹之誠惹惱了,就聽少年人又開口道:“即是殿下執(zhí)迷不悟,也請見識一下尹某的手段?!?p> 他這一次語氣甚重,迥不同先時那樣平和,一張俊臉也變的嚴肅了起來,竟然不怒自威,直叫圍觀眾人看的透骨生寒。
玉瓶兒在一旁笑與蕭銳道:“看不出這姓尹的倒是痛愛自己妻子的很,說翻臉就翻臉!”說著又看了看蕭銳,取笑道:“就不知道你會不會也這樣心痛你的公主?”
蕭銳笑道:“別說是公主,就是玉瓶兒你落在別人手里,我也一定會拼了性命救你的!”
一句話說的玉瓶兒俏臉上不禁一紅,可轉(zhuǎn)眼就恢復如常,又待開口取笑他只會說嘴。
可沒料到少年人又深皺著眉頭佯裝做難道:“就不知道丹娘要是落在敵人手里我是不是也要拼了心命去救呢?疾云是不用說了,煙羅與衡波就得考慮考慮了!
不對,近日來她二位也是氣質(zhì)變化,嬌美靚麗了許多,舍了性命去救也是值得的,何況還是兩位美人加在一塊兒……。”
蕭銳這里自言自語還沒有完,一旁玉瓶兒早翻了白眼,提起玉腕來打。
二人戲鬧時間,遠處的尹之誠已是將手里掌著的靈珠牢牢抱定,也不見他用什么手段,懷中靈珠子寶光卻在眨眼之間暴漲了百倍,耀眼奪目,不能容人逼視。
蕭銳只能瞇著眼睛偷看,手下人卻再不能禁受,姜沖在一旁看出路道,忙命眾士衛(wèi):“快些蒙上眼睛轉(zhuǎn)身背向?qū)氈?,小心這奇光將你們的眼睛耀瞎!”
玉瓶兒在一旁聽了笑道:“豈止是會照瞎人眼珠子,這光華要再盛些,方圓百里之內(nèi)只怕要寸草不生,呵呵,寶珠城離這里也不算多遠,就怕一城老少也不能保全!”
蕭銳震驚道:“怎么?竟然有這么大的威力?”
“可不是嗎?你不聞水至清則無魚,光明使雖然自詡為善使,福神??芍辽普卟淮嬉晃?,天底下能找到幾個這樣的人去?受這等惠光照耀,世間怕沒一個人能逃得過的?”
“你是說絕對的‘善’便是空無一物,世上的一切都不得保全?”蕭銳當時問道。
玉瓶兒聞聲看了蕭銳一眼,點了點頭道:“到底還是你機靈些,一點便透。不錯!絕對的善本就是不能存在于世間的東西,至少世人是消受不起這樣東西的。
可若是大圣明王一定要將至善帶至凡間,那對世人來說會怎么樣?你這么聰明,不用我再多作解釋了吧!”
蕭銳笑答道:“那你的色界天魔王還不是一樣,不過若是能多帶一些如你一般漂亮的姐妹到人世間來,我想至少世人更樂意些!”
這一句雖一樣都是訓人的話,可聽在玉瓶兒耳朵里卻很是受用,當時抱過蕭銳俊面媚笑道:“瞧你這張能說的嘴!雖然我有時候恨不得咬你一口,可我保證一定待你與眾不同。
就是真要咬,也是很用心很小心的咬!”說著佳人口中寒光一綻,露了一副白森森,編貝一樣的細齒。
蕭銳見狀,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許多,不自禁掙著力把懷里的玉瓶兒推開一線,還口道:“還是不用了,我今兒打獵出了好幾身的汗,又臟又臭。
你又是這么香的一個人,還是離我遠一些的好,莫把你薰壞了才好。就真要咬,也等我回城后焚香沐浴三天后再咬不遲!”
“也好,我一定等你!”
玉瓶兒說著話,卷起細細如燕雀一樣的舌尖舔了舔紅艷艷的朱唇,大有意猶未盡,興奮難抑的味道。
蕭銳看在眼里,再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對方冷不丁就一口咬了下來,自己身上就得多一道血窟窿。
而就在兩個人說笑之間,尹之誠掌中寶珠精光又大漲了十倍。
當時如捧了一輪明日,與眾人頭頂太陽對映,天底間忽然多了一倍的光芒,當真如玉瓶兒所言,耀得蕭銳一陣心驚肉跳,幾有魂不附體之感。
少年人見自己如此都如此不適,心下更為手下人擔憂,生怕隨行的親衛(wèi)會被寶珠奇光震傷魂魄。
可未想到當眼之下,就見眾士衛(wèi)雖被奇光照得不能睜開雙眼,但卻心神凝固,只是直愣愣站在當?shù)兀]見受多少影響。
蕭銳心內(nèi)不解,正在思索,卻聽見身旁傳來一記悶聲,轉(zhuǎn)眼看去,就見身后姜沖此刻已是面現(xiàn)痛苦之色,緊咬著牙根,似是在苦苦支撐。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兵士們沒事,本領(lǐng)修行已有根底的姜將軍反倒難以禁受?”蕭銳這番話本來是想請教玉瓶兒的。
可他心思縝密轉(zhuǎn)眼就領(lǐng)悟到了許多,當時又道:“原來這光芒是可照人心中兇穢的,姜將軍早年受了許多委屈,心思難免有些陰郁,這珠光卻不能容它,所以受到的傷害反倒比士兵重的多!”
“呵呵,你這人說的好笑,姜將軍固然受到珠光的逼迫,你還不是一樣,你再看看你的兄長還有那位商先生,哪一個有些好臉色?
都說了你這人聰明,可要論到自己的短處起來,卻又避口不談,一味的遮掩,真是虛偽的緊!”
蕭銳被玉瓶兒一番數(shù)落,揚起嘴唇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大哥蕭锏,稍時才回首與玉瓶問道:“這么說來,我大哥也是和我一樣的人了嗎?”
玉瓶兒搖了搖頭,難得凝神面無表情道:“也不完全一樣,你是無奈被人操弄成就的陰身,他卻是自己心甘情愿出賣自己,照此算來,總比你強一些!”
為玉瓶兒證明了自己心中所想,蕭銳不禁眉頭一皺,事情雖然正如他想的那樣復雜,可越是復雜的事,往往越是危險。
他本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想心煩的人,雖然不久就要西征犯奇險,可至少在出征之前蕭銳還想過幾天清閑日子,可不想麻煩卻是主動找上了門來,而且看眼前駕勢,還是極其麻煩的那一種!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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