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怕到了宮殿里會有金甲神趕你不成,呵呵,這么膽小的話,就由我和丹娘開路吧!”
玉瓶兒一面開著玩笑,一面當真提起丹娘的臂膀向著云中深處走去。而丹娘此刻則翹起了鼻尖,已聞到了殿中傳來的美食的香氣,當時興趣大漲,快趕兩步,反拉著玉瓶兒快些走。
蕭銳雖然知道玉瓶兒處處與自己玩笑,有時甚至還會與自己鬧些惡作劇,可見玉瓶兒如今這副舉止,心里明白,前方并沒有什么危險,當下也大了膽子跟了上來。
隨著三人往了大殿走去,云中的景像也越來越清晰起來,原來巨云內不只有一座宮殿,還有一座水晶一樣的鏡湖。
湖面上三三兩兩立著鶴、鳳、鸞、凰一般的仙禽,湖水中則游著龍蛇一樣的靈魚,而再往湖心看去,竟是水晶一色,可透過了云彩可直望大地。
轉生天本來就是綠草遍體,奇花異境繁復,如今從云中穿透水面看去,更是渺渺仙境,奇幻玫麗到了極處。
蕭銳看了眼前盛境,也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贊道:“這是什么云彩,造這云的人可真是會享受,如此靈境,真是天界也不過如此了!”
玉瓶兒聞聲譏笑道:“那還用你來說,造這云的家伙本來就是論到神圣也不過如此的人物了!”
蕭銳聽了一驚,道:“這么說來,這云當真是食日狼造的了?哪……?!币粫r欲言又止,顯是生怕那金殿中真的藏了這位宇內魔頭。
玉瓶兒見蕭銳驚慌失措的樣子,又笑道:“不用這么緊張!真要是食日狼來了,這里怎么會有這么熱鬧,而我又怎么會沒有一點感覺!
不用怕,放心好了!至于現(xiàn)在,哼哼,不過是家中奴仆趁主人不在取了來自己玩耍作樂罷了!”
聽了玉瓶兒這一說,蕭銳才安下了心,可旋即又疑聲道:“怎么你對這里這么了解?當真這轉生天與你的色界天這等相似嗎?”
佳人白了蕭銳一眼:“這里怎么能與我主大乘色界天相比,無論氣質還是規(guī)模都要差的太多了,只是東施效顰惹人笑話罷了,不過對你這樣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倒是很可以唬一唬你的!”
蕭銳與玉瓶兒一番對答,腳下并未停步,說話間功夫已來到了金殿前,正待三人舉步要往殿中走去時,忽聞得一道香風指面,跟著就是一朵紫云沖了出來,恰恰要與玉瓶兒撞個滿懷。
不想那紫云十分神奇,眼看著就要玉瓶兒相撞時,忽的云煙一散,憑空化去,而隨著云霧消散,一朵紫虹又是沖天而起,于空中一抖顯出一位俊俏的佳人來,只是容顏雖美,額角卻都是汗水。
那女子似乎在逃避什么人物,只一駐身便又要起程,可在看到玉瓶兒身邊的蕭銳后,又連忙駐了足,一副十足震驚的模樣。
跟著臉色變化,先是一陣猶豫,過后又顯了猙獰,倒把舉頭觀望的玉瓶兒與蕭銳看了個莫名其妙。
就在二人不解之際,空中女子又有了新的動作,竟是揚手晃出一支碧刺,呼嘯著向了三人殺來!
蕭銳見狀急忙伸手去取囊中的分光劍,一面想起玉瓶兒才剛說的言語不由笑罵道:“還說這里沒有危險呢?才見到第一個生人,便取出這么長一根刺要取我們的性命了!”
說話時,眼角又瞄了一眼女子掌中的碧刺,估摸比丹娘的分心刺還要銳利,雖說還未開戰(zhàn)不知這女子功力深淺,可僅僅看著這樣尖細的兇器,少年人心里便禁不住有些肉痛。
哪知玉瓶兒卻沒好氣道:“我那是在說你沒有危險,又不關及我和丹娘!”
蕭銳不解其意,正待詢問,可空中女子已電射而至,掌中碧刺也是沖著玉瓶兒與丹娘刺去的,而蕭銳自己,卻是半日不見女子來襲。
見女孩子們打作了一團,身為男子的蕭銳反倒有些插不進手去。好在丹娘如意紅霞趨轉如意,當先就將自己與玉瓶兒護住,至于一口分心刺自得銑金族中重新鍛造過后也威力大增。
此刻與少女碧刺斗作一處也極是得力,并不見落一絲下風。蕭銳在旁看出玉瓶兒與丹娘二人絕沒有危險,這才放了心,只在一旁掠陣,并沒有出手相助。
哪知那紫衣女心情急迫,見丹娘有一件如意紅霞這般極具威力的法寶,久攻之下不見一些效果,想著后有追兵,當即一個咬牙,周身紫光一綻,整副人形竟得憑空不見。
玉瓶兒見她施法時,僅只是作氣屏息一個周身掙動,心里明白對方厲害,連忙一拉丹娘往一旁閃去,驚聲道:“小心!她有……?!?p> 話音未落,紫衣女已閃身于二人身后,碧光一閃,長刺急往丹娘當胸扎來。幸而玉瓶兒見機得早將丹娘帶過一邊,長刺這才沒有刺中。
可就如此也是一刺刺中了丹娘的發(fā)髻,將一枚白玉簪花挑落,那玉飾是丹娘心愛之物,當于云中撿起時,見已被對方兵刃斬為兩截,心上忿恨,左掌掌心中裂地金光已然排出。
可此刻的女子已和蕭銳斗作了一處,誅心劍與長刺針鋒相對,正是旗鼓相當。
再說蕭銳于一旁掠陣,全未想到紫衣女還有瞬間移形換影的本領,直把少年人嚇了一大跳,萬幸玉瓶兒見多識廣,見機逃過一劫,蕭銳這才松了一口氣。
哪知他這里一口氣還未喘勻,紫衣女卻又向著自己襲來,不得已只得將誅心劍取出,和對方對方斗在一處,那女子攻守時并沒有什么法度,只是仗了一個“快”字。
可這個快卻又快到了極點,仍是蕭銳施展出一身本領也沒將對方戰(zhàn)落一點下風。
轉瞬之間二人便已走了十多個回合,看似兇險的戰(zhàn)況,可在蕭銳心底卻又生出一絲疑問。原來先前紫衣女與丹娘、玉瓶兒激斗時,處處下得都是致人死命的毒手。
而眼下與自己交戰(zhàn),雖然也是攻勢猛烈,可處處卻又留了后手,長刺落處也都不是自己致命要害。
心有疑問,有心想問一問玉瓶兒,哪知對方卻正和丹娘俏立于一旁負著手坐壁上觀,沒有一點要出手幫助的意思。
見玉瓶兒只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獨力與敵人作戰(zhàn),蕭銳只得一聲苦笑,當時劍光一展,如孔雀開屏一樣向外蕩去。
紫衣女見狀心上大驚,這才知道蕭銳與自己斗了半天,一直深藏不露沒有施出全力。而待自己神刺與那劍光相擊時,猛然間發(fā)現(xiàn)劍光竟然附有陰沉沉的纏力,一個把持不住神刺險些就被敵人細劍奪了過去。
蕭銳難得施出一點武當派劍法,未想立收奇效,只一個回合,敵人碧刺綠光便大為收斂。
正在欣慰,手腕一抖欲待二次施放混元太極勁時,卻見對方長刺不但不往回奪,反而變了異常輕巧,在自己稍稍引逗之下竟電射一樣的射向自己身體。
蕭銳臨敵經(jīng)驗極為豐富,見此變故,臉色一變,卻趕忙倒提了劍柄,在胸前化了一個圈子,只聽砰的一聲脆響,誅心劍劍柄已和對方碧刺撞了個正著,力道絕大,竟將少年人打得凌空倒翻出一個筋斗。
可蕭銳害怕的并不是那長刺,面是紫衣女神出鬼沒移形換影的本事,果然他這里才剛接下碧刺,腦后便又多了一道疾風,一時間左右不及,竟被對方一掌切在了后勁要害上。
玉瓶兒與丹娘都不曾想蕭銳竟會如此不濟,只兩個照面便被敵人打敗成擒,雖說平日里都是一副不在乎的舉止,可真到了蕭銳受傷被伏的情景,不由齊聲驚呼。
丹娘心急些,左拳猛地揮出,金虹已排山倒海似的壓了過去。玉瓶兒一旁見了驚叫道:“蠢丫頭,你連蕭銳的命也想一塊兒要了嗎?”
說話間已拽起丹娘衣袖,就見金虹掃過,把半天云彩都給劃開,幸而巨云本就是一件奇寶,當下受了創(chuàng),不過片刻便又聚籠起來恢復如初。
再說紫衣女一掌切在蕭銳腦后,心下狂喜,正在得意時分,未想掌下卻是虛的,明明眼看就要切中對方脖根。
可手心里卻如觸了一只氣球一樣,掌擊之下,不但沒有切中反而還將蕭銳脖勁推出去一線,沒有挨著敵人一絲皮肉。
她也算是久經(jīng)爭戰(zhàn)的,一見有異,頓覺不好,閃電之間正待抽手,可已然遲了一步,蕭銳已在這當兒里,回首移肩,竟有下頜含首將其玉掌夾住,高手對決勝負只在一線。
紫衣女一旦被制頓時失了先機,手臂酸麻一刻,敵人已取掌抵在自己肋下,含勁未吐。至此女子只得撤掌認輸,蕭銳也只笑著并未傷害她,只是抵著手掌撫在其腰間,防止她再有異動而已。
玉瓶兒見轉眼之間蕭銳反敗為勝,頓時喜上眉梢,可口里還是罵道:“嚇死我了!沒事你用那么驚險的招式做什么,剛才你要是稍微慢了一些,腦袋就要被人切下來了!還有你這人好不要臉,將人制服之后,就舉手占人便宜。”
蕭銳笑道:“哪有的事?這位姑娘的移身術好不厲害,我要不使出這種看家本領怎能擒的下她,雖然看著危險,實則安全。至于你說我好色,更是誤會,我不是在等你來發(fā)落她嗎?”
說完,尾指勾動女子腰間穴道,將對方半邊身體麻痹,輕輕一推送至玉瓶兒身邊。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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