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冷龍女一舉破了玉瓶兒星陣后,雙方各自震驚,玉瓶兒驚的是對方手中這面寶鏡威力無窮。
冷龍女則驚的是玉瓶兒竟然看破自己法寶的來歷與法力,自己一擊雖將六芒陣破去,可設置星陣的金沙與兵豆卻被敵人先機撤走,并未傷敵人根本。
而此刻蕭萑又再度來犯,激惹的她更是氣惱,鏡光展動瞬時將對方傷了,不料蕭萑身披碧游甲,法力精深,當下里鏡光只略將蕭萑一臂映照,未能奏全功,只見敵人周身一個碧光亂綻,雖將蕭萑激的一陣亂顫,可人物還是好好的留在當空。
眼看自己寶鏡兩次落空,冷龍女心中驚懼越來越甚,一心想要將眼前這四位男女置與死地,恰在此時玉瓶兒攜了蕭銳與丹娘往了蕭萑縱了過來,似要與她聯為一路共同對付自己。
此舉正中冷龍女下懷,當時大笑道:“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即然敢與我做對,都給我下墮神天受傷去吧!”
說著操動鏡光,果然如其所料的那樣,蕭銳四人聯在一處,不好躲避,當時被鏡光攝住,一個青光轉動,四人頓時與空中消失不見。
見將四人終于打敗,冷龍女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可轉念一想,敵人中任是哪一位都稱的上棘手的人物,怎么樣也不該這般容易被自己一網打盡。
想著玉瓶兒尤其的與眾不同深知自己寶鏡的來歷用途,冷龍女面色不由一沉,可事已至此,敵人俱都同時被她送往墮神天,自己想更改也已來不及了!思忖片刻,終是跺了跺腳轉身飛去。
再說蕭銳四人被冷龍女算計,一個鏡光拋動,便將四人同時卷住,恍惚間,身體如遭一副無形的巨手拉扯,腳底懸空往了無邊的深淵落去,墜落的速度的無與倫比。
只撕扯的眾人有元神離形脫體的感覺,好在不過彈指間功夫,眼前便得一亮,跟著渾身燥熱無比,加身的巨力也已消失無蹤。
蕭銳睜動眼睛看時,就見滿眼都是無邊無際血海也似的熔巖,而自己正往了身下熔巖墜了下去,少年人見了心驚,忙欲掙身飛起,不想自己丹田下虛浮的厲害,竟是無論怎么操動也生不出一絲真力。
眼看著自己就要如一支去了翅膀的鳥兒一般落向奇熱無比的巖漿中,蕭銳直急的滿頭大汗,偏偏一點辦法也沒有。
幸而蕭萑見機最快,金翼一展,便得駐在空中,曲動玉臂,便將墜落速度最快的蕭銳攬在懷里。
再看丹娘與玉瓶兒,卻遠比蕭銳好的多,都是體質輕浮,功力也多有小半留存,雖施展的費力些,可到底不用別人幫助可飛起于空中。
玉瓶兒先施展法術將一朵祥云祭出,不料地底巖心熱流蒸騰,轉眼便將那祥云薰蒸的化為縷縷青煙,見此佳人只能咬著牙,跺著腳兒卻又無可奈何。
之后只得又祭出一道清風,這才沒有再受巖流之苦,當時將四人裹在空中。得到了暫時的喘息機會,四人連忙商議了開來。
“這是什么地方?那少女說送我們到墮神天受死,難不成這里就是墮神天嗎?”
玉瓶兒此刻心情正不好,聽了蕭銳這一言,沒好氣道:“說這些有什么用,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討論這里是什么地方,而是怎么在這里生存下去,腳底下都是巖漿,誰掉下去都是一個死!
還不快想保命的法子,想這些沒用的做什么?先說好了,我如今御風不比駕云,這墮神天酷熱無比,又是極度收斂靈氣的所在,我體內的真氣也不存多少了,頂多也只能支持一刻鐘的功夫而已?!?p> 蕭萑聽了忽地開口道:“還是由我先飛到高處,四下打望一番,先找到一處可落腳的地方再說!”
不料玉瓶兒即時哼聲道:“沒用的,熱流從來只會往高處聚籠,你越往高處飛越熱,到時候體力耗盡跌下來,誰再用力氣救你,而且這里即然叫墮神天,哪里會有什么落腳的地方給人留下!”
說著,又瞪了蕭銳一眼,罵道:“都是你,要不是為你,我也不用羽化成就這肉身,換了以前我也不懼這里,如今倒為肉身所累受盡了罪!”
低頭看了看身體,果然香汗淋漓,玉瓶兒本是色界天奉香使者,生就的一塵不染,此刻形體被汗水沾染,自然難以忍耐,臉色大是難看。
蕭銳見玉瓶兒怪罪自己,不但不惱,反賠著笑道:“如此說來,真的都怪我連累了你了!如今最緊要的還是先解決留在空中最基本的保命法兒吧!”
玉瓶兒正沒好氣,聞聲當時駁道:“省省吧,你那點真氣,都被這墮神天熱浪蒸的一些不剩了,自己都還要人幫忙才能茍存性命,還敢再說起大話來!”
蕭銳被她罵地哈哈一笑,卻指著自己腦袋道:“我現在真力被抽干了,是成了你們的累贅,可好在這地方還算清明,說不定倒能想出安身保命的法子來也不一定呢!”
玉瓶兒聽了眼前一亮,蕭銳機智過人她自是知道的,越是身陷危機之機,說不定真能想出些善法來!
“即有主意,就快些說出來,裝模做樣的做什么?”
蕭銳看出玉瓶兒確是身負重擔,平日的譏諷戲笑再不見蹤影,自然也不敢再多與佳人說笑,連忙指點丹娘操縱煉魔術變出一張奇大無比的風箏來。
又取出自己腰間做絲絳的龍筋,代替線索,將風箏高高放起,再由丹娘施術變出一張精致的木榻,四人安坐其上,盡由那風箏帶著懸浮于空中。
等四人身處安全境地,有了閑暇,蕭銳又脫去外服,制作一面細小的風帆以捕捉熱浪,一時間一輛全憑熱力熱風的飛船竟然粗粗制就。
當下由少年人駕御,分辨方向往前方風去,飛動的甚快,居然不亞于各人排云馭氣的速度。
“呵呵,算你厲害!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玉瓶兒看看頭頂風箏又瞧瞧腳下火海,不覺有趣,嬌聲笑道。
蕭銳哈哈一笑道:“倒不是我厲害,而是我以前看過的一本書里曾有人也用這樣的方法試著飛天,所以啊,有時候看看書也是挺有用的!”
玉瓶兒見蕭銳及時夸獎自己,當時啐了他一口道:“才剛夸你一點兒,你就喘起來,真是不識羞,再說這法子也是前人想出來的,算不得你的本事。你倒和我說說發(fā)明這法子的是什么,后來又怎么樣了?”
蕭銳笑道:“是什么人,我可記不得了,我只記得書上寫了,這人最后乘著他造的船不幸落在大海里被淹死了!”
“我呸呸呸呸……。”蕭銳這話說的甚不吉利,惹的玉瓶兒惱了,迭價的吐著唾沫,丹娘不知她為什么這么做,只是瞧著好玩,也跟著吐起口水來。
過后又趁熱往了蕭銳衣襟上噴去,惹的少年人左右躲閃,手里面不由操動的不靈光,那粗制濫造的飛船登時在空中顛簸了起來,惹的少女們一陣驚叫,跟著又是一陣亂罵!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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