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秦遇時問到祁景和為什么和宋星河打起來的時候,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少年帶著帶點(diǎn)不耐口氣的話傳了過來。
“不管什么原因,姐姐因?yàn)檫@件事手受了傷,以后可能都沒辦法碰琴,就都是他們的責(zé)任。”
秦遇時微微靠在椅背上,俊逸的眉眼間露著淺淺的疲憊,他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所以,打架這事,你開的頭?”
他清楚祁景和的性格,張揚(yáng)肆意的年輕人,家里還有背景與財(cái)力的支撐,從小備受寵愛。
當(dāng)時被宋攸寧說是靠著關(guān)系才拿到保送名額,所有的努力都被否認(rèn)。
不爽,是真的。
“遇時哥,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無條件站在我們這邊嗎?以后我姐是要嫁給你的??!”
秦遇時眉頭微擰,“你就那么想讓我當(dāng)你姐夫?”
“不都說……你和我姐是金童玉女嗎?難道你因?yàn)槲医闶质軅筒灰???p> “你一個小孩子,不好好讀書整天想些什么?”秦遇時語氣松了下來,“你要把這些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輪的上別人指著你鼻子說你是靠家里關(guān)系?”
“我閉著眼睛都能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xué),至于嗎?”
……
宋攸寧真不是故意要聽秦遇時和別人打電話的,但她聽到秦遇時問電話那頭的人打架緣由的時候,還是單手端著托盤站在了門口。
沒聽到究竟是什么原因,倒是聽到了“姐夫”這兩個字。
想來,人家心尖寵受了傷,沒把她弄成殘廢真的算很克制了。
他又為了幾家上一輩的恩情,左右斡旋,這般為人處世,實(shí)在讓宋攸寧佩服。
她用腳尖踢了兩下門,因?yàn)橐恢皇执蛑?,一只手端著托盤,只能用腳尖敲門。
門虛掩著,踢了兩下就被踢開了,書桌后的男人看到是宋攸寧,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先掛了”,就把電話掐斷。
男人的臉色是肉眼可見的不好,開口,聲音沉冷:“你什么時候連傭人的事都做?”
是吧……心尖上的人受傷,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就算他拐彎抹角地說她故意討好,她也不能回懟。
她的確是刻意討好,“一碗面,我端得動。”
宋攸寧將托盤放在書桌上,“我找好理療師了,真的非常感謝你?!?p> 不管秦遇時是出于周旋幾家和諧關(guān)系,讓唐醫(yī)師騰出時間去給祁慕顏制定康復(fù)療程,還是他本身就十分擔(dān)心祁慕顏,宋攸寧覺得,都該好好感謝秦遇時。
“我不是在向你邀功,我知道這些都是我必須要做的,”宋攸寧乖巧地站在書桌前,站定的樣子,好像犯了錯的小朋友,“然后,我早上和你說的,離婚……”
宋攸寧說得謹(jǐn)慎,但見椅子上的秦遇時剛剛拿起筷子,便重重地放下。
宋攸寧心一驚……
男人蹙眉開口,“說了不放蔥,怎么總是記不住?”
幾顆蔥花……發(fā)了這么大的火……
“……挑出來就……”好了啊……
秦遇時眼神冷厲地看了眼宋攸寧,薄唇里吐出三個字:“不吃了。”
笛爺
秦遇時:大家新年快樂,笛子說他過年去了,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