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時的一句話讓會客室里面陷入死寂,祁父祁母面面相覷,怕是怎么都沒想到秦遇時竟然與宋攸寧結(jié)了婚,而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兩人看了看宋攸寧和秦遇時,目光越過他兩,落在了坐在沙發(fā)上抽煙一言不發(fā)的秦父身上。
本就是禁忌的話題,結(jié)果現(xiàn)在因為孩子們的事情,再度被提起。
離開的人可以撒手不管身后事,但是活在世上的人,腦海中還鐫刻著那些過去過日子。
所以現(xiàn)在不單單是祁家與宋攸寧的事情,更是祁秦薛三家的事情。
宋攸寧的確沒想到秦遇時會在這個時候承認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她以為秦夫人低聲下氣不過是為了讓秦遇時能夠為她說幾句話。
的確,秦遇時說了,還向祁家公開了他們的關(guān)系。
或者應該說,被迫公開。
秦遇時態(tài)度恭敬,卻也強勢,“小七出事那天,起因是景和與宋星河打架,小七和宋攸寧過去勸架。我以為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為了一個保送名額的小打小鬧,遲了些過去。是我的責任,沒有早點過去,否則這場事故就能避免發(fā)生?!?p> 他的話簡簡單單地說明白了那天發(fā)生的一切,卻也在提醒祁家的人,祁慕顏是受害者,但這個架是怎么打起來的,還得問祁景和與宋星河。
追根溯源,不能全怪在宋攸寧身上。
但也正是秦遇時的話,提醒了祁家的人,事故參與者還有宋星河。
這個與薛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的,宋攸寧同母異父的弟弟。
祁父臉色難看,他顧念到與宋攸寧生父的兄弟情所以遲遲沒有處置宋攸寧,但里面躺著不愿意見人的,也的的確確是他放在手心里面疼愛的女兒,就要忍下來?
祁父開口:“我們要的,不是什么錢財?shù)难a償,要的是有個人來承擔這件事的后果,給我們小七一個交代。我聽說,警察局里面那個,已經(jīng)全部承認是他做的?”
“我弟弟——”提起宋星河,宋攸寧就想到弟弟腦袋被纏著繃帶的樣子。
卻剛剛開口說了三個字,就被秦遇時拉到身后,他力道很大,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折斷,“是,聽說他承認了。”
“既然承認了,那就交給警察局,讓他們來處理?!逼罡竸硬涣怂呜鼘?,難道還動不了一個宋星河?
“好,交給警察處理?!?p> 聽著他們?nèi)詢烧Z就將宋星河給處置了,宋攸寧手上使勁兒,掙開秦遇時的桎梏。
“嘴上說得好聽是交給警察處理,實際上暗中找人在里面打我弟弟?!彼呜鼘幍降资侨滩蛔〉模捌钕壬钐?,你們也不要道貌岸然地念在與我父親的交情上不好直接對我下手。祁慕顏的手是我弄傷的,和我弟弟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要殺要剮還是要我的手,悉聽尊便?!?p> 一直隱忍的祁母聽到宋攸寧這話,氣得直接將茶幾上的水杯摔到宋攸寧跟前,“道貌岸然?薛宜明生的女兒這么沒家教,是父母沒管教好,還是公婆沒督促好?”
宋攸寧這幾年沒少受過冷遇和白眼,但祁母這話將宋攸寧父母,秦遇時父母全都指責了進去,她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好氣。
“祁伯母,對不起,是我平時太縱容她了。”
開口的,是秦遇時。
他將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