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凝閣出來后,我與薔薇依舊是大搖大擺的走著,顯示出那個小挎包風(fēng)采,當(dāng)然,回頭率也是非常的高。
直到眼前出現(xiàn)一座山巔聳立的古寺,杏黃色的院墻,青灰色的殿脊外觀,蒼綠色的參天古木依舊挺拔屹立在寒風(fēng)中。
讓薔薇幫著整理了一下衣冠,收回了耀眼的小挎包,跟著一群虔誠的信徒們跨進(jìn)了大門內(nèi)。
只見內(nèi)層是金碧輝煌的琉璃瓦,朱紅色的墻院,巍峨的門樓莊嚴(yán)肅穆。
每間佛殿門媚正中高懸金匾,門上雕刻著精美的神仙、花卉圖案,富麗堂皇。
門上“龍泉寺”三個赤金大字,赫然醒目。
走進(jìn)大雄寶殿,映入眼簾的是三尊大佛像,坦著胸膛,雙膝盤坐,雙手合十,面泛笑容,惟妙惟肖,生趣盎然。
旁邊有幾個和尚在一邊念經(jīng),一邊打坐,信徒和香客們都自覺的排隊(duì)等待大師的祈福。
我和薔薇排在了這群人的最后,若不是因?yàn)橐o哥哥他們祈求平安,誰愿意來這種禁錮人們思想的地方?
這個龍泉寺聽建安說過是最靈驗(yàn)的寺廟了,基本屬于有求必應(yīng)的。
不太喜歡聞這種香火焚燒味,幸好有面紗遮面,我往后退了一小步,扯了一下薔薇的袖子:
“小妞兒,這里的味道我實(shí)在聞著難受,不然你幫我祈福要平安袋吧?要兩個,我到門外等你,啊。”
薔薇站在我身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奴婢知道了?!?p> 跟薔薇暫時道別后,來到門口處的石凳上坐下,悠哉的左右晃著手里的絹帕,并左顧右盼的看著寺廟里的景致。
還真別說,確實(shí)比起一般的寺廟來信徒真的是非常的多。
一只手拐杵在石桌上,腦袋耷拉在手掌心里,幻想著:
這寺廟來錢才快,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能賺到非常多的錢,而且還別人硬塞著讓拿上的。
要是我也能這樣賺錢,多好,躺著賺錢更舒服。
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夢幻里,直至背后有人喚了我?guī)茁?,才收回思緒,緩緩轉(zhuǎn)過身,原來是他?
傳聞中的三公子,是也。
雖然只在花燈會那晚見過他,可是那面部五官跟趙蕊兒是不相上下的。
讓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以為他才是趙蕊兒的嫡親哥哥。
今日的他亦是一襲白袍,只是完全沒有冷面冰山的那種孤傲的王者氣息,更多的是種儒雅,卻又不似哥哥那種世無雙的儒雅。
帶著面紗的我,有禮的站起身,對他欠了欠身:“三公子,有禮了。”
我可是戴著面紗的,為何上次肖奕霖亦是同樣認(rèn)出我的?很是讓人費(fèi)解。
趙玉舒對著我拱手道:“寧小姐,回禮了?!?p> 我戴著面紗無奈的對著他笑道:“三公子好雅興,居然來這種寺廟,辦事?”
他們府上最近出了趙蕊梓那檔子事兒,況且今年他是炙手可熱的狀元人選,不在府上或者文學(xué)院里埋頭苦干?
居然有閑情逸致來這種寺廟寄托神靈,來干啥?
乞求菩薩保佑嗎?乞求菩薩保佑抓住毀了趙蕊梓的兇手嗎?還是乞求保佑今年他一定高中嗎?
他還需要這種神靈的安慰嗎?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趙玉舒收回雙手,含笑道:“在下就是出來散散心,順道來看看這里的主持方丈,參禪禮佛罷了;
那寧小姐也是來禮佛的?”
我也打著太極,順著他的話說,笑著:“對,就是來轉(zhuǎn)轉(zhuǎn),順便禮佛,再看看這里的風(fēng)景?!?p> 我都快被自己這個太極打的給嗆住了喉嚨,這寒冬臘月里,一個全是和尚的寺廟能有什么好看的風(fēng)景?
“對了,余天樂在文學(xué)院還好嗎?特別是他的功課,還有,他可在學(xué)院內(nèi)惹是生非了?”
好不容易看見他,一定要讓他明白我說這話的含義,什么含義?當(dāng)然是知道攀關(guān)系的含義咯。
他只得淺笑著:“寧小姐,上次花燈會的時候,你已經(jīng)對在下囑咐過了;
在下沒有忘記,況且余天樂天資不差,功課也比較上進(jìn),無須替他擔(dān)憂?!?p> 她怎么如此的緊張余天樂?已經(jīng)不止一遍打聽他的消息,也不止一遍讓他幫忙了?
聽完這些話,我長長的吁出一口氣,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就證明天樂一切都好。
我的搖錢樹可千萬別出什么大事兒啊,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中個探花榜眼就行,我就別無他求了。
我傻傻的笑呵道:“呵,是嗎?我都忘記囑咐過你幫忙了,那就先謝謝啦?!?p> 趙玉舒看著眼前這位女孩,笑聲甜美,微風(fēng)拂過她臉上的面紗,泛起點(diǎn)點(diǎn)的漣漪,就如同他心中的那點(diǎn)漣漪也一并被掀起。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像要把那一抹影子永遠(yuǎn)都刻在腦海里。
被他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正在極度的尷尬之中。
薔薇從大殿內(nèi)走了出來,將求得的兩平安福袋遞到我手上:“小姐,都好了?!?p> 看見救星來了,正好找到說詞,朝趙玉舒禮貌的欠了欠身:
“三公子,沐歌還有事,就不打擾你跟方丈禮佛了,先行告辭了。”
趙玉舒這才回過神,拱手作揖:“寧小姐,請走好?!?p> 端莊的繞過他跟前,拉著薔薇就趕緊往寺廟外走。
薔薇緊跟身后,疑惑的壓著聲音問道: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為何這么急急忙忙的?可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我將求得的兩福袋放進(jìn)小挎包里,無奈的聳肩,直言不諱的說道:“好像我被人給盯上了?!?p> 其實(shí)我說的盯上,不是那種含義的盯上,而是感覺這個趙玉舒自從花燈會那晚起看我的眼神就很奇怪。
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哥哥的同僚,又是天樂的上司份兒上,我也懶得跟他打招呼,套近乎。
薔薇大驚失色:“???被誰給盯上了?”
我瞇眼笑著:“沒誰,瞎猜的,總之不是壞人就行,走吧,先送我回府去,然后你再去一趟香凝閣;
趕緊把現(xiàn)在我們手上這份協(xié)議讓那個紅痣美人給簽了,啊,等你好消息?!?p> 薔薇點(diǎn)著頭:“嗯,小姐,放心交給奴婢去辦吧。”
對于現(xiàn)在薔薇來說,我是比較放心的,畢竟學(xué)會了很多這個時代里沒有的東西。
扶著薔薇的手,同她一起坐上馬車,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