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氣死了11
孟染是他的兒子,孟安怎么會不知道她的性子呢,但是就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余昭言有多上心。
“讓人護著點那小子吧,別把事情弄岔了?!泵习蚕氲接嗾蜒缘纳矸莺退F(xiàn)在在做的那些事情,他全部都看在眼里,但是明面上依舊做一個心里只知道寵溺兒子的孟王爺。
老管家了然的點點頭,很快就退下去了。
夜里。
起風了,搖曳的樹影之下站著一個挺拔俊美的男人。
他知道孟染的本事,何況自己也沒有掩藏住自己的氣息,他不可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是屋子里的燭火從明亮到熄滅,里面的人都沒有出來。
余昭言神情冷漠,幽深的眸子里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寒意,漸漸的琥珀色的眼睛里溢出一絲絲森冷的陰詭之氣。
離開孟王府的這幾日,他一直都在等著他來找他,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而且每每到夜深時分。
他只要想到孟染,他體nei的某種狂暴之氣就開始沸騰。
但是這個男人卻對他不管不顧了。
孟染最近去醉春樓里喝花酒的次數(shù),都快要趕上他每次用膳的次數(shù)了。
尤其是他還對那些女人動手動腳的,很不規(guī)矩。
好幾次看著她喝紅了酒的臉頰泛著粉色的光澤,在燭火之下格外的吸引人。
而每次看到她梅花般瑰麗的唇色,在沾染上那些殷紅的果酒時,他的心頭就有一股難以控制的激動,直沖腹下。
他雖然不曾有過女人,但是知道這種沖動是什么。
他曾經(jīng)也深刻的抗拒過,然而最后并沒有任何的效果,那個少年就好像罌粟花一般讓人著迷。
一次次的碰觸,一次次的靠近。
最后已然上癮。
……
屋子里。
孟染在察覺到那道氣息離開之后,才睜開眼睛看著純色的帷幔,細細思索。
余昭言命里的那道劫已經(jīng)過去了,之后只要他惜命,長命百歲都不是問題,她來到這個世界里的任務(wù)也已經(jīng)完成了。
“小鏡子,準備準備離開吧?!?p> 這不是孟染第一次進入八荒鏡中的世界,之前無聊的時候也曾進來游覽過。
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她也不清楚是因為什么觸發(fā)里八荒鏡中的任務(wù),就連鏡靈都不知道原因,她們只能按照八荒鏡的提示來處理事情。
這一次。
這個凡人世界的任務(wù)就是……讓余昭言活下去。
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幫他離開了他會死去的劫點,日后憑借余昭言自己的本事,放眼望去,整個天下都沒有能夠奈何得了他的人。
同時她也知道,自己只能拯救他的性命,拯救不了他的魂魄。
當將軍府所有人死在他面前,看著自己的親人被一片片凌遲而亡的時候,余昭言就變了。
他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了光亮,即使在她那般陪伴在他身邊,這個男人依舊將自己的心鎖的牢牢的,一直到了那次血竹林事件之后,才有微微的松動。
而她也是通過那一次血竹林之事開始,知道這個男人終于要對天都城里,那些曾經(jīng)或多或少參與過將軍府滿門屠殺之事的人動手了。
那些富家子弟的死去只是開始。
未來整個天都皇城都會陷入一片煉獄之中,可是那又關(guān)她什么事情呢。
她本就來自地府,十八層地獄里的厲鬼見多了。
而且,她已經(jīng)提前為孟王府部署好了。
加上她曾經(jīng)救過余昭言好幾次的命,就沖這一點,孟王府未來的運勢就算不富貴,但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現(xiàn)在也該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孟染一如往常的回到了八荒鏡內(nèi),看著四周白茫茫的一切,熟悉的感覺一陣襲來,而鏡靈沒有實體,它如一陣風過纏繞在孟染的四周,向她展現(xiàn)自己的親昵。
孟染的手放在回地府之門上,但是卻沒有辦法推開那扇回到地府的門。
“小鏡子,這是怎么回事?”她蹙眉的看著紋絲不動的鏡門,鏡靈快速的撥開白茫茫的云霧,將那一快碩大的天碑給露了出來,“宿主,你看?!?p> 孟染聽到它的話隨即抬頭看了一眼天碑的位置。
透明的天碑之中。
此時正顯露著她離開之后,天都皇城發(fā)生的事情。
如前往這個凡人世界之前,在天碑里看到的記錄一樣,皇城變成了煉獄,所有的百姓都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而余昭言凌駕于整個天朝之上,最后更操控著這一群群的傀儡,將周邊的三國都給吞噬了。
最后成為整個天下最至高無上的王。
但是他最后卻選擇來到她的墳邊選擇了自盡,并讓人將他和她合葬在了一起。
享年二十七歲。
孟染的眉頭越皺越離開,雖然這個余昭言是陰冷詭異之人,但是卻有著長命百歲的命格。
之前他的命格出現(xiàn)了問題才會年紀輕輕就死了,她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擺正他的命格,但是現(xiàn)在這個男人卻自盡了???
所以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白費了?!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鏡靈和孟染一樣是懵圈的。
它雖然是八荒鏡的鏡靈,但是現(xiàn)在身體虛弱,能力稀薄,根本沒有辦法做任何的事情。
在孟染處于凡人世界的時候,它在八荒鏡內(nèi)能做的就是將天碑上顯現(xiàn)的結(jié)果傳遞給她,然后指引她一步步的去完成天碑上的任務(wù)。
若是完不成天碑上的任務(wù),孟染就會被一直困在這個凡人世界之中。
就好比現(xiàn)在。
孟染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變成一個影子。
和過去在血竹林內(nèi)的村莊中見到的那些影子一模一樣,能夠借助肉身行走在烈日之下,但是會有一種非常沉重的感覺。
好好像每天背著好重好重的鐵塊在身上,沒走幾步都會要喘息好久好久。
而現(xiàn)在所處的時間,正是余昭言以傀儡之術(shù)統(tǒng)一了四國的時候,他一身純白色的衣衫居高臨下的坐在高位上,睥睨著底下臣服于他的那些百姓們。
孟染還在他的下首之處看到了一些老熟人。
司馬寒、沈若盈……還有一個面色青白的沈蘇玲。
這一點倒是讓孟染驚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