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轉(zhuǎn)過頭,血色刀影在瞳孔中放大,一剎那轉(zhuǎn)為凌厲:“你殺得了我嗎?”
他傾身而出,兩個拳頭上現(xiàn)山河之影,轟出之時,風(fēng)聲呼嘯,一拳砸下,身體倒飛而出,雙腳在巖石地面上擦拭出一條百米之長的痕跡,嘴角溢出一絲血液,心道:筑基后期之修果然不是中期可以相比的。
發(fā)現(xiàn)雙方戰(zhàn)斗得熱火朝天,許木立馬沖出,目光落在了穿著紅衣的四位筑基初期修士身上。
四人面色如何好看,防著許木的時候,還要面對來自對方的攻擊,可就算是對方已經(jīng)受傷,想要干掉同等級的修士,他們可沒絕對的優(yōu)勢,如此以來,堪比登天。
許木盯住一個血陰陽家的一個筑基初期之人,死亡戟斜指地面,沖出之時,快到這人只能夠看見一陣黑風(fēng)。
血陰陽家之修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是逃跑,可是他的對手又怎么能夠甘心放走,骨刀斬下之時,落在他的后背上。
“?。 毖庩柤抑怂俣雀?,后背之上,只是冒出淺淺的一道血痕,在這之下,隱約可以看見內(nèi)甲被切開。
許木冷哼一聲,他自然也是看見了內(nèi)甲:“原來是這樣!”身體奔跑更加迅速,可以聽見腳踏地的聲音。
血陰陽家之人聽見腳步的聲音,它在慢慢的變大,刺激著自己的耳膜,仿若心跳一樣的別樣旋律,聲音更加的了,他距離自己更加的近。
于是,雙眼通紅之中,轉(zhuǎn)過身,一刀砍出。
血色光芒從視覺中極速放大,許木腳下突然發(fā)力,一個空翻,即出現(xiàn)在血陰陽家之人身前,戟尖之上,鮮血滴落,血陰陽家之人,身體被劃為兩半。
血陰陽家筑基后期長老見到這一幕,大吼,奈何骨玄卻是拼了老命的攻擊,即便是自己,現(xiàn)在也只能夠防著不受到傷害。他深知有許木在這里,自己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光是他筑基初期的修為,對其余之人的絕對碾壓,就可扭轉(zhuǎn)這全部的局勢,若是到時候,解決了其余三位筑基初期之修,反過來攻擊自己,那性命定然堪憂。
血陰陽家筑基后期長老怒吼:“撤退!撤退!”而如此作為,則是可以免掉筑基初期的損失,同樣也使得自己安全了不少,以免落入他人之手。其余三位血陰陽家筑基之人聞言,轉(zhuǎn)身就是逃跑。吐出一口鮮血之時,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許木停下了腳步,沒有去追逐,血陰陽家這一群喜歡吐血的家伙,他不得不承認,在他們吐血之后,速度快上了不少,就連他想要追上,恐怕也得廢一番力。
……
“多謝許木小兄弟,哈哈哈!”骨玄望見血陰陽家筑基后期長老飛溜溜的逃掉,心中一陣痛快。許木抱拳彎腰一拜:“骨玄前輩少說笑了,當(dāng)日還得多謝骨玄長老的照顧。若非前輩白骨護腕相贈,在下當(dāng)日定然難逃一劫。”
“哈哈哈??!”骨玄伸手拍著許木的肩膀,滿臉皺他樂開了花:“小友資質(zhì)不凡,他日定然成仙!”
“想必這位就是許木道友,剛才之事,多謝道友相救!”這時,一個筑基初期修士向著許木抱拳,彎腰一拜。
有此人前車之鑒,另外三人也是神色恭敬的彎腰一拜,以表示感謝之意。要說許木與他們修為相同,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輕視,剛才之事他們見得清清楚楚,自認沒法做到如此干脆利落解決兩人。
許木一一回禮。
骨玄這個時候止住了笑容:“不知道,小友為何不與連山門共同行動,我且有看見兩人貌似與小友有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只是為何不相認?”
許木收起手中死亡戟,抱拳:“他們兩位是我朋友,他日,若是骨前輩見到之后,還請幫忙照顧一下,小子感激不盡?!?p> “好!”骨玄也算答應(yīng)的極為爽快,既然對方不愿意說,他自然不會強求。
“不知道,小友可有興趣,與我們一同尋找造化?!惫切f道,攤開手掌之時,一塊藍色的晶體,在其手中出現(xiàn):“這是一種動物的骸骨,其材質(zhì)可以制造出來高級法寶?!?p> 許木推辭,他要這種東西的確沒用:“這種東西,定然極其珍貴,在下不能收下,且在下并非是煉器之人,在古大師手中會更合適一些?!?p> “可就是因為這東西,血陰陽家才與我們大打出手?!惫切z憾的說道,血陰陽家與骨府自古以來不相容,所以,提不上什么好關(guān)系之說。
“那,不知道,老夫可否邀請小友與我骨府一起行動,也好相互有個照應(yīng)?!惫切裆ⅰ?p> 另外一筑基初期修士攤開手掌道:“以小友的戰(zhàn)力,在我等一群人中,會是一個很大的幫助?!?p> “在下習(xí)慣了一個人單獨行動,況且,在下得罪了不少的敵人,與幾位在一起也是添麻煩?!痹S木的確能夠感受到對方有心,可是,他并不希望到時候,躲在別人的庇佑下,為別人惹麻煩。
“那真是遺憾,小友且多多小心?!惫切u頭說道,一行人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五人漸漸走遠,許木猶豫的神色,最終還是松開了:“敢問骨前輩,這紫妖貂的體內(nèi),路在何方!”
……
只是,骨玄已然遠去,沒有了回答。
許木神色沒落,搖頭坐在隕石之上,他就想要這樣等待著造化的開啟。
靈修這個時候,也是出現(xiàn)在許木的天庭外,邪笑道:“小子,沒有修爺和你搭話,寂寞了吧?!?p> “沒正形。”許木懶得和這個家伙多說,修煉一途,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他想要殺掉赤月,現(xiàn)在,他才算是明白了紫妖貂的體內(nèi),到底有多大。許多的事情,也并非只是想想就夠了,更多的卻是不可能的現(xiàn)實。
“得了,得了,小子,修爺和你說,修爺現(xiàn)在要離開你了,你一個人的時候,悠著點?!膘`修勸道,瞧見許木任就懶動的神情,“我和你說,修羅戰(zhàn)神,當(dāng)年也有經(jīng)歷你這樣的事情,都是寂寞惹得禍?!?p> “你什么時候走?”許木抬頭凝視靈修。
“好好好,修爺這就走,有個人來了,被他發(fā)現(xiàn)修的存在也不好,你自己悠著點,估計一會得是賠本的買賣?!膘`修雙手掐訣,念口訣:“天地?zé)o極,乾坤轉(zhuǎn)!”
一道玄光纏繞靈修身體,消失不見。
“有個人?會虧本的買賣?”許木疑惑,這他就有些難懂了,心中怒罵靈修不識大體,說一半就走了。
星空中,一道蒼涼的聲音響在許木耳邊——“路在腳下,或者,我們一直都在原地?!薄笆钦l?”許木一聲大喝,起身后,火焰卷軸出現(xiàn)在手中,其上的符文更是散發(fā)出燃燒之力,空間也是扭曲。
一個滿臉胡渣之人,身后背著一個酒壺,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許木身前:“停,先拿開你手里的那玩意兒,老道只想討口酒喝?!?p> “酒釋!”許木抬起頭,不可思議地說道,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對方。
“我見你之前施展的那啥山海拳,還是連山拳,是連山門的神通之術(shù),可是,你的功法貌似有些奇怪呀!”酒釋兩眼審視許木的轉(zhuǎn)了一個圈。
許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看了一個透,就要拿出酒壺,希望這個家伙放掉自己。
可是這家伙的眼睛卻是率先盯在了自己的乾坤袋子上面,驚道:“這是碧璽那老妖婆的袋子,你小子怎么拿到手的。”
“不知前輩,有何事?”許木苦笑。
“我說了,我要酒,你那袋子里面的酒,分我一半?!本漆屝Σ[瞇的說道,“不然,老道可要搶了你所有的酒!”
許木老實地從乾坤袋中取出十五壇酒:“這是十五壇酒,一大半?!?p> 酒釋提起一壇酒,扯開紅蓋頭,嗅了嗅,一口干到底:“不不不,這點酒可沒一半,酒味雖然烈,可卻比不上另外一種酒,那是讓人懷戀的味道?!?p> 許木就要解釋,一道黑影掠過身前,風(fēng)撲面而來,乾坤袋已然不見蹤影,抬起頭時,望著天空之中的酒釋,面色發(fā)黑。
酒釋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葫蘆,搖晃了幾下過后,揭開蓋子:“小子,這個葫蘆你的酒,味道更好,你之前為啥不拿出來?”
“前輩這樣做,未免不太好呀!”許木心中火冒三丈,他真想罵人,只是,看著家伙的修為,就讓他心中升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力。
“有什么不好的,這個就當(dāng)做剛才我給送你那一句話的補償?!本漆尪紱]看許木,食指一彈,十多里的大陸板塊就這樣被切成兩半,表面上光滑如鏡,旁人望而生畏。
許木不得不虛空飛行。踏上另外一塊靜止的大陸隕石板塊,心道,他不會是以為自己陷害了大哥吧。
酒釋伸手取下自己后背的葫蘆,將許木葫蘆中的酒一股腦的往里面倒,也不知道取了多少,害得許木一陣心疼。
酒釋一指點出,一道劍氣即是落入在許木眉間,化作了一道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