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諾抬起頭看著落零,“我只不過是給她一個放棄復(fù)仇的理由,而她,也不過是需要一個放棄的理由。你以為,姚茉茉是真的想復(fù)仇嗎?她不過是因為愧疚,想要為她的妹妹做些事而已。真的要復(fù)仇,能弄到炸彈,為何不在人都聚集起來的時候,先炸死一些?”
柳惜諾滔滔不絕,“她選擇的復(fù)仇方式,有點把決定權(quán)交給上天的感覺,雖說是鯊海,可萬一鯊魚不來呢?不管最后成不成功,她只要做了就夠了。那些放高利貸的,你以為我處理了他們,又能改變得了什么?死去的人不會回來,姚茉茉也深知這點。這世間有千千萬萬那樣的放高利貸的人,難道要我通通都去處理掉嗎?你還真以為我是救世主?他們存在有他們存在的原因,若不是那些人經(jīng)不起誘惑,就不會上他們的勾。姚莉莉,歸咎到底,是她自己害死了她自己?!?p> 落零勾了勾嘴角,“既然死去的人不會回來,那小姐您又是為什么要復(fù)仇?”
柳惜諾冷哼一聲,“我不是說過了嗎?是為了我自己,那些讓我體會到失去親人的痛苦的人,我要親手把他們抹殺掉?!?p> “小姐還真是個騙子,連我都以為你是真的要幫姚茉茉報仇呢!”
柳惜諾抬起頭看著落零,不屑的一笑,“對?。∥沂球_子?,F(xiàn)在,你還認為我是善良的人嗎?”
“不,我收回之前的話,小姐確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辈贿^,這樣就好,所謂的善良,其實是對自己的殘忍。
柳惜諾滿意的點頭,這就對了,她怎么可能是善良的人?之后用過晚餐,柳惜諾終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柳惜諾到客廳的沙發(fā)坐下,打開了電視機。她本是想趁著難得的閑暇時光看看電視,一打開就正好是新聞。
電視上正在報道這次的游輪爆炸事件,“今日凌晨,在陵城附近,被稱為鯊海的海域,發(fā)生了一起游輪爆炸事件。據(jù)知情人士透露,策劃這次爆炸的三人在沉船之后就失蹤了。”解說員一邊解說,屏幕上還出現(xiàn)了幾張當(dāng)時游輪事件的照片,只是都沒有當(dāng)事人的畫面。
這則報道之后,就出現(xiàn)了關(guān)于付旭寧的報道,“前幾日被判定為車禍死亡的希林制藥懂事長付旭寧,今日重新出現(xiàn)在了希林大廈前面。據(jù)他本人所說,他前些天只是出了一趟國,而且手機丟了。在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情況下,才導(dǎo)致了這次的誤會?!?p> 解說員說完后,電視上出現(xiàn)了付旭寧的畫面。他才剛從車上下來,就被一大群記者堵住。
“付先生,之前判定你已經(jīng)死亡,請問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付先生,這次希林制藥副董事長的死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是不是你蓄意謀殺?”
……
付旭寧的幾個西裝革領(lǐng)的保鏢把那些記者擋住,沒有讓記者碰到付旭寧。
付旭寧到是十分淡定,一直保持著一臉微笑,“那不過是個誤會,我當(dāng)時出國了,而且正好手機丟了,我不知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p> 這時一個女記者問到,“死者的手上帶著你的戒指,你怎么解釋?”
“一枚戒指而已,能說明得了什么?”付旭寧說著落寞的低下頭,感覺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我和他關(guān)系一直很好,他一直說找個機會一定要取下我那枚戒指,沒想到那天我喝了點酒,他趁著我酒醉,就給我把戒指取走了。造成這樣的誤會,我感到很抱歉?!?p> 這時那個女記者又追問,“可是他出事時開的是你的車,你又做何解釋?”
“不是說了嗎?我和他的關(guān)系很好,我有什么好車,他都會拿去開的。”
這時又有人追問,“難道不是你故意制造一種你死了的假象?”
付旭寧一點不慌張,只是依舊是一臉難過,“我若是要制造這樣的假象,我現(xiàn)在為何要出現(xiàn)在這里?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么多了,若真是我謀殺,那我應(yīng)該是在監(jiān)獄里,而不是出現(xiàn)在這里了?!?p> 付旭寧說著扶著額頭,一臉的傷心欲絕,好像再提及這個話題,他馬上就要暈倒似的,輕飄飄的說了兩個字,“走吧!”
他說了這兩個字,保鏢就為他開路,付旭寧暢通無阻的就進了希林大廈。
這時電視上的畫面又切回了那個解說員,開始繼續(xù)報道其它的事了。
柳惜諾看到這里,忍不住覺得好笑,若不是她把付旭寧抓回來。他會出現(xiàn)在希林大廈?
不過,這總統(tǒng)還真是仁慈,對于帶著特供藥品逃跑的人,居然這么輕易就放過了??磥?,總統(tǒng)很看重付旭寧手中的藥??!難怪付旭寧被她抓住了之后,一點也不害怕。原來是因為他早就知道,總統(tǒng)根本就不會把他怎么樣。
這時落零在柳惜諾旁邊說到,“小姐,看著費盡心思抓住的人,這么輕易就被放了出來,心里是不是很不是滋味?”
柳惜諾不以為意,“這有什么,我只是按照總統(tǒng)的要求,幫他把人抓住,至于他想怎么處理,那就是他的事了,和我沒有關(guān)系?!?p> 柳惜諾才說完,門鈴就響了起來,落零走到門口,看著視頻里的影像。
居然是付旭寧,他朝著攝像頭歡快的招手,“嗨!快幫我開一下門?!焙孟袼?jīng)常來似的。
落零走到柳惜諾跟前,“小姐,是付旭寧先生。要放他進來嗎?”
“放他進來,我到要看看他想干什么?!?p> “是,小姐?!甭淞阏f著就走到了門邊,按了開門的按鈕。
付旭寧見大鐵門開了,就又坐回了車?yán)?,司機開著車子又走了好一陣,才來到了柳惜諾的宅子前。
他下了車,走進了柳惜諾的宅子,落零在門邊,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請付旭寧去坐。付旭寧就已經(jīng)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柳惜諾,并且飛快的就走到了柳惜諾旁邊的沙發(fā)坐下。
他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今天的新聞看了吧?”說話間滿滿的自豪感。
柳惜諾冷冷的回他,“看了?!彼X得有些不爽,感情這家伙是來炫耀來了。
付旭寧接著愉快的開口,“怎么樣?我的表現(xiàn)還可以吧!”他說著看了柳惜諾一眼,“是不是沒有想到,我居然這么快就出來了?”
柳惜諾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這有什么想不到的,說明你對總統(tǒng)的用處大唄!”
付旭寧依舊是滿滿的得意,“那是,現(xiàn)在就只有我一個人掌握了那種控制意識的藥物的研制方法,總統(tǒng)當(dāng)然不會殺我了。”
看著付旭寧洋洋得意的模樣,柳惜諾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所以,董事長先生,你來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不會就是為了來炫耀你對總統(tǒng)的重要性吧?”
這時落零正好在給他們上茶。
付旭寧微笑,“當(dāng)然不是了,你把我的錢拿走了,我是來取回我的錢的?!?p> 柳惜諾無言以對,“落零,去把他的錢給他拿來?!?p> 落零點頭,“是,小姐?!?p> 落零把裝錢的箱子取來,遞給了付旭寧之后,柳惜諾開口了,“錢已經(jīng)給你了,趕快從我眼前消失?!?p> 付旭寧接過箱子,把箱子拖到茶幾前那塊空地上,竟然不緊不慢的打開箱子,開始核對他的錢,一看錢少了一半。
他馬上關(guān)上箱子,又坐到了沙發(fā)上,一臉嚴(yán)肅,“柳小姐,我的錢好像不對吧?”
柳惜諾又皺了皺眉頭,這家伙真的是希林制藥的董事長?怎么感覺都掉到錢眼里去了?
她不悅的開口,“我的錢我已經(jīng)拿出來了?!?p> 付旭寧微笑著看著柳惜諾,“柳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明明是公平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你怎么能交易之后又把錢拿回去呢?這可不合理?!?p> 柳惜諾真的是要火冒三丈了,總統(tǒng)沒有處理他,所以他現(xiàn)在是丈著總統(tǒng)給他撐腰,連黑市交易都成了公平交易了?
柳惜諾又叫落零,“落零,把那顆藥取來?!?p> 落零點頭,“是,小姐?!闭f完落零就去取藥了。
付旭寧接著開口,“柳小姐,我的藥既然已經(jīng)賣出去了,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而且,我的藥都是明碼標(biāo)價的,你就把那一百萬支付給我,我們就算錢貨兩清了。而且,就算你把藥退給我,我也不能保證你給我的藥是真是假是不是?”
柳惜諾依舊不悅,“我若是不支付呢?”
付旭寧保持微笑,“不支付,那我就只能在這里賴著不走了?!?p> 明明被稱為美男子的付旭寧,笑起來有一種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很養(yǎng)眼的??墒橇еZ就是覺得看著他的笑容讓她不爽。
這時落零把藥取來了,遞給了柳惜諾,柳惜諾接過藥,“落零,把他扔出去?!毕胭囍蛔?,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落零回答,“是,小姐。”
付旭寧連忙擺手,“別別別,我是來傳達總統(tǒng)的任務(wù)的?!闭f著就從他的黑色皮包里取出了一封信。
他拿著信,把蓋有總統(tǒng)特別印章的那一面朝柳惜諾晃了晃,“看到?jīng)]有,總統(tǒng)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