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在他這些權(quán)貴家族當中已經(jīng)算是穩(wěn)固彼此利益的常用手段,與其說是結(jié)婚,不如說是一場交易。
她踏進崇家的門,就可以拿到她所得的東西,徹徹底底地擺脫江家所有的掌控,再過幾年,再與崇家離婚,那時候已經(jīng)沒有能再牽絆她的了。
她視線回歸,融入到了周圍的環(huán)境當中。
坐在椅子上任著人擺布著造型、婚紗,像是正在被進行加工的產(chǎn)品一樣,形象頗有些滑稽。
手里捧著本紅本子,上面赫然些著“結(jié)婚證”三個字,沒有任何的儀式,照片敷衍地用了三年之前的照片強行與崇少陵的證件照湊在一起。
也是,一個形婚她還希望得到些什么。
這時,手機輕微震動了一下,她蹙眉,看著是一串陌生電話號碼,一連撥了好幾次。
她見妝容衣服收拾得都差不許多,避開眾人的視線來到角落里接起。
“喂…請…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
“化妝間角落里有一個盒子。”那人聲音嘶啞低沉,聽著讓人難受,但充斥著某種威脅力。
“嗯?”
她循著看去,將盒子拿起來,掂量了一下沒什么重量。
“打開?!?p> 她警惕地翻看了好幾遍,盒子里面沒有什么動靜,想著那人就算是想要謀殺她也不會在崇家婚禮上對她做什么手腳便,放心地打開。
入目,她差點兒整個人跌座下去。
盒子里面放著一截辮子,那辮子正是思思的,瞬間,她感覺到了房間中所有的空氣被擠走,全身灌鉛,動彈不得。
“你…你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你把…思思怎么樣了?”
那男人陰陰笑了幾聲,“別怕,她在7311鋼廠里,一個小時之后,這里就要開始進行爆破拆除,到時候,你女兒被炸成什么樣子,我倒是有點兒期待了?!?p> “還有,如果你感告訴任何一個人,我會提前讓你們母女倆黃泉相隔?!弊肿衷以谒男念^。
面前橫出兩個選擇,要么放棄百分之十的股份,要么放棄思思。
在這種措手不及的關(guān)頭之內(nèi),根本沒有完美的選擇,無論怎么樣選擇都有缺陷。
她提著裙擺來不及換下來婚紗,踩著高跟鞋順著員工通道往外面走。
十分鐘之后
陳思宇慌張地推開化妝間的門,疊不清字道:“崇少陵!你你!”
崇少陵正一顆一顆系著紐扣。
“什么事兒能讓你這樣?”
“你老婆跑了!”
他系扣子的手狠狠地抖了下。
這個女人,昨天才和她說的,就這么不長記性,把他的話給拋身后,自己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好一個江南,這輩子就沒有人敢和他這么倔著來做事!
橘淮林和曲姨接到了江南的發(fā)來的消息,曲姨拿著手機惴惴不安,剛一出門就看見崇少陵,想了許久的見面方式,可唯獨沒有猜中偏偏會在這個時候。
手還是由不得攥緊,迅速掩飾掉那抹慈愛。
崇少陵注意到了周圍有什么奇怪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側(cè)眸看過來,
“崇少?!?p> “有事?”聽著他的語氣,已經(jīng)掩飾不住地煩躁。
曲姨放下一起的姿態(tài),小心翼翼開口:“崇少,我是陪在江南身邊的傭人,南南絕對不是故意玩失蹤的人,她早上四點多就來這里化妝試婚紗,一定是因為特別的事情才離開的,請您在等待一下可以嗎。”
崇少陵低眸看著這年過半百的婦女,看著那雙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的火氣被澆灌了一大半。
他依舊是陰著一張臉,語氣生硬:“她如果有這樣的意識還需要你來替她解釋,讓她永遠不要在我眼前出現(xiàn)了。”
門歪嘈雜的聲音連城一大片。
“請問崇先生在嗎!婚禮什么時候開始?”
“是不是江家小姐突然悔婚了???”
“崇少是奉子成婚嗎?為什么孩子那么大了選擇最近結(jié)婚,是有什么隱情嗎?”
他拾起旁邊的一個煙灰缸,手上的勁兒發(fā)狠,“砰!”地仍在了門板上。
瞬時,門外的人屏住呼吸,不敢動一下。
“這些爛攤子,給江家處理吧?!彼淅涞胤愿乐愃加顝臎]見他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兒,忽然手機傳來提示音,看到那條消息,不確定地看了看崇少陵。
“少陵,你孩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