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六媳婦兒
所有人都懷疑的看著南姝,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愛卿,你確定是她?”皇帝猶豫。
“啟稟皇上,南小姐天賦異常,又是端郡王爺?shù)膸熋茫菝竦膸熤丁,F(xiàn)在端郡王妃的毒無人可解,不如讓其一試?!?p> 皇帝微微頷首?!澳湘锨啊!蔽覠o處可逃,只能硬著頭皮走到他跟前跪下“臣女在此。”
“老六媳婦兒,你可有法子救秦丫頭?”
什么?!老六媳婦兒?!才賜婚沒幾天就變成老六媳婦兒了?南姝終于知道傅奕淳的惡劣本性來源于何處了,這皇帝老頭兒也算的太精了,之前還好好的南家丫頭,現(xiàn)在就變成老六媳婦兒了。
南震天站在一旁,剛想張嘴為她開脫,皇帝老頭兒一個眼刀甩過去,他立馬禁聲。
葉陌塵,你這,你這,混蛋,我不想管傅奕清的事啊,雖然我不說,但那二人在一起確實是一對璧人。此刻傅奕清正拉著他的王妃的手,一臉的擔(dān)憂,兩眼的溫柔,南姝站在他旁邊一步之遙,他竟是連頭都未偏一偏。她呼吸有些困難,心也分不清到底是疼還是麻木,腦子好亂,只想離有傅奕清的地方遠些,再遠些。
傅奕清聽到老皇帝叫南姝老六媳婦兒時,手狠狠的收了一下。他想站起身來說話,可是他不能。此刻多少眼睛都盯著這里,秦寧也在,他不能亂。
“回皇上的話,臣女尚未婚嫁?!蹦湘嵝训?。
“嗯,朕沒糊涂,知道。那老六媳婦兒,你可有法?”
這老頭兒怎么回事,如此油鹽不進,故去的先帝怎么會將大統(tǒng)交給這人。
“再回皇上的話,這里人太多了,通風(fēng)不好。臣女不如師叔藝術(shù)精湛,不過奉旨勉力一試。”
皇帝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眾人散去。偏殿里只剩下幾人,皇帝也未見走的意思。不過是個王妃,也值得呆這么久,足見愛屋及烏,對傅奕清有多厚愛了。
南姝向床邊挪去,正想著要不要把傅奕清踢開,使多大力度,如何動作,便有個人猛推我一把。由于想的太認真,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看要摔倒地上,葉陌塵袖袍一甩,把我?guī)霊阎小?p> “一個丫頭,這力氣也忒大了?!蹦湘÷曕洁臁?p> “果真幽冥弟子?為何如此丟人。”葉陌塵壓低聲音嘲笑,手臂卻有力的護住她。南姝手撐在葉陌塵的胸口,意外的緊實,他嗵嗵的心跳透過手掌直達腦仁,隨后腦子一抽,十根手指竟微微抓了兩下。
抬眼看向他,他正瞇著眼睛看著自己,視線相對,南姝生出幾分心虛,紅著耳朵吐了吐舌尖,推開他往旁邊邁了一步。
無人注意傅奕清,此時離剛才的位置靠外了半步。
“不行,你不能碰王妃。奴婢,奴婢死也不能讓你再害王妃了?!鼻貙殝鹊难绢^突然跳出來,擋在南姝面前。
“月竹,你說清楚,什么叫再害王妃,她之前還做過什么?”秦寧沖過來,一把拉住那個叫月竹的丫頭,高聲呵道。
“王妃和王爺大婚那日,她就跑來大鬧喜堂。王妃訓(xùn)斥了她幾句,她就惱了,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想要傷害王妃,幸虧月梅及時擋在王妃身前,才護得王妃周全,結(jié)果月梅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p> 月竹邊哭邊控訴,南姝站在她對面,低著頭把玩著腰間的禁步,今日林秋屏為她配了一塊白玉平安扣,摸在手里溫潤的很,她很喜歡。
“今天王妃到她跟前喝了杯酒便中了毒,誰知道是不是她上次不成,又來一次。”月竹跪下,使勁的磕頭,沒想到秦寶嬋身邊還有這種有膽色的丫頭。
“皇上”秦寧噗通跪下“請皇上緝拿兇手,為小女討個公道啊,皇上。”
“老六媳婦兒,她說的可是真的?”皇帝不悅的瞄著南姝。
“不知皇上指的是哪件事?這個婢子夾七夾八的講了好幾件,臣女一時有點糊涂?!?p> “鬧喜堂,下毒!”肅帝一拍扶手,上位者的氣場全開。
南姝到底還是年紀小,這氣壓讓她有些不舒服,但自己仍然盡全力抵抗。
她沉默,順著眼,沒有回皇帝的話。難道要說你的九皇子答應(yīng)娶她卻把她耍了?反正她也不想救什么九王妃,快把她關(guān)進牢里吧。
“父皇!”“皇上!”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傅奕清看了葉陌塵一眼,那目光中充滿了敵意。隨即轉(zhuǎn)向肅帝“師妹那日是奉師命前來,兒臣下山已有一年,近來事務(wù)繁忙,并未給師父回信,師父擔(dān)憂兒臣,是以讓師妹來確認兒臣的安全?!?p> “那下毒又是怎么回事?”肅帝厲聲問道。
“皇上,九王妃的毒已經(jīng)耽擱一會兒了,若還不讓師侄醫(yī)治……”葉陌塵在旁提醒。
“此事先放下,日后再議。南丫頭,你先去給她看。”肅帝頤指氣使的點了點秦寶嬋。
“唉,皇上,您說臣女醫(yī)還是不醫(yī)啊,若是婢子說的是真的,我肯定不能給九王妃解毒,若婢子說的是假的,我醫(yī)不好最后還得治我的罪。這樣看來,我不醫(yī)還能留得小命,還是算了吧?!蹦湘曛?,為難道
“混賬,何時說要治你的罪了!”肅帝吹著胡子瞪著她。
“皇上說的對,謝皇上赦臣女無罪。”南姝福了福身,立馬走到床邊,踢了傅奕清一腳“讓開?!?p> “皇上,這……”秦寧還想說什么
“給朕閉嘴。誣陷將軍府小姐,來人,把那個奴婢拉下去,仗責(zé)三十?!?p> 其實老皇帝還挺好玩兒的。
手搭上了秦寶嬋的脈,裝模作樣的等了一會兒。在秦寶嬋倒下,南姝就知道該怎么解了,可她還是得拿出點樣子來,不然這些人都不會信服。
“解藥臣女能配,其他藥倒好說,不過卻缺少一味關(guān)鍵的藥?!?p> “是何藥?”秦寧急急問道。
殿中眾人都急迫的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