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知道?!?p> “她跟宗主是什么關系?”
“這、屬下實在不敢惘下評論。”
“我叫你實話實說。”
“帖身的丫頭。”
“伺寢的娼女更為帖切些吧?”
郝通只有保持著沉默,沉默就是認同?;ǚ蛉艘幌伦诱酒鹕韥?,毫不猶豫的鉆進了他的懷中。一個成熟女人的主動進攻往往都會一擊奏效的,更何況還是個美貌與權力共同擁有的女人。
天空下起了細雨,纏纏綿綿的七、八日?;ǚ蛉说绞窍硎茉跍厝岬泥l(xiāng)中,什么事兒也不想做。
雨天讓人都陷入了沉思,王喚一終于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蘇杭地界里,飛武神堂只有做些雞鳴狗盜之事?,F在唯一出現的厲害角色只有地魔,量他一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來。于其被動守護,不如主動出擊。幾日的陰雨也許是最佳的時刻。自己要想干必須得有必勝的機會,這就需要幫手。姑蘇慕容如能出手相助,那是必勝無疑。
王喚一與大板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無非就是進見姑蘇世家的一些俗套。但這事不能馬虎了,慕容雪絕對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太寒酸的禮物絕是拿不出手的。
虎丘山下,慕容山莊。在一片細雨霏霏之中、青竹棗林里一個若大的庭院時隱時現著。王喚一投上了拜帖,門房的老翁去了一個時辰才回來有請。對于江湖四大家族來說,誰進出都并非易事。
五十多歲的慕容雪并不象傳說之中的那么嚴厲,微笑的樣子甚至有些讓人失望。他看著王喚一,又看了看桌子上擺著的一尊和田玉的彌勒佛,眼睛比彌勒佛的微笑還可愛。
“王老弟你客氣了,什么事情還不好說,何必如此的破費哪?”
“當世的情形想必你也早有耳聞,飛武神堂已經飛揚跋扈到了不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的地步了。不知您是怎么想的?”
“江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新舊交替永遠都是這個樣。你又何必太認真了哪?”慕容雪笑嘻嘻的說。
“前輩事情并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天一鏢局的李俊明殞命;少林戒律堂的玄通受傷、神槍周平的敗北。這些還不夠嗎?他們現在羽翼正豐,勢力不斷的擴展。想必要不了多久就連您這虎丘山莊也要保不住了。到了那時您后悔也晚了?”王喚一將事實與利害關系說了一遍,希望能夠打動慕容雪。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亡國之民何以為家。這個道理我也懂,可你有一擊而完勝的把握嗎?”
“沒有,這么大的一個組織怎么能一擊而瓦解哪?我只想打斷他向南發(fā)展的目標。然后向北逐步的逼近,將他們趕回天山去?!?p> “你這個打算太長遠了,這可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定奪的了的?!蹦饺菅┆q豫了下,一返嘻戲、一本正經的說:“如果突然襲擊一下我到是可以考慮一下,長期合作你另找高人吧?”
“好吧!到時我會親自來通知您!”
花夫人也在盤算著,從劉七的情報得知了許多的內幕。原來這一切都是大板牙在倒鬼,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趁著這幾日下雨,我就先動你一下。想到了這里他派人將郝通叫了進來:“叫你調派人手的事情作的怎么樣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p> “你說他們會怎么應對咱們的行動?!?p> “只能是偷偷的轉移財寶?!?p> “我怕的是請君入甕?!?p> “你太小心了些吧?”
“凡事不得不防,命令下去,取消一切行動。傳書讓花少北過來,保衛(wèi)分堂。”花夫人果斷的說。
“這。”郝通先是一愣,然后搖了搖頭默默的出去作事了。
趁著飛武神堂的松泄之時,王喚一帶著人天蒙著面罩悄悄的摸進了分堂。一場的混戰(zhàn)之中,杭州分堂一夜之間被夷為了平地??烧嬲念^腦人物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王喚一的心情很沮喪,與其說是勝利,不如說是輸的很慘。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與此同時,一隊人馬也悄悄的攻進張府。大肆的殺戮過后又將府中所有金銀細軟洗劫一空,然后便向北而去。
大板牙終于沒能逃出飛武神堂的魔爪,他連死都不會相信,自己花費了這么多的心思,卻遭至了殺身之禍。
慕容府中的大堂之中坐著花夫人,她笑呤呤的看著慕容雪:“這次多謝前輩幫忙了?”
“你怎么沒有回開封?”慕容雪詫異的問到。
“當然還有我想作的事情了?!?p> “殺王喚一?”
花夫人點了點頭。
“這事兒萬萬作不得,你懲治幾個大戶得點錢財也就算了。千萬不要打他的主意,少林、武當是一家。一但引起了共憤那可不好收場了?!?p>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要讓花武群知道知道什么是禍?!?p> “表妹、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終歸你倆夫妻一場鬧的太過了未免是兩敗俱傷?!?p> “他就要納那個小狐貍為妾了,如果這時再不讓他熱鬧一下還等待何時?!?p> “你可以殺了幽蘭,何必把事情越搞大?!?p> “殺了幽蘭還有白蘭、黑蘭,我們的夫妻之情己經是名存實亡了。只有幫他把事業(yè)搞大我才會尋找到更好的時機還折磨他?!?p> “地魔那里去了?”
“他正在王喚一家守株待兔哪?”
“你已經行動了,這也太韌性了吧?”
“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恐怕王喚一已經走上了黃泉路?!?p> 王喚一頹廢的坐在了床沿上,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千條妙計會輸的這么慘。問題到底出在那里哪?人員是臨時調動的,而且事先誰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唯一知道內情的只有慕容雪,他總不會也背叛了自己吧。想到了這里他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如果真是那樣自己怕也活不長了。
他想到這猛的一回身,一把利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低著頭看見了胸前的劍尖:“郝通,你…。”他慢慢的倒在了床上,一雙眼睛睜的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