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殺
“為什么今天要搞的那么殘酷?”花二姑娘不解的問到。
“就是讓他們都知道我有時也不會按照常理辦事?”楊樹意味深長的說。
“我看你就是瘋了?!?p> “現(xiàn)在還沒有,但馬上就會?!睏顦鋵⒍媚飰涸诹舜采?,他的卻象瘋了一樣。
大王莊的小酒鋪里一下子清靜了下來,這對夫妻還依然如故的守候著。楊樹挑開了門簾,虎勢耽耽的看著他倆。
“客官你請坐,想吃點什么?”老板娘依然微笑著,笑的很樸實。
“我想吃人心?!睏顦淇跉馍涞挠行┝撕狻?p> “兄弟真會說笑??!咱這什么酒都有,什么心都有,唯獨沒有人心。”老板娘說完雙手在圍裙上使勁的磋著。
“我就想吃你的心?!彼脑捯魟偮?,手真的伸到了那女人的胸前。
那女人臉上仍然掛著笑,可身子卻向后滑出了三尺。
“醉仙姑與醉仙伯何時變的這么小氣?!睏顦渥焐险f著,手還不停的向她的身上進擊著。
“都說楊樹聰明,真的不假。我們老兩口子都打扮成了這樣你還能認出來?”醉仙伯也緊跟了幾步,與仙姑站起了一排。
“你們最好配合我,不然就永遠也回不到蓬萊。”
“那就要看你的能力啦?”說完兩人四只手同時向著楊樹身上的四大死穴掃去。
咔嚓咔嚓幾聲脆響,兩人的四只手象抽了筋的蛇一樣耷拉了下來。臉上的汗水也流到了身體上。
“這回該說實話了吧?”楊樹陰測測的看著醉二仙,不無諷刺的說。
“他們縱然是死也不會說的?!边@時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赱了進來,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桌子旁。
“他們不說就得你說?!闭f完他猛的一揮手,醉仙二人如同風箏一樣飄向了院子里。嘴角泛出了鮮血,頹廢的倒在了地上。
“謝謝!”那老人客氣的說。
“不用,舉手之勞而已?!睏顦淇蜌獾淖诹死先说膶γ?“象您這般年紀應該在家喝茶弄孫,怡神天年才對。何必象個年輕人一樣的舞拳弄棒,一但有個閃失,就象一片敗葉一樣隨風而去。”
“這個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到是許許多多的年輕人去了他們不該去的地方?!崩先苏f完似乎覺得很風趣,竟然幽默的一笑。
“是嗎?真不知道天外飛仙是不是只剩下了虛名?”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天外飛仙宮天羽自然不是虛名,他依然可以掌控著一切。他年輕時根本就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就象東北的老山參,越老越值錢了起來。
“不知尊駕依扶在那棵大樹之上?”
“要是贏了我,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我怕是不忍?”
“千萬不要有那個念頭,那樣你會死的很慘?!闭f完他雙手一按桌子,桌子便慢慢的向著楊樹的身邊靠去。
這看似平常的一個舉動,卻暗含著無盡的殺機。
楊樹的反擊只是將桌子又推回了屋子的中間。
兩人的臉上都己經(jīng)掛滿了汗珠,三寸厚的木頭桌子已經(jīng)發(fā)出了咔咔的響聲。
可兩個人都沒有收手,誰先收手就證明了死亡。
劉一刀悠閑的站在了桌子旁,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宮天羽看了一眼這個曾經(jīng)的劊子手,只要他一出刀,殺了誰都輕易而舉。楊樹還是專心致致,而宮天羽己經(jīng)感到了危機。高手的對決最忌諱分心,形勢已經(jīng)向著楊樹的方面看好。
宮天羽終于敗了,隨著他的倒下,一張桌子突然變成)木屑,然后如同利劍一樣穿透了他的身體。
楊樹看了眼劉一刀,他一點兒感謝的意思都沒有。眼神之中竟然充滿了鄙夷。
劉一刀也象是很了解,他只是倒背著手默默的走開了。
大王莊的田野里,一群馬兒在自由的奔騰著。異族的牧人嘴里高聲的唱著誰也聽不明白的牧歌。楊樹仔細的看著這群馬,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衛(wèi)五爺每日里象個傻子一樣的坐在了大門前。昔日威風八面的衛(wèi)家已經(jīng)是過眼云煙,從大門口向里面看去,已經(jīng)有綠油油的蒿草。
楊樹花費了兩天的時間走遍了營州城。這里本來并不大,更顯不出繁華。人們都風塵仆仆、小心翼翼。金狗的窺視與土匪的騷擾讓本來就不安寧的世道更加飄搖。
大宋的威風已是過日黃花,不時有空宅之中穿出幾只野免。他們瞪大了眼睛偷偷的窺視著人們的舉止。只有蜂兒與蝶在悠閑的飛舞。
皇帝注重他的馬,強人注重著流星雨。而自己哪?即要為皇帝找馬,還要找到那些讓人心驚膽顫的惡人。
突然間楊樹有種想要爆發(fā)的情緒,他象瘋了一樣沖進了衛(wèi)府,然后點燃了所有的房屋。
四周的人們看著那熊熊的烈火,又看了看這個曾經(jīng)在公堂之上指使著犯人殺人的官。大家都搖了搖頭,他一定是瘋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在熊熊的烈焰之中突然沖出了許多人。他們手持著刀槍向著那個瘋殺去。一會兒的功夫,十幾個人便倒在了他的腳下。瘋子殺了人,真正的瘋子卻無影無蹤了。官兵一會兒的功夫便包圍了衛(wèi)府。又眼睜睜的看著若大的府邸化做了灰盡。
死的人是誰,根本就無人認領。楊樹只是冷酷的一笑。晚間由他親自帶領著官兵查夜,但凡可疑者一律揖拿;反抗者格殺匆論。
整整三天的時間,營州城里的外地人口已經(jīng)被清理的干干凈凈。
楊樹這棵煩亂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他命人去大王莊將所有的馬匹趕回了城中。又叫人將其中的四匹進行了清洗,汗血寶馬又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大家突然感到這案子破的太簡單,簡單的就如同一場兒戲。劉一刀看著那四匹馬,恨不能一刀一個宰了它??闪餍怯陞s石沉了大海。楊樹走了,營州又趨于了平靜。二姑娘終于可以出門見人了,她先去祭掃了兄嫂的墳墓,又去串了幾門親戚。人人都渴望著太平,可太平的日能過幾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