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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戰(zhàn)爭之生化末世

第十一章 車內(nèi)的陰謀

  2014年4月17日傍晚,也就是病毒爆發(fā)的第二天,馬哈蘇德帶領著塔利班車隊駛離古勒比小鎮(zhèn)后,便沿著沙漠邊緣的碎石子馬路向塔利班重鎮(zhèn)賽義德城行進。

  天色漸暗,眼前是廣袤的沙海,黃色、黃色、灼熱的黃色細沙生成的巨浪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蜿蜒的馬路在無垠的沙海中像是嵌入一條灰色的絲帶,總算是給這單調(diào)的金黃上了點配色。由十幾輛皮卡和一輛裝甲車外加兩輛油罐車組成的車隊排成一排,乘著夜色行駛在這建立于沙海邊緣的馬路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沙漠中漸漸刮起風來,起初只是細小的沙子從沙丘上滾動下落,然后沙丘上慢慢泛起一層砂霧,最后風大起來了,一座座沙丘都動了起來,如同排排巨浪行進;“頭!已經(jīng)看不清前面的路了,視線太差了,窗外全是吹起來的沙子。”行駛在最前邊的一輛負責領路的皮卡車內(nèi)的塔利班戰(zhàn)士向坐在戰(zhàn)車里的指揮官馬哈蘇德匯報到?!叭氯率裁矗坷献佑植皇窍棺?,我都瞧見了!傳我的命令,全體車輛駛入下背風坡,在邊坡下宿營!”下達完命令后,馬哈蘇德從座位邊的皮袋子里取出一件動物毛皮制成的披風給自己蓋上,佝僂著身子向后一躺,在車子下坡的顛簸中居然瞇著眼,打起盹來。駕駛員和兩位負責保衛(wèi)的戰(zhàn)士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他們的長官這樣的行為,在車停穩(wěn)后也紛紛取出自己帶來的皮衣、披風、毛毯蓋在身上就靠在座椅上休息。韓先生用手摸了摸自己這幾天沒洗已經(jīng)發(fā)油的頭發(fā),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他想了一回兒,放下了摸著頭發(fā)的手,看了看手表:晚上10點20份,又看看車內(nèi)睡著東倒西歪的那些塔利班,他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時候差不多了!”說完便小心翼翼的取下那副一直帶著的棕色太陽眼鏡,折疊好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用大拇指來回摩挲鏡片,他太喜歡這副太陽眼鏡了;可現(xiàn)在,它終究是要完成屬于它的使命。不過在這之前,自己還有些工作要做。

  想到這,韓先生不再繼續(xù)把玩手中的太陽鏡,而是將眼鏡翻轉過來用一只手固定好,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牙簽大小的小型螺絲刀,熟練地松開眼鏡的一個橡膠鼻翼墊,小心地放在手里心。如果此刻將這個橡膠的鼻翼墊放在一個放大倍數(shù)十幾倍的放大鏡下觀察,就能看到里面灌著一些液體。他有些不舍的看著手中的鼻翼墊,又看看車內(nèi)睡得死沉的塔利班;他微微地搖了搖頭,又拆下眼鏡上的另一個鼻翼墊直接放進了嘴里用牙齒咬碎,一股化學試劑的味道霎時間充滿整個口腔,韓先生忍著要嘔吐的沖動,還是講滿嘴的化學藥物連通著口水一起咽進肚里。等過幾分鐘,自己身體反應不是那么劇烈的時候,他才將另一個鼻翼墊用螺絲刀戳破直接丟在了車內(nèi),沒多久,另一股淡淡的化學試劑氣味開始在車廂內(nèi)蔓延。這種試劑是一種強效的催眠劑,但在醫(yī)學上禁止對人使用,因為在使用過這種催眠劑的人會給腦部造成不可救治的傷害,淡然事先服用了解毒劑吸入一些還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只是那解毒劑的味道實在……

  做完這一切,韓先生又接著坐了幾分鐘,看車里的其他人睡得更沉了,依舊不放心的來到各個人的身邊,輕輕拍打了一下他們的臉部,還是沒有反應,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xù)拆那副有著棕色鏡片的太陽鏡。這次,他把兩個棕色的眼鏡片都取了下來,當鏡片完全取下來的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在鏡片的邊緣有一個向外突出的帆形的外刃,當兩片鏡片都取下來時,韓先生小心的將刃口朝外,用食指和大拇指握住鏡片慢慢地接近車內(nèi)其它幾名熟睡的塔利班身邊,用玻璃鏡片的刃口狠狠地扎在他們脖頸的血管上;隨著時間的流逝,鏡片的顏色開始變得淡了起來。原來這兩枚眼鏡片竟然是一種造型獨特的注射器,而里面裝著的液體正是用僅剩的太陽階梯花朵提取濃縮后試劑。而這種試劑有一個特點,就是生效的時間在十個小時以上?!拔矣H愛的馬哈蘇德先生,我可是完成了我的承諾,將第二份太陽花朵給你了,哈哈!”韓先生再給馬哈蘇德和他的一名保鏢注射完試劑后得意的自言自語道。

  做好這一切,韓先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由于車內(nèi)的空氣不太流通,車內(nèi)充滿著夾雜著化學試劑的汗臭味,這讓他實在難受,但強烈的倦意還是讓他閉上了眼。

  清晨,太陽光透過一個碗口大的小圓窗照進車內(nèi),韓先生醒了過來,他伸著懶腰,背上傳來陣陣的酸痛,“真是個糟糕的夜晚!”韓先生喃喃自語道。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仔細檢查了注射了太陽階梯花朵濃縮液的兩人,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這才滿意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對講機響了,韓先生微笑著拿起對講機,鎮(zhèn)定的打開,“頭,風沙已經(jīng)停了,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嗎?”最前面領隊的塔利班急切地問道?!霸俚鹊劝桑銈兊念^還在睡覺,你們不會想這個時候觸怒他吧?”韓先生在對講機里調(diào)侃地說到?!昂玫?,好的,韓先生!”對講機那頭的人明顯有些膽怯,他可太了解這位指揮官的脾氣了!

  早晨,各個車內(nèi)的人員基本都醒了過來,由于沒有接到出發(fā)的命令。所有人只好呆在原地待命,沒有一個人在對講機里說話。緊接著,大家在車內(nèi)待的有些不耐煩,紛紛走到車外舒展一下筋骨,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大家下了車,有的點著煙,三五人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利用下車的機會,清理了一下車表面的沙子;還有的在路邊直接脫了褲子大小便,惹得身邊的戰(zhàn)士破口大罵。

  韓先生也下了車,點著了一根煙抽了起來,注視著從車隊走去來的塔利班戰(zhàn)士;抽完這根煙后他繞到戰(zhàn)車后面,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將口袋里的眼鏡框和煙蒂一起丟到了一個沙堆里,然后用皮鞋將沙子推上去將其掩埋。做完這一切之后,這才若無其事的返回到戰(zhàn)車內(nèi)。

  大概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馬哈蘇德指揮官醒了,他揉著有些發(fā)暈發(fā)重的后腦勺,搖了搖腦袋強行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表,又看看周圍還在熟睡的戰(zhàn)士,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幫混蛋,快給我滾起來!都想吃鞭子嗎?起來!你,起來!”一邊吼,一邊從腰間的皮帶上取出一個疊了一段的牛皮鞭,狠狠地抽到在幾個還在睡覺的戰(zhàn)士臉上。瞬間,幾個人的臉上添上了幾道血痕。“??!誰?”“快停手!”幾人嚎叫著從睡夢中痛醒過來。韓先生看著也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多嘴,只是將身子躲閃到一邊,以免被波及到。

  等把車內(nèi)的人都打醒過來,馬哈蘇德指揮官這才罵罵咧咧的收起鞭子,拿起對講機吼道:“臭小子們,都給老子上車,我們回基地!”接著將對講機扔到旁邊的空座椅上。

  車外的塔利班紛紛回到車內(nèi),很快車隊便開始動起來,先爬上道路,接著按原隊形繼續(xù)向賽義德城駛去。

  “韓先生,為什么不叫醒我們?!你不是醒的早嗎?”顛簸的車內(nèi),馬哈蘇德指揮官用憤怒的眼神盯著韓先生,強壓著怒火質問道?!芭?,這個嗎?看你們睡得香,哪里敢去打擾你們,我可不想試一試你手中的鞭子。”韓先生面帶微笑的看著馬哈蘇德指揮官,毫不膽怯的解釋道?!昂?,狡猾的亞洲佬,等東西拿到手,看我怎么收拾你!”馬哈蘇德指揮官沒有接話茬,而是開始用袖口認真的擦拭起手中的牛皮鞭子起來,車內(nèi)其他的塔利班則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呆呆的看著前方,面容呆滯。對于韓先生來說,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他收起笑容,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藥品我們不是很急,那件生化武器在什么地方?我要立刻知道!”馬哈蘇德指揮官停止擦拭手中的皮鞭,突然用冰冷的語氣問韓先生。

  “您到基地的時候就可以得到您要的生化武器!”韓先生也冷冷地回答道,眼睛卻依舊閉著,這下可惹惱了馬哈蘇德指揮官,“你可別耍什么鬼花樣,要知道,我現(xiàn)在殺死你就像是殺死一只野兔一樣容易!”馬哈蘇德指揮官舉起皮鞭,指著韓先生的腦門惡狠狠地說到。

  “當然,等回到基地,您自然可以驗證我說的話。到時候我耍什么花樣您一樣能殺死我?!表n先生不急不緩的回應道,臉上卻沒有絲毫怯意,韓先生的這種態(tài)度,頓時然馬哈蘇德指揮官沒有了辦法,只得放下手中的鞭子,不再威脅他。頓時車里變得十分安靜,只聽得見車輛行駛在沙子上的“咔咔”聲和“轟轟”的馬達轟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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