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大師兄不僅僅是根骨好,悟性高,百年一遇,而是為武而生的天才,本門能遇上你大師兄榮幸至極,師長們無不為他自豪?!敝心耆诵Φ?。
“師兄,你暴露了?!眳茄亩鋭恿藙?,撫額道。
他沒拉住眼前的師兄,場上的一次又一次的交手深深地刺激了師兄的好勝心,現(xiàn)身觀戰(zhàn)。
他眼里的師兄是武癡,武功進(jìn)境極快,但為人處世好似一個孩子,師尊口中的赤子之心,沒法子自己不能違背師尊的教訓(xùn),照顧好師兄。
說實話,又有誰能傷害得了眼前的師兄,不是自己瞧不起誰,正道看在自己師尊的面子上不會跟師兄計較。
魔教自身難保,沒膽子以大欺小,就在場的這些人自己都瞧不上眼,剩下的就更不配了,吳涯望著師兄臉上的興奮之色嘆氣。
“是嗎?沒事,遲早會暴露,就算他們現(xiàn)在知道我在這里也沒關(guān)系?!崩顬t心虛道。
“師兄,你忘了掌門下山前對你的吩咐了么?”
“有嗎?好像有說過什么?!鼻嗄晏ь^望天想道。
吳涯無奈,提醒道:“大事由我負(fù)責(zé),小事隨你心意?!?p> “對呀!這不就是一件小事嗎?”
“現(xiàn)在只是正魔間的一次試探,用不著你出手,之后才是決戰(zhàn),你是半步大宗師,是我們這邊的后手?!眳茄亩⒅顬t雙眼,認(rèn)真道。
“好,我都聽師弟的,看完這一場,叫我上場時,我在出來?!崩顬t心不甘情不愿道。
“師兄,不要忘了掌門的吩咐,如若不然,師兄你想再嘗一次禁足么,”吳涯不放心,不得不再次道。
“我錯了,師弟,你大人有大量,我一定聽你的話?!?p> 李瀟繼續(xù)道:“大家都是宗師,還在這里玩什么花樣,面對面動手不好嗎?”
“師兄,人心鬼蜮,誰不防一手?兩邊打著什么算盤?我們兩只夠雛鳥玩不過他們一堆老狐貍?!眳茄穆牭嚼顬t的低語,嘆道。
李瀟注意到師弟話中似乎有別的意思,究竟是不相信誰?仁者見仁,反正在他看來有架打,有美酒喝就夠了,他無所謂。
“剛才那一手是太微的那個人吧,他是出手示威嗎?”一白衣持扇的公子道。
“太微出來的人最好不要招惹,那位絕頂還活著呢,他的弟子絕不能動,誰也不愿惹火他,重現(xiàn)三十年前的慘劇?!币换野l(fā)短須老者警告家中子弟中的佼佼者,心高氣傲的后輩道。
“三十年前,江湖上消失了不少門派,原因不明,莫非與那位絕頂有關(guān)?!卑滓鹿釉儐柕?。
“老夫再說一遍,不許你打太微來人的主意,不要逼我親自將你從家譜中除名?!崩险叩坏?。
“孫兒只是一時好奇,必不忘祖父教導(dǎo)。”
老者暗道:“三十年前的血雨腥風(fēng),我不想再見,誰也不想再見,朱家的女人是太微出身,跟那些老家伙們打好招呼,管住自家的子弟,他們不能在這里惹事。他三十年沒下山了,我不想有生之年看他下山。”
“沒聽說他到來的消息,正道偽君子們故意隱藏了一位宗師,多留一手是他們的本性,想必是到時候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遠(yuǎn)處一觀戰(zhàn)紅甲魔頭開口道。
“怕什么,雙方皆有宗師,小打小鬧,無趣,無趣,什么時候由我等宗師戰(zhàn)上一場?!?p> “不到時候,目前是兩邊算計對方后手的時候,不容出錯,針鋒相對,一步不讓。”
“正道失誤了,此時暴露一個不知底細(xì)的宗師,不利?!币磺嘁掳啄樐ь^判斷道。
“無用的仁心,他為了照顧后面的那些正道小輩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壞了正道的算計,正道一代不如一代,此戰(zhàn)勝負(fù)未分,長遠(yuǎn)來看正道不是我們的對手?!蹦ь^安慰自己道。
“正道太過自大,如此大戰(zhàn),任由一群毛頭小子出來丟臉,認(rèn)不清自己的蠢貨也配來觀戰(zhàn)。”一中年魔頭嘲諷道。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沒看到對方初入宗師不久么?境界穩(wěn)固遠(yuǎn)超同輩,在座的各位想必還沒有他的根基打得牢,他的本事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等?!币宦淦抢系雷⒁曔h(yuǎn)處情形道。
“對方會是太微宗吹噓當(dāng)代最有天賦的那位弟子嗎?聽說自幼有奇遇,功力深厚不奇怪,不過他功力再不凡也沒用,憑他一己之力動搖不了大局,圣教必勝,正道必敗?!币淮蠛訄A臉魔頭笑道。
“沒用的話不多說,我來這是我們旁門左道一些人,他們無意與你們魔教作對,正道想消耗我們雙方,鶴蚌相爭,漁翁得得,只要你們答應(yīng)一個條件,到時我們可以兩不想幫?!崩系缹⑸厦嫱?zhàn)意思道出。
“對,你們眼睛還沒瞎,不像某些人睜眼瞎,看不到正道勢大,對誰都沒有一個好結(jié)果,這次是我們圣教,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誰呢?你說呢?”
“我們雙方都藏有后手沒出,就看誰的后手多呢?”另一位外表年輕的魔頭自信道。
“沒錯,這次我們的準(zhǔn)備相當(dāng)充分,雖然出了些波折,但他們翻不了盤。”
“死劍那邊真不用管嗎?他助正道破了大陣,一定是勾結(jié)在了一起,根據(jù)逃回來的人的話形容,他的實力怕是到大宗師呢?”
“上面的人不是發(fā)話不準(zhǔn)再談這件事嗎?”
“你不擔(dān)心這里面沒問題嗎?你們也不擔(dān)心嗎?”一魔語氣強硬提問道。
“死了這么多人,上面能不給個交待?”
“誰也沒想到大陣突然破了,撤退得還及時,被正道咬住了尾巴但傷亡不大,大頭是在陣中葬送的精銳。”
“聽說五行圣教的教主們先前找過熊左使,他們在密室談過話?!币荒Ч室庹f出自己見過的一幕情景道。
“你也聽說了么?我聽說他們打起來過?!?p> “你們那都是道聽途說,我聽說他們是在商量賠償事宜?!?p> “別瞎想了,不管我們的事,有大佬們在前面頂著,我們小門小派的出不了幾個人。”一魔唏噓道。
“該干正事了,劍魔尸人的劍術(shù)沒有浪費我們的心血,我們應(yīng)建議上面加大投入。”
“對,劍魔尸人的實力如我們預(yù)料一般,連宗師中佼佼者宋揚宋老鬼也拿不下他,值得一試?!?p> “這只是劍魔尸人實力的冰山一角,他們接下來會見識到絕望的一幕。”一老魔感嘆道。
“尸魔卷的可怖正要真正顯露,圣教九脈,尸魔脈不弱于人?!?p> “多虧前面的宗師及時出手,不然我們沒事,門下子弟們就麻煩了?!币慌烧崎T整理完儀容,開口道。
“我看宋老的家傳指法足以名列天下前三,成為宗師多年不出家族,今日一戰(zhàn)輕而易舉地?fù)跸铝舜四且粴Φ娜f千變化?!币慌鍎η嗄曩澋?。
“你沒看出此魔最后一招殺伐入道,毀滅,威力絕倫,他的年紀(jì)雙十上下,怎么可能達(dá)到如此境地,莫非是哪個積年老魔?”一旁中年宗師不解問道。
“他的氣機有些奇怪,不似生人,內(nèi)里的陰氣太多了?!绷硪晃悔w姓宗師察覺到劍氣偏陰,回道。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臉色蒼白,披頭散發(fā),渾身包裹在鐵甲里,他身上散發(fā)的氣息不像修習(xí)陰氣之流?!辫F家的一位長老疑道。
“難道是?”一灰發(fā)老人疑道。
“魏老頭你有想到什么嗎?”
“你們心里多少有些猜測,魔教有太多功法,畢竟是千年大教,幾經(jīng)磨難,剩下點不為人知的東西不奇怪?!崩先藫u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