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一陣羽箭之后,湖面又恢復(fù)了平靜。
眾人無不驚嘆。都紛紛稱頌松贊王子,竟稱松贊王子為土蕃神人。
我就嘻嘻笑,心想,這是他們射的么?這明明是風(fēng)停了。
后來瑩瑩姐糾正我說,那是龍卷風(fēng),是龍卷風(fēng)形成在水面,產(chǎn)生很大的吸力,水柱是吸力照成的,不是他們射沒的,不過風(fēng)停了是確實?,摤摻阏f:“古人不懂得科學(xué)道理,認為這樣的現(xiàn)象,是天神發(fā)怒的表現(xiàn),以至于,當(dāng)風(fēng)停息時,恰恰他們的箭也落下,便認為松贊王子也會神人,這只是巧合而已?!?p> 我嘻嘻笑,點點頭?,摤摻阏f的當(dāng)然都是對的了,在我眼里,瑩瑩姐就是我最崇拜最親近的人,我不相信她,還能相信誰呢?
瑩瑩姐又說:“不過,也是情有可原,有多少歷史不是陰差陽錯的巧合,就比如你經(jīng)歷的玄武門之變吧,如果沒有那么多巧合,怎么會有后來的貞觀盛世?還有,”瑩瑩姐摸了一下我的翻鼻頭,“你這不也是巧合,沒有這翻鼻頭,你能遇到那個胡笳么?而且還能有這番奇遇么?”
我嘻嘻笑,點點頭。
瑩瑩姐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疑惑道:“你所說的松贊王子,和那女孩所說的松贊干布應(yīng)該是一個人吧?”
我嘻嘻笑,點點頭。
……
還是回過頭來說胡笳吧。胡笳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問道:“你說你爹爹有花海,而且你說你爹爹還有藥,難道那些藥,都是你爹爹用花草制得的,它能治很多病么?”
少女得意道:“那是當(dāng)然!我爹爹還有很多很多藥呢,神奇的都能嚇到你!”
胡笳有點喜出望外:“你能不能讓我見見你爹?”
“你說什么?”少女好像沒聽清。
“我,我是說,我是說想見你爹爹……”
“呵呵,就憑你?”
胡笳臉一紅,急道:“我,我會答應(yīng)你們條件的!”
“那可不行!”少女一本正經(jīng)道:“那可是爹爹最為心愛的,怎么能輕易示人呢?”
胡笳很失望,可是仍沒放棄道:“如果,如果用我的狼劍交換呢?”
少女愣了一下,道:“你說是狼劍?你還有狼劍?”
胡笳點點頭很真誠的樣子,道:“是啊,我愿意用狼劍交換呢?”
少女又重新打量胡笳一番,好像從未見過一般,笑道:“那可是你們突厥的神劍,你用你們突厥的狼劍?”
胡笳害怕狼劍還不夠條件,急道:“我,我還有靈石,靈石可以了吧?”
少女越看胡笳越覺得有趣,哪有自己給自己加條件的,少女抿嘴一笑,有意試探道:“靈石么?看具體靈到什么程度,不過,說是靈石,別是一塊普通的破石頭吧?”
胡笳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石頭,是很有靈性的。”
少女笑道:“要是這樣也不行呢?”
胡笳這次可是失望至極,一時間像泄了氣的皮球,道:“那,那我就沒辦法了,哎!”胡笳嘆了口氣。
少女心里更是樂的不行,這一聲嘆息,哪是少年所為,分明如長者一般,是不如意之舉,少女心想:“他怎么會這樣,難道對爹爹的藥,就這么感興趣?”不過,少女還是將話拉回一點,笑道:“你就這么沒出息?在沒有別的了么?”
胡笳搖搖頭,忽然眼睛一亮,少女一直看著他,笑道:“又想起什么了,快說說看?”
胡笳剛要說,又黯然搖搖頭。
少女笑道:“是不是有什么寶貝舍不得給我呢?”
胡笳臉一紅,尷尬道:“也沒有寶貝了,至于寶貝,都不是屬于我的,我有的狼劍,還是舅舅給我的?!?p> 少女道:“那你剛才想要給我什么?”
胡笳猶豫了一下,道:“我,我……”
“快說啊,吞吞吐吐的,哪像個男人!”少女故意生氣道:“再不說,我可就要走了!”說著就要走開。
胡笳急道:“等等,這樣吧,我將玉佩給你,你看怎樣?”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玲瓏玉佩,少女愣了一下,沒敢接,笑道:“喂,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可沒要你玉佩啊,你不是要……要……”少女臉一紅,沒往下說。
胡笳道:“不是的,這可是我娘給我的,我想用它換你爹爹的藥,可是說好了,如果,如果藥不管用的話,玉佩可要,可要還給我?!?p> 少女又看了一眼玉佩,能有雞蛋那么大的玉佩,通體白皙,瑩潤光澤,少女一看就知道,這一定是少年最為珍貴之物,況且他說了,是她娘給他的,那就更為珍惜。少女假意伸手去接,胡笳真有些忍痛割愛,閉著眼睛。
少女笑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給,我也不稀罕要,這事就算了,當(dāng)我沒說,好吧?”
胡笳更是失落。
少女看出來胡笳的確是真心實意,又打趣他道:“這樣吧,如果你呢,真心想要爹爹的藥的話,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胡笳高興的,急忙說道:“說吧,只要我有的,什么都會答應(yīng)你。”
少女笑道:“喂,你可別這么說,我想要你的眼睛,你給么?”胡笳的眼睛,深邃的猶如一個碧潭,“還有,你的翻鼻頭會給么?”胡笳嘻笑一下。
“竟說大話,”少女笑道:“這樣吧,你不是說過,你去過長安么?你帶我去一次長安好了,路上的盤纏我出,你看怎樣?如果這件事你答應(yīng)我,我一定將爹爹的藥給你,你看怎樣?”
胡笳這下可犯難了,心想:“那怎么可以,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更主要的,香凝還要我?guī)ラL安,我不可能帶他們一起去長安吧,這可如何是好?”
胡笳正在猶豫之際,只聽不遠處,有人大喊:“胡笳將軍,胡笳將軍,大汗有要事相商,令你快快回去見大汗!”
胡笳聽是自己的侍衛(wèi)賽圖的聲音,情知是急事,否則不可能找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