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將軍,撩我
此時,安逸心正在將士專用營帳內(nèi)和從未露面的將軍謀劃著。
“方希兄,你看我這計劃成功幾率有多大?!?p> 坐在副座的安逸心看著主座上的將軍,用干裂的嘴唇問道。
安逸心口中的方希兄正是流蘇國的將軍。
?。ㄔ谶@里補充說明一下,九卿所處位面的國家是流蘇國,敵國是那利安達國。)方希坐在主座上斟酌著,垂頭沉思。
安逸心的真實身份方希是知道的,方希之前是安家安老爺子在外收的徒弟,當(dāng)年方希被仇家追殺,半途中遇到下鄉(xiāng)體察民情的安老爺子。
安老爺子見此人一身正氣,哪怕狼狽至此也不卑不亢,便出手相救,為了讓方希安心養(yǎng)傷特收為弟子,這件事少為人知。
安逸心能偷梁換柱在軍營混得風(fēng)生水起,其中少不了方希的扶持。
方希能坐上將軍之位說起來也是安老爺子舉薦,方希在坐上將軍后,暗地里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等待時機成熟,將仇人一網(wǎng)打盡,讓他們再無翻身之日。
安逸心從未問過方希仇人是誰,只知道方希的仇家在朝為官,剛開始安逸心還擔(dān)憂是不是蘇家。
后來見方希對九卿的態(tài)度溫和,不像是有仇的樣子,反倒是聽說元邉為皇上出謀劃策的時候,態(tài)度起伏有些大,安逸心心里大概有了計較。
良久,方希開口:
“這件事情,我想做好久了,只是苦于沒有同伴和我一起放手大干一場,既然現(xiàn)在你提出這個計策,為兄當(dāng)然全力支持,撇開我自己心中所想,單憑當(dāng)年安老爺子對我有恩,這事兒我必定要幫。”
安逸心雖然能猜出方希的仇家是誰,但是為了避免計劃出現(xiàn)疏漏,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方希兄,我想問你件事兒?!?p> 方??粗荒樇m結(jié)的安逸心,爽朗的笑聲蔓延在軍帳中:
“行了老弟,有什么話就別藏著掖著了,說吧,你我之間沒有什么秘密?!?p> 安逸心喝口茶,潤潤干裂的唇瓣和嗓子:
“方希兄,這事兒我貿(mào)然問起可能有些唐突,但是事關(guān)重大,我還是想問,哥哥您的仇家是誰,與蘇家沒干系吧?”
方希一愣,隨口深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抓緊衣袍:
“我知道,你是怕我對弟妹不利,你且安心,我的仇家不是蘇家,而是元家。弟弟剛才提的計劃,哥哥有個不情之請?!?p> 安逸心心里壓著石頭落地,有些愧疚開口:
“對不住,為弟本不應(yīng)該撕開哥哥的傷口,但是,我現(xiàn)在只剩下九卿了,我不能讓她再出什么事。方希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p> 方希羨慕道:“關(guān)心則亂,我理解,哥哥我現(xiàn)在羨慕的不行,你還有個心尖兒上牽掛的人,我現(xiàn)在孑然一身,有的只是還未報的大仇。
我呢,沒什么要求,待我們大軍圍住京城時,還請弟弟讓我親自料理元氏一族?!?p> 安逸心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我當(dāng)是什么事兒呢,嗨,這事兒好說,到時候你為刀俎,他為魚肉,任你宰割。說實話,到時候皇位我打算讓哥坐?!?p> 方希大驚失色:
“別,這事兒萬萬不可,我就是一個粗人,排兵布陣我會,被困在流光殿里批改奏折我可不行。”
方希連連擺手。
安逸心看著一臉驚慌的方希,面上嫌棄著:
“哎,哥哥,就你了,哥哥身邊的心腹應(yīng)該告訴你了。
現(xiàn)在皇宮之中根本沒有擔(dān)此大任的人,只有哥哥你,知民意,懂邦交。”
方?;帕松瘢约簭奈聪脒^:
“別,論智謀,你比我強,這玩笑開不得。”
安逸心還想說些什么,九卿端著茶點進來了:
“你們兄弟倆這是說什么呢?”
安逸心用寵溺的眼光看著九卿,嘴角噙著笑:
“沒什么,我就是嫌棄方希兄野心太小?!?p> 九卿把茶點放到方希和安逸心桌上,聽見安逸心這么說方希,佯裝生氣,拿起托盤敲了敲安逸心的腦袋:
“你呀,說什么呢,方希哥性格好著呢?!?p> 安逸心假裝被敲疼了,順勢躺在座墊上滾了兩下:
“哎呦,謀殺親夫哦,好疼哦。”
九卿“噗嗤”一聲笑出聲,伸腳踢了踢安逸心的腰:
“碰瓷兒啊,快起來,也不怕別人看見笑話。”
方??粗鴥扇说幕?,調(diào)侃道:
“哎,弟妹,他一看見你智商就下線了,快拿托盤多打幾下,看能不能修好。”
安逸心哀嚎著:“你還是不是我哥?!?p> 營帳外的士兵聽著營帳內(nèi)的歡聲笑語,臉上也沾染了笑意。
營帳門口的兩個士兵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
“還是校尉夫人厲害,平時板著臉的校尉被治的服服帖帖的。”
“要我說,那是因為愛情,你這單身狗是不會懂得?!?p> “嘿,說我單身狗,好像你自己有媳婦兒似的?!?p> “不管將軍和校尉大人準備干什么,我都跟著,跟著將軍和校尉這幾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百戰(zhàn)百勝,他們要放手干的事兒,絕對不錯?!?p> “我也是,干完這一把說不定還能功成名就,娶個漂亮媳婦兒?!?p> 京城和軍營里都有著片刻的歡樂和寧靜,
與此同時,絕惜看到迎接她的兵馬,居然心聲悲戚:
“哈,來得太晚。”
絕惜在村口自言自語著,昔日的絕貌美人,現(xiàn)在落魄如同乞丐,絕惜看著滿身布丁的衣服,咬破嘴唇:
“卻也不晚,哈哈哈,我終于可以離開了,趙慶、奕慎、九卿,我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